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多不得了,在那些有钱人眼里,这几个钱还不够黄薇甜那样的小姐买件首饰的呢,在那些惯会炒股的大亨眼里,两个月时间翻出十倍来,也不是顶天的能耐。
在经济下滑的这个大环境下,陈怡玢的这个翻番虽然挺牛气的,但是这点小数目也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朵小浪花而已。
谢夫跟理查说的时候,其实也是当闲话聊的,然后理查就当闲话跟请他吃饭的客户聊了,而这个客户偏巧放在了心上。
陈怡玢仍旧不骄不躁的用她的小额金钱炒股,陆家二老定时给寄来的钱也都转成英镑投进了股市里,而大哥二哥也后来再写信,俩人显然也是被她气到了,但毕竟是亲妹妹,没有隔夜仇,虽然双方写信语气重了一些,但是也都还按时给寄钱过来,二哥挣得多给的也多一些,这两个月每月寄来200大洋,大哥那头也每月给100大洋。
陈怡玢知道大哥清廉,典型的理想主义书生参政,上辈子晚年的时候因为没钱维持生活而去国外大学教书,否则以他在华夏国内的高官位置,想挣钱那是分分钟有人排长队给他送钱的。
陈怡玢因此给大哥回了信,说了几句:“二哥每月都给我汇款200大洋,不需大哥再接济,且我自己在沙弗也已经开始挣钱了,陆云鹤仍未归来,我已经开始独自生活了,一切安好,勿念。”
大哥陈嘉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陈怡玢已经将3000翻成了5000,也不过才一个礼拜的功夫,5个工作日而已。
而陈怡玢蚕食鲸吞的举动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除了她的交易员谢夫和理查外,还有一个人,自从从理查那里知道有陈怡玢这个人存在,就已经观察她一周了。
陈怡玢以为这个人是失败后不气馁,仍旧来交易所里看指数,观察形势再入市,所以当黄老爷走到她面前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挺意外的。
黄老爷走过来的时候,陈怡玢正在打扫卫生,当他停顿在她眼前的时候才抬头,抬头看见是黄老爷,愣了一下,趁她愣的功夫,黄老爷已经说话了:“请问你是华夏人吗?”
陈怡玢点了点头,用汉语道:“您是……”虽然知道他是亚洲糖王黄思君,可是毕竟也没见过面。
黄老爷年过五十,中年发福,个子不高,看起来很和蔼,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如果不是陈怡玢知道他的身价和成就,很难将他和那么一个商业大亨联系到一起去。
黄老爷道:“我姓黄,叫黄乃文。”
陈怡玢表情未变,仍旧沉着的点点头:“黄老爷,幸会。”接着俩人互相问了礼,黄老爷开始跟陈怡玢聊了起来。
黄老爷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说:“想必你也看见了,这些天我颇为失利啊。”
陈怡玢随口安慰两句:“进这里的人都得交点学费才能明白其中的套路的。”
黄老爷一听这话更是苦笑;“这学费,有点太高了哇。”三十万大洋的学费,在康顿大学念到死都行了。
陈怡玢装傻,跟着附和几句,这黄老爷连真名都不透露,谁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呢。
黄老爷又开始跟陈怡玢唠家常,聊起老家,当知道双方都是平城人的时候,黄老爷还真的挺高兴的,竟然邀请陈怡玢去他家里吃饭,说:“我从老家带来一个厨师,做平城菜很地道,还有一个做面点的师傅,他做的点心我女儿很喜欢,改日你有空来我那里坐一坐,我看你好像跟我女儿一般大,年轻人交个朋友嘛。”
陈怡玢听见黄老爷请她到他家里吃饭,这比黄老爷没跟她说真名都让她意外,黄思君作为亚洲的糖王,在异国他乡炒股输了,想找一个不认识的老乡闲聊、倾诉一下这种事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跟他那些非富即贵的朋友说了这种事也还是有点丢脸,这跟他在国内说一不二的形象有点相去甚远,而用假名跟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聊聊,纾解一下心中的抑郁之感,这种事也能理解。只是她没想到黄老爷竟然邀请她,邀请一个只是一个清洁工的陈怡玢到家里坐坐。
黄老爷道:“我们都是平城人,到了国外,应该互相守望、互相帮助才是。”
陈怡玢点点头,她上辈子确实是听说在沙弗的华夏人圈子里是以黄老爷为首的,尤其在商人圈子里。在学生圈子里,他的女儿黄薇甜也在康顿大学读书,虽然不是顾思浓那样的才女,但是在沙弗的学生圈子里也是颇有号召力的。
