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和二夫人中午不回家吃饭,家庭雇佣人员也去晁家各房产监督打扫卫生工作,方妈和自家老伴吃了午饭在琢磨晚上的菜单,当老伴接了电话风风火火就跑了,她直摇头,老头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毛燥。
也不知老伴究竟去做什么,方妈慢条斯理的下楼,拿扫把扫并没有见灰尘的一楼走廊,等了好一阵子,听到远处有“咕辘辘”的车轮辘地声,跑到方便看四周情况的地方抻头一瞅,哎哟,那个拖着东西的不是她老伴,另一个矮个子的……
方妈反应过来,将扫把往屋檐下一放,噌噌的就跑到院门口,将栅栏门打开,三步作两步的跑去迎,待看到老伴陪着穿着灰色卫衣的矮个子小姑娘,笑得满面开花:“我的小姑奶奶啊,你总算舍得回来了哪!”
“其实人家很想早点回来的,奈何外面世界太美好,我被迷住啦。”看到方妈跑来,乐韵调皮的扮鬼脸,晁家的每个保姆妈妈都很亲切随和,都是晁家的一份子,在他们面前不用拘谨客气。
“哈哈哈,就知道小姑娘被花花世界迷住了,所以每次跑山里一去就是一二个月,跟个小野人似的。”
方妈迎到小姑娘,帮着拖行李,发现挺重,顿时直哎哟:“四姑娘啊,你不会又买了一大堆石头?”
“也没买多少,就五六百斤而已。”
“小姑娘再买下去,可以开赌石场啦。”
“开赌石场要办营业执照,还要雇佣人看守,要花好多的钱,还是算了。”
胡叔和方妈笑喷,四姑娘赌石砸钱不心疼,却心疼发工资,利小不利大,太可爱了。
夫妻两拖行李车进别墅院子,行李车先放楼下,让小姑娘拿她的衣服之类的行李,他们赶紧先上楼去做午饭。
乐韵找出自己的小背包和一包干净衣服,其他的先扔屋檐底,别墅区内安全系数高,东西丢楼下也不会出现不翼而飞的情况。
上二楼换好鞋,又上二楼的跃层二楼,回福姐姐的房间,放下行李,冲凉换衣,洗好衣服晾在外面。
听到楼下厨房传来细微声响,便知胡叔和方妈还没做好菜,她也不急,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搜到信号,短信提示声不绝,等它响得不再响了,乐韵拿着小抓机看,都是谁谁打电话了和短信通知,其他的先不看,首先给家里女控老爸和凤婶发信息告诉他们自己回京了,再给导师发条信息,愉快的下楼吃饭。
方妈和胡叔想给小姑娘做好吃的,可时间来不及,又怕饿坏晁家的小公主,炒个最简单的青菜和油焖小龙虾,先给小姑娘垫垫肚子。
乐小同学在飞机上十一点时吃了飞机餐,不饿,架不住方妈和胡叔的殷切关怀,敞开小肚皮把两个菜扫荡光,抹着油亮亮的小嘴巴,像只吃到小鱼干的幸福猫儿。
小姑娘吃得开心,一对夫妻也喜不自尽,收拾碗筷,又给小姑娘装盘水果拼盘,两人也有空了,打电话通知老太太老爷子和三位爷,夫人们,通知福姐和博哥儿,告诉一家老少爷们说四姑娘回来了。
晁家老少爷们收到胡管家说小团子回来的消息特别惊喜,老爷子老太太再三叮嘱要将人留下住几天才放回学校。
乐同学被胡叔方妈接回家时,燕行出了别墅区,到外面打的绕弯儿,途中换好几趟车,最后由队里的兄弟开车接走。
“呵呵,赤十四,敢开车了啊?”坐进来接自己的车辆后座,燕大少不再刻意压抑嗓音。
“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光线,正在试着逐步融入社会。队长,你有美女在旁倒轻松,我们差点被旅长口水淹没,你和小萝莉再不冒泡,我们这些人顶不住说不定就要集体出走去寻找队长下落。”赤十四熟悉的操纵方向盘,驾车回驻军地。
“情况很急?”
“队长是指哪件?”
