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1)

那人被卡尔凶猛的叫声吓得后退几步, 脸色不自然的看楚小恬:“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

楚小恬:“那是因为我刚才忘了一件事情。”

路人:“什么事?”

楚小恬:“我是个路痴这件事情。”

路人:“……”

其实她指的路是正确的, 不过这男人一要联系方式,那笑容就显得有些猥琐, 这种人大多很容易会纠缠上来, 幸好被凶猛的卡尔给吓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

段逍今天没有自己开车来,车上还有个开车的司机,他下车拉开车门,楚小恬正要弯身上车,司机为防止她碰到头,抬起手放在她上方。

“谢谢。”

楚小恬以为段逍是坐在副驾驶的,没想到他坐在后面, 顿时愣了一下。

“卡尔坐哪儿呢?”

“副驾驶。”段逍面无表情道。

其实车里面空间很大,楚小恬又瘦的那么明显, 她一上去, 卡尔也紧接着钻进来卧在了她腿边, 把脑袋凑到了段逍面前。

段逍摸了摸它的头,随口夸了句, “乖。”

楚小恬有心想问昨天晚上的事, 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段逍应该是并没有想让她知道, 所以当时才挂断了电话。

“昨天晚上多亏了卡尔……谢谢你让它陪我。”

段逍脸上没什么表情, “睡得怎么样?”

“还好。”

段逍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化了淡妆, 也没有黑眼圈, 但是眼底微微的血丝还是透露了她的睡眠质量有多差。

一个人的睡眠质量, 会反应在这个人的精神和身体状态上,楚小恬的失眠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这也是她体质会那么弱的原因之一。

“段总,现在回公司吗?”司机问了一句。

段逍问楚小恬:“你要去哪儿,说地址。”

楚小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做针灸,“我要去**路的阳光医院。”

那家医院离这里很近,周末的时候她走上二十分钟就到了,正好车也顺路。

“去医院做什么?”

“去做一下针灸。”

刚说完针灸俩字,她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了那种针扎的疼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其实做针灸本身是不会太疼的,但因为她胆子小又敏感,每次都很紧张,反而会把一点细微的疼痛放大。

段逍微一皱眉,“你怎么了?”

“就是有点失眠,做针灸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睡眠。”

“失眠多久了?”

“大概有……两三年了吧。”

从开始写《恐怖之书》第一部开始,她的睡眠状况就一直不怎么好,慢慢地就形成了神经衰弱,睡眠质量非常差,有时候一整夜都睡不着,有时候睡着了也会做噩梦,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把她惊醒,所以这两年她的体重也掉的很明显,少女时期的娃娃脸已经全然不见了,下巴都成了尖的。

段逍:“原因?”

还不是因为我胆子小。

她心里这么说,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这怂了吧唧的形象是扭转不了了……

“大概是因为想的太多,经常做噩梦,所以一直睡不好。”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她就是想得太多,脑补的太厉害,再加上以前工作写文同时进行,几乎没有一天睡饱的时候,到最后把自己整的神经衰弱。

她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卡尔陪着她倒是睡了一会儿,但那几个小时的睡眠,依然弥补不了她缺失的那些。

“段总,到了。”

楚小恬连忙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起来合上嘴巴,“谢谢你送我过来,等我针灸完再去看雪球吧。”

段逍没说话,朝她点了下头。

“卡尔,我走啦,拜拜。”楚小恬朝卡尔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医院,没发现卡尔站起身来趴着车窗看着她。

段逍看着卡尔毛茸茸的后脑勺,“过来。”

卡尔转头看了他一眼,尾巴摇了摇。

“怎么,舍不得?”