陈怡玢想慢慢看黄老爷到底有什么目的,于是一直顺着黄老爷说话,以为他会继续跟她这么磨,最后等陈怡玢忍不住了问他才会说出他的目的。结果,黄思君直接就说:“我观察了你这几天的交易,5天的功夫3000翻到5000英镑,小姑娘,这可不是一个清洁工的实力啊。”
陈怡玢失笑,忽然觉得自己太把自己当盘菜,黄思君的地位和成就哪里需要跟她磨来磨去、讨价还价呢?她还没那个资格呢。
这么一想,陈怡玢忽然轻松了,道:“那您认为一个清洁工应该是什么实力呢,糖王先生?”虽然俩人身份和地位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陈怡玢也颇为不甘心的点破了黄思君的身份。
黄思君听了,哈哈笑了两声,一点没有被拆穿身份而露出尴尬表情的样子,反倒觉得陈怡玢有趣,道:“清洁工应该是攒个三五百英镑就满足的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而不是像你这样对金钱充满着沉着冷静的算计,三五千英镑恐怕你也没太看得上,我说得对吗?”
陈怡玢面对黄思君这样的人物,十分坦诚的道:“不错,三五千英镑也不过能在平城最好的地段买一栋时下最奢华的别墅,跟那些银行大亨、买办们成为邻居而已。”
黄思君点点头:“不错,如此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
陈怡玢直接的说道:“黄老爷,我能帮到您什么,请您直接说。”
黄思君又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有意思,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你爸爸陈箭舟竟然还能教育出这么有趣的姑娘,我以为只能教育出你大哥那么傻、你二哥那么无趣的家伙呢。”
倒是又把陈怡玢的身份给掀了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服输的糖王黄老爷。陈怡玢一听黄老爷透露了跟她父兄的熟悉态度,她也就露出了熟人的姿态,她摆摆手:“我都混得这么惨了,您非得点出我的身份,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国外做这种抹黑陈家的脸,非将我逐出家门不可。”
黄老爷有一种压陈怡玢一头的得意感,道:“若是逐你出家门,只管在找我就是,我正缺一个你这样懂事的女孩呢。”谁不知道黄老爷儿女成群,争家产争得厉害,他这话也不过是客套客套。
不过陈怡玢也没想再跟黄思君继续这么抬杠下去的意思,陈家虽然在平城也是望族,但是跟黄家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而她自己本人更是没什么值得黄思君图谋的,陆家那种小菜更是连给人家当点心都不够的,所以陈怡玢就很诚实:“这话我可当真了,黄伯伯。”
这么一叫,俩人显得亲近了不少,黄思君觉得陈怡玢很上道,他意味深长的道:“你在沙弗遇到困难只管来找我。”
陈怡玢露出笑容,一个沙弗华夏人圈子的龙头的慷慨帮助是她很需要的。她又说了一次:“我有什么能帮上您的,您直管吩咐。”这话再说一遍就跟第一遍味道不一样了,这一次,陈怡玢是心甘情愿替他干活。
陈怡玢跟黄思君这一短暂的交锋就让她知道她跟黄老爷之间的差距,黄老爷虽然面上笑呵呵的,但是背后将她的事查的一清二楚,他那句在沙弗有困难找他的话,想必也是知道了陆云鹤跟她的事才说的,正因为如此,陈怡玢才再一次发自内心的说想帮他忙。
俩人心思都转得快,话没有说透,但是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意犹未尽,这种对话让黄老爷这种久经商场的人觉得有意思,如果是一个业界大亨跟他这么对话会让他觉得棋逢对手,而今天和陈怡玢这个跟他女儿一般年纪的女孩,竟让他生出一种微微的感慨之心。
不过也就一瞬间,转而听到陈怡玢这一次的语气和态度说出的话,黄老爷想着他也是达成了他的目的,同时又卖好给陈怡玢,看她这种说话、办事的能力,未必会需要他帮她解决什么事。
他道:“我确实有事需要侄女你帮我……”他露出为难的表情。
陈怡玢:“您只管我,我能做到,决不推辞。”
黄老爷:“这事儿你确实能做到,我给你一万英镑,供你炒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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