“医院里的。”
“哪一个?”
“难不成还有好几个?”燕行顿觉不好,别告诉他不止某一个重患者啊,如果有好几个人要小萝莉看诊,小萝莉估计当场发飙。
“队长,你没把信息看全?”赤十四诧然:“目前最十万火急的一个就是特殊号老人,一个是某科学家,一周前某科学家在实验时因仪器爆炸,全身都被仪器碎片扎伤,伤势比特殊号老兵还严重,人都去鬼门关打了几转,有两次差点没抢救回来。”
“我想,为了人身安全,在去接小萝莉去医院前我有必要考虑去购买一身全副武装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护身盔甲。”
“队长,小萝莉……应该不会那么凶残?”赤十四心头有点发毛,队长的意思是说如果请小萝莉出马,小萝莉会打死他的,是那样的?
“你什么时候亲眼见过她的手段,你就懂什么叫没有最凶残只有更凶残,当然,是指对恶人,不惹毛她是很温和很可爱的小萝莉。”
“那么,队长,你跟小萝莉谈得怎么样?”
“谈过了,我预约是明上午去接小萝莉到医院看诊,让我们这边通知医院方面配合一下,非重要的闲杂人员一律回避。”
“明白。”赤十四秒速回话,小萝莉答应出诊,医院方面自然不会拖后腿,要知道那边天天追着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某小姑娘的行踪,都急得快上火,如今人回来了哪还有不配合的道理。
车子兜了几圈,确认没有小尾巴才回驻军区,到达军区,燕少去队里的地盘洗妆,再上工处理自己丢下的工作。
在晁家,乐韵是不需要做什么活的,尽情的当个小米虫,窝着休息一下,迈着八字步儿下楼去处理自己的石头。
胡叔方妈怕小姑娘一个人搬不动那么多东西,也跟下去帮忙,大背包先放待客的茶厅,拖行李车到放石头的杂物间,开门,又去从车库将有活动手臂的切割机搬运过来给小姑娘,再打清水备用。
夫妻俩本来想帮忙解石,小姑娘怕他们见她砸石头的样子心疼,不许他们围观,胡叔和方妈也真怕自己见四姑娘一锤砸下去把有可能值千万的翡翠砸成渣导致心脏受不住,回楼上去着手准备晚餐,小姑娘回来了,晚上必然要做几个好菜的,需要煲炖的汤半下午就要上锅煲。
送走老管家和方妈妈,乐韵偷笑着关上杂物间的门,屁颠颠的冲向自己的石头,准备玩大掉包游戏。
杂物间挺宽,切割机放在近门口的一侧,其他地方挨墙摆放木架子,石头用筐子装着排列,放了椅子和小桌子,东西打理得整整齐齐,还特意装了大灯照明。
对于自己亲自赌回来的石头,乐韵对每块都了如指掌,先把随机带回来的一包小料解下来,挑出几块品质最好的扔回空间,再跑去木架子上的筐筐里找原石。
她知道哪块顶级的在哪个筐子里,溜到装石头的筐子旁,将要藏空间的石头扒拉出来丢进空间,一连丢了好几块,大小都有。
转移了一些石头,拿几只空筐放在切割机器旁的木板上,又从空间里转移出几块去年元旦时赌回的石头,又挑出几块从边城弄回来的石头放着待切豁,再去把随机带回来的那块百来斤的石头解开包装,抱到切割机底下,调整好位置,操刀切割,一手操掌控机器,一手拿水勺淋水。
机器切割声轰轰的响,当传到楼上时已经不算噪耳,胡叔方妈听到声音,猜着四姑娘开始折腾她的石头了,笑得都快合不拢嘴。
乐韵独自操纵半自动半人工的切割机,一边淋水冷却,费了好几分钟切掉薄薄的一片,石头主体的断面隐约露出晶莹的光泽。
用湿布抹一抹,露出约指甲盖片大的一块带有油脂光泽的白色。
瞅了瞅,乐小同学嘴巴咧开,调整石头,操纵机器切割,并没有切某个截面,而是沿着表面切纵线,一条一条的切线,将整个面都排满纵线,再横切几条,又翻石头给另一个面切纵横线。
一边切了几个面的线,关掉机器,拿出小锤子小钎子沿线凿石头的壳皮,撬了几下,“啪嘣”一声,一块壳皮崩碎,露出的一块表面洁白细腻,有油脂光。
她顾不得开心,再次凿撬原石的皮,因为有纵横线将石头皮壳分割成小块,撬起来很方便,壳皮“嘣啪嘣嘎”的被剥离,露出的白色面越来越宽。
撬完两个面,再沿着边缘撬壳,撬掉差不多一半壳,石头呈微透明状,洁白之中有微黄感,肌理里有地方有呈欲化未化的白饭状,光泽如油脂。
石头不是翡翠中的白翡,而是羊脂白玉!