卡尔又摇了摇尾巴,看着楚小恬离去的方向。

司机不免有些惊奇,“段总,卡尔跟了您三年了,可从来没对谁这样过。”

卡尔是段逍亲自训导的护卫犬,从来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它对段逍非常忠诚,平日里也很温顺,但真遇到事情凶猛程度不亚于基地里任何一只护卫犬,也因为段逍在业界的名气,一度有人费尽心思花惊天高价想买走卡尔,但卡尔始终只忠于段逍一个人,是无法再换主人的。

如果段逍命令,卡尔可以保护任何一个人,但感情是不可能有,然而现在看来,卡尔对认识没多久的楚小恬,竟是隐隐有了感情的样子,

“回来,坐下。”段逍道。

卡尔坐在段逍脚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又像是撒娇。

段逍揉了揉它的脑袋,“还想见她?”

卡尔脑袋枕在他腿上,抬着眼睛看他

“等着吧。”

楚小恬躺在病床上没几秒钟,浑身就开始发抖了。

“呦,还这么害怕?”

给她针灸的是个女大夫,医院里老中医的徒弟,之前楚小恬来针灸的时候,她给针过几天,对楚小恬的印象是十分深刻了。

这小姑娘人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怕疼,胆子小,但每次都憋着,忍着眼都红了也不掉泪,看着怪让人心疼的,老中医都不忍心给她扎,觉得她跟自己那害怕打针的小孙女一个样。

楚小恬说:“我我我不怕,我就是紧张。”

“最近还耳鸣吗?”

“还是有点,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还是这边耳朵?”

“对,也是这边有点偏头痛。”

刘大夫把她的头发撩起来,“我要开始扎了,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楚小恬闭上眼睛。

头皮上针扎一下的疼痛让她的身体瞬间绷紧。

“放松。”

我也想放松可是放松不了……楚小恬咬着嘴唇,连呼吸都微微发着颤。

好在大夫的手法很娴熟,很快就把头上的针扎完了,要拿起她的手的时候,楚小恬睁开眼睛,可怜兮兮道:“大夫,你最后再扎我的手吧。”

手上的穴位是她觉得最痛的地方,当然哪儿哪儿都痛,都一样是短痛,真的扎进去了其实就没感觉了。

但就算是那一瞬间,她也能紧张到浑身紧绷冒冷汗的程度。

疼痛和恐惧,一种体现在生理一种体现在心理,哪一个过分敏感都不是让人好受的事,很不幸的是她这两个全占了。

这种特质在她很小的时候更为明显,因为小孩子不懂伪装,忍耐力也不强,所以她经常发生一点擦碰就哇哇大哭的事情,也因此在同龄的小朋友里她就成了不讨人喜欢的爱哭鬼和胆小鬼,明明只擦破了一点皮也能哭的惊天动地。

就连幼儿园的老师也觉得她太娇气,别的小女孩儿也哭,但是不像她一点伤和惊吓都受不得。

她到现在还记得幼儿园的老师对她的父母说,你们家孩子太娇气了,别太惯着她。

还有把她吓得大哭又把她推倒在地上的男孩子的家长嫌弃的眼神,说小孩子打打闹闹磕磕碰碰都正常,这么娇气,你们干脆给她请个保镖得了。

但其实她她天生就是这样敏感,性格和身体都这样,小的时候不知道坚强是什么,又有人护着,想哭就哭,长大了亲人不在身边,她没有再在外人面前掉过眼泪,开始学着自己保护自己,把一根一根的刺硬生生插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变成一个刺猬,谁欺负她,她就怼回去,谁碰她,她就竖起一根根看上去硬邦邦其实软的不行的刺,扎不回去也能借以保护自己。

除了骆北霜和蔚蓝,没人知道她写自己的书的时候有多害怕,骆北霜是唯一最关心她的朋友,而蔚蓝是自己发现的。

这个秘密,她也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也没人知道她忍的有多辛苦。

“好了,最后一针了啊。”

楚小恬从头到脚,大腿和手背上都各扎着一针,这下真的成了一个小刺猬了。

她松了口气,但依旧还放松不下来,因为针上还要通上电。

“还是给你调小一点?”

“请务必!”

等到感觉到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才是真正开始了。

“还是二十分钟。”刘大夫她转头看了一眼楚小恬,见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眼角一片湿润,没有扎针的那一只手蜷缩在胸前,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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