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我有个提议你看怎么样?”乔治在一边兴致勃勃道,“不如我们把她装进魔像里吧,我知道你的收藏中有一种高阶魔药,可以让人一直处于麻痹状态,没法说话没法动弹,但意识却很清醒,与此同时身体代谢降到最低,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活上十天半个月,哈哈,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一尊魔像是不是很有意思?”
然而伊莎贝尔闻言却扬了扬眉毛,“你最好别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大审判长很在意这孩子,我明天就带她回神圣同盟。”
乔治怔了怔,“你明天要走?可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啊,你也是所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擅自中断任务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事有缓急,我觉得押送布雷顿家族现任家主的优先级应该要比我们目前正在执行的任务更高。”女魔法师淡淡道。
乔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睛一亮,“诶哟,这还是刚刚警告我不要玩的太过火的伊莎贝尔吗?你似乎格外重视这个女孩儿啊,难道之前的时候和她认识,想要半路上放她逃跑?”
但很快他就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对不对,说起来从我们接到这个任务起你就表现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前几天的时候竟然还破天荒的收养了一只野猫,哈哈,皮特和拉素尔和你接触的时间短,他们或许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但我却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喜欢小动物的女人,所以你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要养猫,来来,让我猜猜看。”
女魔法师冷冷看着对面的同伴。
乔治没有被她的目光吓到,兴奋的搓了搓手,继续自言自语道,“这段时间想必你也很难熬吧,这么长时间没法出去鬼混,这栋小院里的三个男人,我和拉素尔都对你没有兴趣,皮特又不是你的菜,所以……唔,好吧,这个可能性不大,另外你把这猫喂的那么肥看来也没有把它当出气筒的打算,咦,这就有意思了,难不成你养它真是为了和它做个伴儿?”
乔治抬头,嘴角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不是吧,你的内心有这么焦虑和挣扎吗,已经到了需要靠养猫来缓解的程度?这么说来这一切和布雷顿家族的女孩儿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恰好在你最需要的时点出现,而你也只是把她当作脱离这次的任务借口而已。”
乔治若有所思,“伊莎贝尔,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你不是魔法师,这事儿和没有关系。”伊莎贝尔弯下身子,检查了一遍女孩儿的身体,确认洛洛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于是对后者释放了一个浮空术,想要把女孩儿带回自己的房间里。
一旁乔治的好奇心却是完全被勾了起来,他靠在墙上看着正在施法的女魔法师,“说起来那个叫做弧光的家伙也一直神神秘秘的,这次行动他是指挥者,然而一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见过他的真人,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他的魔像来找我们,我曾经私下查过那只魔像的来历,结果发现这只是一只最普通的制式魔像,由一家大型魔导器工坊批量生产,同批的魔像大概有两千架,根本没法追查下去,那个叫弧光的家伙把自己藏的滴水不漏,显然也对这次的目标很忌惮,你们貌似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伊莎贝尔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乔治的说法,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有给同伴做科普的意思。
乔治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一个箭步抢到洛洛面前,赶在女魔法师反应过来前把匕首架在了女孩儿的脖子上。
伊莎贝尔有些莫名其妙,“你犯什么神经?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想用她来要挟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乔治舔了舔嘴唇,“我当然知道你和她没有关系,但你最好祈祷她能活下去,至少也要活到你把她送到大审判长面前为止,否则你没有理由半途离开,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完完本本的告诉我,之后我保证会把她完好无损的交给你,到时候你是去是留我都不再管,只要你愿意今晚就可以带着她离开古德里斯。”
女魔法师皱眉,“我不相信你能下的去手,杀了她你在大审判长那里怎么交代?”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劳你担心。”乔治把手中的匕首向下压了压,女孩儿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伊莎贝尔在心中飞快的思索,她有点拿不准乔治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在发疯,半晌后女魔法师才终于再次开口。
“魔法,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在凡人眼中魔法师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实际上每个魔法师都有自己的极限,而和生命有关的魔法,则是所有魔法师的极限,这一领域迄今为止都还是一片空白,不过在古德里斯附近,曾一度有传言说圣罗兰兄弟魔法学院中隐藏着魔法体系最后一块儿拼图。”
乔治有些惊讶,“有人洞悉了生命的奥秘?!”
女魔法师摇了摇头。“没有人能洞悉生命的奥秘,这也是凡人和诸神最大的区别,传言终归只是传言,可信度值得商榷。”
乔治想了想,“不对,你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这还是没法解释你心中的恐慌,生命的奥秘是每个魔法师都渴望触碰的领域,你为什么反而要逃跑呢?”
这次伊莎贝尔沉默的时间更久,乔治的匕首也越压越低,洛洛脖子上的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少年催促道,“快点哦,你的时间不多了。”
结果女魔法师反倒笑了起来,“乔治,咱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个会受人胁迫的人吗?”
“这种事情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啊。”乔治也笑的很灿烂,“不如这样吧,我数三声,你如果没法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就割断她的喉咙。”
少年竖起一根手指,匕首又向前挺进了几分,女孩儿蹙起眉毛,似乎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痛苦。
伊莎贝尔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乔治竖起第二根手指。
结果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哦?”乔治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有这么多客人。”
(哈哈,好久木有说话了,大家都还好吗,最近过的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