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征转头,不悦的视线,扫向江楚年:“你闭嘴。”
江楚年低咒一声,“薄南征,你现在是相信她的话了?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向着她,他们会要了我的命的!”
薄南征冷睨了他一记:“闭嘴!”
江楚年哼了一声,侧过脸:“行,我要是死在这儿,你看我妈会不会放过你!”
薄南征闭目,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望向云桑:“桑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他是田悦的弟弟,在皇城,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人,我必须要护。”
云桑垂眸,收敛了眼底对薄南征的期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看到云桑脸上失望的神色,薄南征忙道:“桑桑,正如你刚刚说的,你不是想要跟我敌对一样,我要带走他,也不是要与你为敌,我只是……”“薄先生,”云桑打断了薄南征的话,她看到了薄南征脸上的为难,也看出了薄南征对于要带走江楚年的坚定。
她可以理解薄南征要守护妻弟的心情,正如她也有要守护的人一般。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只是大家立场不同罢了,我能体谅你对田悦的感情,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
成澈走到云桑身边,搂住了云桑的肩膀,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薄南征,口气带着嘲讽的道:“人你可以带走了。”
薄南征看着成澈这副炫耀的模样,牙根紧咬。
他将目光落到云桑的身上,刚刚‘薄先生’那三个字,已经足以表达云桑的态度了。
他也并不想因为一个江楚年,就失去云桑。
不然之前,他也不会因为云桑,就跟江楚年发生肢体冲突了。
可是他曾答应过田悦,帮她关照她的家人……以黑承晔现在的状态,他若不把人带走,江楚年就是不扒层皮,只怕也没法儿全身而退。
果然,一旁黑承晔只是听到成澈让放人的话,情绪都已经完全爆炸了:“成澈,这江楚年有问题,我很确定他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放人?”
成澈没有理会有些发疯的黑承晔,目光扫了温夜笙一记。
温夜笙拽住了黑承晔的手腕,眸光凝重。
黑承晔看着这两人,是他疯了,还是这两个人压根儿就不想管韩潇的死活?
温夜笙对身后的人一挥手,保镖松开了江楚年。
薄南征的人上前,将江楚年往工厂门口扶去。
眼看着人走远,薄南征望向云桑,有些急迫的道:“桑桑,这些日子,你抽一点时间,跟我单独聊聊,我随时有时间。”
云桑仰头看着他,不失礼貌的道:“没有找到夜悔和韩潇之前,我可能没有时间,薄先生见谅。”
她说完,对薄南征疏离的点了点头,拉着成澈的手走向温夜笙和有些愤怒的黑承晔。
薄南征回头看向云桑的背影,眉心紧凝。
他转身,重重的吐了口气,迈步离开。
这件事结束后,他一定登门,负荆请罪,求她原谅!他们的人全都离开后,黑承晔上前,一把拎住了成澈的衣领:“你是不是疯了?
为什么要放人!”
云桑伸手,握住了黑承晔抓人的手,“小黑哥哥,薄南征若是报了警,这事儿对你有多不利你知道吗?”
“我怕他吗?”
云桑毫不犹豫的喊道:“对,你不怕,可是,你人都被关起来了,还怎么管韩潇?”
黑承晔怔了一下,果然松开了手。
成澈冷睨着黑承晔,拍了拍被他捏皱的衣领:“冷静下来了?
可以听人说话了?”
黑承晔沉闷的看着他:“你还想说什么?”
温夜笙反应过什么,看着成澈问道:“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