原石的壳皮确实与某个坑里某个层次的翡翠原石相似,但实则上它的本质是软玉,而不是硬玉翡翠。
大概就是因为壳皮太像翡翠原石,某些人从河里捡到它,一时想发笔横财,拿它冒弃翡翠原石;也因它的壳皮太普通,很类似于河边的普通石头,所以没人看好它,价格也那么低,要不然哪可能一百多斤的毛料才卖三万来块。
石头露出庐山真面目,乐韵喜上心头,趴下去“唧”的亲了一口,啦啦啦,她捡大漏了哟!
羊脂白玉不是羊脂玉,是略次于羊脂白玉的品质,极品的羊脂白玉比帝王绿翡翠还稀少,而她捡漏回来的就是极品的羊脂白玉,它肌理的那种欲化未化像白饭的情形叫“饭渗”,是种天然形成的自然现像,也最为难得。
一块原石剥去皮至少还有一百斤左右,那么好的羊脂白玉,三千万都拿不下来,她只花三万多块就拿回来了,跟白捡差不多。
“宝贝,快回你该去的地方。”乐韵喜得心花怒放,将石头送回空间给空间增加灵气,灵气那么浓郁的羊脂玉白,她是绝对舍不得拿来打造东西的,必须藏起来。
将羊脂白玉转移进空间,再转移出几块废石,有在高黎贡山里的河边捡的,也有在边城捡来的翡翠废料,再开机器切割,切出许多边缘的薄片,再切成块或角,像开料时没见到翡翠色而不停切割将石头切成无数块的样子。
切了一堆废石,用筐子装起来放在边角,再把近五百斤重的石头运到机器底下,操刀“卡嚓”它,阵阵硌牙声里,一大块石头被一刀剖,关机,搬开比较小的那块,石头的断面露出艳丽的红光。
那种红色鲜艳明亮,是红中的鸡冠红。
乐小同学二话没说,把大的那半块石头丢回空间,再把剩下不到百来斤重的一块红翡搬到挨墙的木架子上堆放,从空间再次找出一块跟藏起来那块红翡差不多量的石头咔嚓咔嚓一顿切割,又丢在一边充当切割大料时切下来的废石。
切了两个大型料,再去抱来一块一百来公斤的大料,那块料是在盈县交易市场入手的大料之一。
因为是要藏空间的,乐韵也没特别小心,直接切边,切下一个角,露出浓深的蓝,再不停的切,将边角切下来,只余少许的壳,整块石头呈妖艳的蓝色,冰质地中又略有熟糯米色,糯冰种的蓝翡,也是仅次于蓝精灵的纯色的蓝色妖姬。
弄去部分壳丢空间,再将废弃边角料切碎成小块,能用的边角料也切了几下,堆放在一个筐子里,
解出几块大料再切小料,都是几十斤到几斤重的料子,有两块从阿江老板那里赌来的石头,一块玻璃种帝王绿,因为块头太少不宜打造碗等工具;一块是玻璃种的白底有绿紫两种颜色的春带彩;
有三块从阿夏老板手里购得的原石,一块有黄、绿、红三色的春带彩,一块是白底飘绿的飘花,一块则是玻璃种的黄、绿组合翡翠。
有些原石块头太少,只能用砂轮机磨皮,有些可以用切割机切边角,乐小同学玩上瘾,欢快的解石,解出小半筐料子,藏起几个最好的翡翠,又拿出几块石头,用锤头慢吞吞的砸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