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摸了摸头上的花环,看着凌瑄的眼神心中一动,笑了笑,道:“你怎么会编这个?”
“小时候学的,怎么样?”凌瑄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站起身子说道。
“你一个皇子竟然会编这个,还真是不可思议。”玉狐笑着说道,与凌瑄一起走下了大石。
“小时候一个奶娘教我的,我觉得好玩便学了。”凌瑄边走边说道。
“你小时候常给人编吗?”玉狐随手摘了几多菊花说道。
“你当本皇子是随意给人编花环的人?”凌瑄回头冲玉狐轻声一笑,道:“小时候我给母后编过,可母后说这种东西太过粗鄙,连碰都没碰就扔掉了。”说至此凌瑄的脸上带出一丝苦涩。
玉狐眨了眨眼,拉住凌瑄,道:“那你教我啊,我想学。”
凌瑄微微一愣,随即道:“好。”说完便走到玉狐身后,从后面拦住玉狐的身子,手把手的教给他,道:“编这个很简单的,你看这个压在这根上,再这样一拧就好了……”凌瑄认真的教着,玉狐也听得很认真,浑然不知两人环抱在这片花海中是一幅多么美的风景。
“诺,这样就编好了。”凌瑄嘴角带笑的说道,玉狐转过身子,将手中的花环戴在了凌瑄的头上,道:“这样你也有了,呵呵。”说完便径自向前面的小屋走去。
凌瑄将头上的花环拿下来,看着玉狐的背影一笑追了过去,道:“你竟然敢戏耍本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可是你皇叔,你要怎样!”玉狐回首后趾高气昂的说道,随后又转身向那屋子跑去。
凌瑄没有几步便将玉狐抱在怀中,道:“皇叔,侄儿可是抓住你了,这回你可别想跑。”说完便在玉狐的小脸上啄了一下。
玉狐回首一笑,张口在凌瑄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道:“皇叔可是会咬人的。”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皇叔。”凌瑄将玉狐转过身子,吻上了玉狐的小嘴,将舌头伸进去与之纠缠,而这次玉狐却没有抵抗,老老实实的与之吻着。
“皇叔今天怎么不咬了?”凌瑄捏了捏玉狐的小脸笑道。
“皇叔岁数大了,咬不动了。”玉狐哼了一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玉狐走进小屋之后发现这个小屋十分别致,屋后种着竹子,屋子里的一些器具也是竹子做的。
“这里平日都是谁在住?”玉狐走进屋子,随手拿起一个竹子做的小摆设问道。
“这间屋子是我的秘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在这里待一会儿就会忘了宫里的事情,让我可以透透气。”凌瑄将窗户推开说道。
“透气?你整日在宫中锦衣玉食?难不成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玉狐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个你不会懂的,有时候外表光鲜的人也许并不快乐,往往为了自己的地位要放弃许多,亦要付出许多。”凌瑄看着窗外的花田,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这辈子是不会有这样的生活了,不过偶尔感受一下还是不错的。”
“也对,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自然过不了这种日子。”玉狐应和道。
“我将那些碍事的人都除掉了,这样也算轻松了不少。”凌瑄淡淡的说道,将自己陷害兄弟的事情说得很淡,不过这些事情在皇家本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就算皇上知道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众皇子争夺皇位的角逐里本来就是残酷的,赢了的便是未来的新皇,毕竟皇位之后一个,皇子却是众多,凌瑄虽然外表看着淡然,但长皇子的位子也是最难坐的,多少人恨不得他死,别的皇子今后也许还能做个王爷,但只有凌瑄不可以,要么是死,要么成王,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碍事的人,谁啊?”玉狐不解的问道。
“你不觉得皇宫里的皇子很少吗?”凌瑄坐在软榻上,为自己与玉狐各斟了一盏茶,因为凌瑄要来这里,所以下人早早的将这里整理好。
“不是因为你的兄弟很少吗?”玉狐几步走到凌瑄身边坐下问道。
“呵……宫里那么多的娘娘,你以为那些都是我父皇的摆设?”凌瑄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说道。
“也对,可那些女人生的儿子呢,我只见过六皇子和七皇子,其他皇子呢?”玉狐不解的问道。
“有的被流放,有的则是战死沙场,还有的早早去了封地,文国富饶,周边总会有小国想要进犯,有一两个战死的皇子也不足为奇。”凌瑄面无表情的说着,好像死的那些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一定很伤心。”玉狐撇了撇嘴说道,那些人都是凌瑄的兄弟,可难道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凌瑄的嘴角却是带笑的?
“嗯,伤心得不得了呢。”凌瑄冷笑一声说道,一手撑着两人中间的小桌,看向玉狐,道:“若我也战死沙场,你会伤心吗?”
“我?我自然不会,所以你也不必战死了!”玉狐饮了一口杯中的茶说道,想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死掉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怪怪的。
“那就算了。”凌瑄放下手中的被子,见桌上摆着一副围棋便道:“我们来下棋如何?”
“不会!”玉狐瞪了凌瑄一眼说道,这种东西他哪里会。
“那我们来吟诗作对可好,外面正好有一片花海,你出上联我来对,如何?”凌瑄再次建议道。
“不会!”玉狐这次的态度明显比刚才恶略了很多,严重怀疑凌瑄是不是故意的。
“那……我们琴箫合奏一曲也不错。”凌瑄微笑着再次建议道。
只见玉狐腾的一下站起身子,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道:“老子就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