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出来卖的话,茅间酒的价格就要崩。”张书光马上就回答道。
“对,这里面的关系很微妙,实际上我考虑的就是这个因素,所以我觉得这酒很有价值。”王二哥说道,“茅间酒每年都是出口一、两百吨的样子,剩下的酒不好卖都只能窖藏起来,这就是一笔财富,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这酒文化在国内源远流长,这话不假,呵呵.......”
说到这里,王二哥也笑起来,他不爱喝白酒,可是每年也要帮着酒厂消化不少产品,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不过话进入到其他人耳朵里,大家只是微微点头,到是没有跟着发笑,还等着下文。
“现在,大家都知道价格是市场供求决定的,茅间酒现在的经营思想老化了,还是当年的那一套,产出来就销售,有多少卖多少,说是茅五剑,可是茅间有五粮价格高吗?
现在貌似应该叫五茅剑才对,现在市面上五粮酒的行情可要比茅间强多了,这也是我把注意打到茅间酒厂的原因,我们能重塑茅间酒的辉煌。”
“市场这块我不担心二哥的分析能力,我就想知道茅间酒怎么就值1百亿了,这个价值怎么算的?”
张书光到是不怀疑王二哥的眼光,也不怀疑他和张建军的经营能力,不过先前王二哥透的那个底,收购茅间酒厂要花掉1百亿,太贵了点。
看了眼张书光,王二哥又是笑笑,“酒厂的资产不值钱,值钱的是它的牌子和酒窖里的酒。
我也想撇开牌子,光谈资产价值,可是人家不干这事儿,毕竟虽然现在被五粮给压着,可是毕竟人家每年还能赚上亿的利润,小日子也算是滋润的,要是不给点溢价出来,人家根本不鸟咱们。
而且酒窖里的老酒,他们也是知道的,很值钱,只是账面上不显而已,也不敢轻易拿出来,每年只能少量销售。”
“你们打算怎么搞?”朱七爷沉默到现在才开口问道,他想知道王二哥的思路是什么。
“以后酒厂的酒还是老规矩,窖藏,到了年份才销售,五年、十年,作为普通酒销售,可是这个销售要讲技巧,大家都知道现在流行的是饥饿营销,所以今后茅间酒每年只会出售市场需求的九成产品出来,制造市场供给紧张,我们顺势涨价,争取两年时间,酒价就要涨起来,超过五粮酒。
其后,就是酒窖里的几十年的老酒,每年都会定时定量发售,走新品牌高端市场,学欧陆的葡萄酒的模式,搞成钻石、铂金这些档次的。
其实这些有名气的酒厂就是会下金蛋的鸡,欧陆那边顶级酒庄你们都知道,有钱都买不到,得碰运气。”王二哥说道。
“市场呢?”朱七爷随即追问道,不过话出口就自己拍拍脑袋,问出个傻问题了,现在数据里就有市场消费的统计数据,增长很快的,可以说有名酒光环加持下,市场是不缺的,不仅不缺,反而要控制供应。
“为什么不收购五粮酒业?”张书光问出自己的疑问,既然要买,当然买最好的做,为什么选择茅间,茅间名气是大,可是现在的市场貌似五粮最强有力。
“都做到老大的位置了,还有什么追求?”王二哥摇摇头说道:“我就是说要把茅间酒发扬光大,超过五粮酒人家才动心的,而且讲真,茅间酒的名气是比五粮酒只高不低的。”
“不是全资收购?”徐菁忽然插画问道。
“六成股份,七成都很难,还有附加条件,十年内一旦超不过五粮酒,我们就要退出。”
王二哥说道,不过眼神里透露出的确实坚毅,似乎五粮酒在他眼里不过如此,只要掌握了茅间酒,超越五粮酒业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风险,说来就来,果然世上没有白得的好事儿。
陈凡在心里感叹着,他不怎么喝酒,可是也听人说过,五粮酒好喝,茅间酒牌子是大,可是讲口感,那就是个人所好了。
“还有吗?二哥不会就是想做个酒庄掌柜的?”
徐菁偏着头想了想继续出口问道。
“我的计划是,拿下酒厂控股权后,第一步就是让酒厂上市,先前我就说了,酒厂最值钱的是什么,除了每年卖酒的利润外,还有就是酒窖里的老酒的价值,这是账面上没有的。”
王二哥说到这里,嘴角不由弯起一个幅度,面露得意之色,不过眼神开始在徐菁和陈凡身上来回寻摸起来。
“做庄茅间酒?”陈凡惊讶道,“二哥打算上市后,一方面用饥饿营销的方式提高酒价,另一方面就是酒价提升,利润提高,以此来炒作股价,顺便把酒窖里的藏酒的价值都发掘出来?利用股市进一步推升名气?”
“这样啊?”徐菁这会儿眨眨眼,似乎开始思考其中的可行性。
“现在的社会,任何行业都离不开金融市场,所以嘿嘿,你们应该都懂的。”
王二哥继续得意的笑着,不过眼神却充满了深邃。
“国内股市也有不少白酒上市企业,你这个套路有多大把握?”
徐菁再次质疑起来,正如她所说,国内实际上已经有十来家白酒上市公司了,效益确实都还不错,股价也还好,不过限于公司规模和名气,不管是产量还是销量都上不去,相比较下,当然茅五剑肯定是最好的操作品种。
但是对比之后,徐菁还是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那些我和建军都研究过了,都是地方品牌,估计小凡都知道,毕竟大多是你们那个地方的酒厂,你们作为同乡肯定知道那些牌子的酒,但是在全国范围来说,就不值得一提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的酒走出省去,有多少人知道?”
王二哥不屑的说道。
“当初二哥提出这个思路的时候,我们就研究过了,觉得要操作这件事的话,只能选择茅五剑这三家公司。
五粮酒和剑南春是自古就有名气,可是剑南春就算了,那家公司内部麻烦的很,而且近些年名气下降很多,五粮名气最大,可是操作起来麻烦,主要就是股权有点分散,不好操作,不像茅间,股权都在政府和那三家手里。
这次之所以只能拿到六成份子,主要就是那四家要各自保留一成的股份。”张建军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简单把当初筛选的情况说了下。
“这把盘可以操。”陈凡这个时候悠悠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