“坚持住!”
另一边,卡斯托尔也在指挥诽谤者们奋力抵抗,近距离交战才是他们的专长,但那些异形太狡猾了,根本不会上前,至于说主动出击——
他再自大也不认为自己两条腿能追得上一个灵族。
突然,一枚等离子手雷在他左侧某处爆炸,他被冲翻在地,腹部因疼痛而抽搐抖动。
但很快肾上腺素抹去了疼痛,他扬起手中的等离子,迸发稠密的能量,射向那些躲在缺口外射击的异形,至于是否击中什么,他也说不好。
不远处,巴拉克手里的爆弹枪也在砰砰作响,忽然他身边的一个诽谤者朝后倾倒,抽搐,翻滚,头盔上多了一个大洞。
“小心!有异形狙击手!”
一边大声提醒,他一边拾起死去战友的武器和剩余弹药。
如果一直这么僵持,恶意战士们还能够继续抵抗,他们还幻想着舰队能够摆脱异形的拦截尽快派出支援将他们撤出,但卡斯托尔已经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忽然,他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甚至让他误以为是援军。
而当他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惊呆了。
从被彻底轰开的巨型防爆门缺口处,走出一整支异形军队,它们穿着样式更为古老的分层银色盔甲,头戴尖顶盔,面孔被光滑的封闭式面罩覆盖,手持巨大的塔盾和带旗帜的长矛,如一堵钢铁之墙。
】
“什么情况?这是灵族吗?”
巴拉克也发出诧异的声音,随后朝对方开了几枪。
结果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爆弹全部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纷纷凌空炸开,而且巴拉克记得自己明明是瞄准了的,但有些爆弹却从对方头上飞了出去。
“维尼亚,这些灵族有古怪。”
“你才发现吗?卡斯托尔,他们看起来像是......几种灵族的混合,之前我们从没有见过这种异形。”
“我们是惹了什么大麻烦吗?以至于灵族都联合起来埋伏我们。”
“你这一说我倒没法回答,不过——”
就在他们对话时,在中枢大厅的通风口中,一些东西熘了进来,随后腾身而起飞越了一根倾覆的墩柱,扑在一个恶意战士身上。
叫声立刻吸引了卡斯托尔的注意,他转过身,看到灰色的野兽正用牙齿和利爪撕开那名战士的动力甲,立刻开火射击,并提醒道:
“乌古尔!他们竟然还有乌古尔!”
十几只乌古尔借助通风管来到恶意战士的防线中,随后链锯开始轰鸣,恶意战士们开始在绝望中奋力抵抗这些野兽。
“兄弟们!宁死不屈!为了帝皇!”
这种局面下,维尼亚忽然意识到他那数百年的服役生涯或许要结束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甚至称得上残暴。
但在最后时刻,他决心拥有一个帝皇天使值得称道的死亡方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效忠帝皇的方式,他从不认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是错的,也能无所畏惧走向王座归途,只有帝皇才有资格审判他的灵魂。
大笑着,维尼亚朝离他最近的乌古尔胸口开了一枪,将对方打倒后,挥舞沉重的动力拳套狠狠敲打对方的脑袋,直接把那丑陋的首级锤爆。
卡斯托尔也将一个野兽掀翻在地,用爆弹射击对方头部,随后指挥诽谤者们对已经涌进大厅的持盾灵族发动反击。
属于维尼亚连队的洛卡尔军士也加入了诽谤者们的进攻,他一直都想脱离原本的连队加入这些精英战士,只是他的连长并不希望自己最优秀的老兵离开连队。
现在,他需要表现自己。
双方的交战进入白热化,中枢大厅被火力充塞,凡人死伤遍地,虽然并没有灵族在他们身上浪费火力。
“杀!”
洛卡尔挥舞链锯直扑那些列阵以待的灵族,这些懦弱的异形竟敢在帝皇的战士面前堂堂列传,简直是挑衅!
然而没等他链锯挥下,在他前方的那些灵族忽然整齐的向左右滑行,露出一个高大的黑色死神。
洛卡尔却毫不停留,手中的链锯挥舞一串复杂的变招,直接砍向对方的头颅。
那身着骷髅黑甲的异形身后竖着一个诡异骸骨十字,面对呼啸而至的链锯直接抬起手中那镰刀般的大枪,撞碎了洛卡尔手上的链锯剑使他惊异静止地站在原地,随后两名海卫一左一右用闪光的长矛以重击钉穿头盔。
啥时间,陶钢和鲜血飞溅,洛卡尔的双手无力垂下接着向后倒去。
洛卡尔的死让正在勐攻盾阵的卡斯托尔非常震惊,他知道这位的本事,竟然就这样死去了,于是马上意识到那个神秘的黑甲灵族很可能是对方的指挥官。
星际战士要想绝地翻盘,通常来说就只有一个选择——
斩首!
卡斯托尔立刻从盾阵前脱离,并让诽谤者们用爆弹为他掩护,直冲那个黑甲灵族。
他迈进两步朝前突进,招架羊攻,手中的等离子却已经蓄力完毕。
然而他的行动躲得过凡人却躲不过一个凤凰领主的眼睛,他刚一抬手,两面盾牌就架起,直接将那等离子团湮灭在空气湍流之中。
见一击不中,卡斯托尔立刻后退,躲避那些射来的激光,接着他又带领诽谤者们一次次地冲锋,开火,突进,却每一次都在异形的盾阵面前败下阵来。
更多穿着黑色盔甲手持重型武器的死神出现了,他们在盾阵后射击出大量微型导弹,令周围的空气四溢着窒息之火和能量射流,卡斯托尔已经无法再组织进攻,敌人的火力压倒了他们,他们的子弹也基本告罄,只能缩在掩体后。
暗影在他视野的上端舞动,他能听到喷气摩托和炮艇在中枢大厅外盘旋,厚重的金属爆裂成灼热的碎片。
忽然,卡斯托尔感觉面部一疼,有什么击中了他的下巴,随后他侧身倒下,喉咙如同吞下一块煤炭般痛苦,在他模湖的视线中,身边的战友也一个接一个倒下。
而异形那坚固的盾阵忽然分开一个口子,走出了一个身披金羽短披风的纤细身形,那丑陋的异形面容似乎在对着他冷笑——
随着身体抑制伤害的机能生效,卡斯托尔的视线渐渐暗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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