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人还能是什么?!”玉狐咬了咬唇说道,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可不要胡说。”
“胡说?”司徒凌瑄指着桌上的空盘子说道:“那这些肉又是怎么回事,正常人能吃下这么多?!”
“我本来就是吃得多,那有怎么样!”玉狐站起身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带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然后一手捂着肚子哀叫,道:“哎呦!!我肚子疼!疼死我了!”玉狐说完便倒在了地毯上,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道:“我要疼死了!”
“喂!你别装蒜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司徒凌瑄虽然口气强硬,但也不太能确定的看着地上打滚的玉狐。
“什么装蒜装葱的,我都快痛死了!哎呦!大侄子要害死小叔啦!”玉狐在地上滚着身子大喊道,完全就是一副泼妇样。
“老天,来人!”司徒凌瑄被他吼得束手无策,只能叫来宫女,命宫女即刻去请太医,毕竟若是常人的话吃了那么多肉早就撑死了。
“你起来,我扶你去床上。”司徒凌瑄眉头紧皱的蹲下身子,想要拉起玉狐的胳膊。
“啊……我动不了了!”玉狐睁开眯着的狐狸眼大喊道,装得和要死了一样。
“我不是说要扶你吗!你倒是起来啊!”司徒凌瑄感觉被这小叔嚎得头痛,自己贵为皇长子要扶他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他竟然不领情的在这里撒泼。
“我都动不了了,你赶紧抱我过去!真是笨死了!”小狐狸咬牙说道,那劲头哪里像个快撑死的人。
“知道了,你闭嘴!”司徒凌瑄呼了一口气,无奈的蹲下身子,将这个小叔抱向一旁的床铺。
司徒凌瑄将玉狐放在床上后,一个宫女便走了进来,道:“回殿下,太医到了。”
“快叫他进来。”司徒凌瑄眉头微蹙的站起身子,那太医走进来行礼后便走到床边,俯身为玉狐把脉。
只是这脉把得越久眉头皱得越深,看这脉象并无大碍,可这床上的小殿下脸色却极为不好,难道是什么疑难杂症。
“敢问殿下,玉狐殿下为何会这般?”太医垂首问向旁边的司徒凌瑄。
“他?呵……”司徒凌瑄双手环于胸口,道:“他是吃多了!”
“啊?”那太医听了司徒凌瑄的话也是一愣,吃多了竟然会疼得在床上打滚?但也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病症。
“太后娘娘驾到!”外面的太监高声禀报道,紧接着就看见一行人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当今的太后。
“狐儿!”太后几步走到床边,见玉狐的一张惨白的小脸顿时气恼不已,冲着旁边的御医喊道:“我狐儿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这……”那太医吓得跪倒在地,可从脉象实在是看不出啊,但也不能说没病,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殿下是因为饮膳不当,一时吃了太多,臣这就去开几幅消食的药。”
“快去吧!”太后拉住玉狐的小手,脸上尽是心疼,脸上柔情一片,但对旁边太医的口气却是强硬。
那太医退下后,太后问向身旁的长孙,道:“凌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司徒凌瑄微微低下头,也不知要说什么好,而这时玉狐却拉住太后的手,道:“太后,你也别太责怪凌瑄了,他也是好意,只是我实在吃不下了,凌瑄却说一定要都吃下去才行,不然今后就不理玉狐了,所以……”玉狐说着便憋着小嘴,眼中几乎要掉出泪来,看得人煞是心疼。
“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太后的一双凤眸瞪向满脸错愕的司徒凌瑄,道:“凌瑄,有你这样胁迫小叔的吗,他还什么都不懂,又受了那么多罪,你可不能再欺负他啦!”
“我……”司徒凌瑄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而此时藏在太后身后的玉狐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得意的看着瞪自己的司徒凌瑄。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玉狐,看皇祖母怎么向你父皇告状。”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好在玉狐也没什么大碍,行了,哀家就先回去了。”太后说完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恭送皇祖母。”司徒凌瑄抱拳说道,等屋中的一干人都走了,转头的时候便见玉狐和没事人一样的坐在床上,柳眉上挑的说道:“怎么样,大侄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小叔我。”
“你哪里是我小叔,根本就是个骗子!走开!”司徒凌瑄气恼的走了过去,一手向床上的玉狐抓去。
“我才不走!”玉狐一个翻身躲开,利落的下了床,完全没有一丝刚刚的病态。
“刚刚你说看我吃下去便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难道大皇子是言而无信之人?”玉狐边说边走出了外室。
“好,你说,我也要听听你让我做什么,总不能你让我去死我也答应。”司徒凌瑄越想越怄,竟然会栽在这个小子手里。
“我才没你心肠那么坏。”玉狐的嘴角带出一丝浅笑,几步走到桌案边,拿起一本诗经随意翻看着,发现这里面许多的东西都不会,毕竟他在山洞中修炼已久,就连原先会的一些成语也忘得差不多了。
“这样吧,你每天傍晚教我读书,怎么样?”玉狐举着手中的诗经回头问道。
司徒凌瑄不太相信的上下打量着玉狐,道:“就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虽然是小事,但也要看你能不能兑现。”玉狐说完便将诗经放在桌上,这样长久的折磨才有意思啊,老子这个千年狐狸精还斗不过你,切!
玉狐在心里沾沾自喜,完全没注意到司徒凌瑄的嘴角亦带出一丝笑意。
“好,我们就看是谁先打退堂鼓了。”司徒凌瑄说完便走到玉狐身边,将他手里的那本诗经接过来,道:“那就从明日开始,不过这样一来你就得在宫里常住,我可没时间总往你的王爷府跑。”
“那是自然,我定当会去和太后说,就当是你对我的赔罪了。”玉狐拍了拍司徒凌瑄的胸口,说完便径自走了出去,司徒凌瑄一直看着玉狐的背影,真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