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和官兵们离开之后,农烈显得非常尊敬地问范建明:“范建明,我真没想到,今天的会议上,你竟然毫无异议地支持最高长官迎娶奥德莉夫人,难道你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难道这不是正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现在跑到我面前说这种话,你这是两面讨好,八面玲珑呀!
问题是在范建明的心目中,农烈并不是这样的人,难道真的是对权力的欲妄,会让人改变一切,至少在特定的时候,让人隐藏起自己的本性吗?
范建明笑道:“农烈将军,最高长官迎娶自己的妻子,只是他的私事,作为我一个外国人来说,如果涉及到s国的国家大事,尤其是国家安全问题,或许凭着我对s国的感情,还可以发表意见。”
“现在你们说的最高长官个人的私事,我也要去管的话,恐怕不管是最高长官,还是你们这些官员、将军,甚至是普通的老百姓知道这件事后,都会以为我是想彻底控制他?”
农烈笑道:“范将军,你说的这番话不仅见外,而且好像是在刻意回避矛盾。难道你不清楚,最高长官和奥德莉夫人的婚事,并不被我们的传统信仰所接受。”
“作为s国的最高长官,他首先破坏了我们的传统心理,难道你不清楚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范建明说道:“如果我清楚的话,我想最高长官更清楚,可他执意要做出这种选择,而且是在会前跟你们商量之后,由此可见,你们都没反对。”
“农烈将军,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理由反对?虽然关起门来,今天所有开会的官员和将军,与我都称兄道弟,可对于外人而言,你们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政府。”
“你们共同的意见,等于是一个国家政府的决定,我一个外人,不管为s国做出过多大的贡献,都不可能推翻你们整个政府的决定?”
农烈叹道:“最高长官提出他的婚事之后,我们也不是异口同声地答应,素图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们两个关系你也知道,可最高长官对他的意见置之不理。”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其他的将军,除了无条件的支持他以外,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范建明点了点头:“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我的处境跟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更差。你们都不好直接表达反对,我又怎么能当着你们的面,极力反对他们的这桩婚事呢?”
农烈说道:“我们许多酋长和他之间的关系,你非常清楚,如果因为这事跟他闹掰了,我们甚至担心你会说我们搞破坏,影响整个政府的团结。”
“那你不一样,最高长官之所以能有今天……”
范建明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立即打断他:“农烈将军,下面的话你就别再说了,其实这一直是我苦恼的地方,大家好像都在说,阿鲁加先生之所以能够成为最高长官,完全是靠我的扶持。”
“当然,这句话从正面的意义去理解,可以说明是赞扬我的能力,但从反面去理解,是不是在说阿鲁加先生就是我的傀儡?”
“我想不仅仅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恐怕连阿鲁加先生自己都会有这种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几个月之前,不管大家如何反对,我都执意决定回国一趟,就是想远这种谣言。”
“不瞒你说,如果不是西方在背后怂恿n国的内战,阿鲁加先生再三打电话让我回来,我是不会回来的。”
农烈何尝不知道当初范建明突然回东方的原因,但他觉得,那只是范建明与阿鲁加之间的个人矛盾,甚至是一时的意气用事。
一旦阿鲁加出现了危机,反正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就像这次一样,一定会挺身而出,这就是为什么农烈没有利用上次机会,想阿鲁加发难的原因。
他相信,其他酋长跟他的想法也是一样的,所以即便他发难,其他酋长也不会响应的。
但这一次不一样,阿鲁加和奥德莉的婚事,不仅仅是进一步显示出,阿鲁加与范建明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他的婚事触犯了众怒,一定会引起基层民众的强烈不满。
所以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然而农烈很清楚,不管在s国有任何机会,最后都必须要过范建明这一关,因为范建明是个重感情的人。
就算s国的民众闹起来,哪怕是真的推翻了阿鲁加,范建明也会保证他不死。
只要阿鲁加还活着,谁接替最高长官的职务,都将寝食难安。
何况西方政府在背后支持农烈,频范建明过往的能力,他迟早会清楚的。
如果是农烈真的因为民众的众望所归,范建明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有西方势力的渗透,这是范建明所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农烈清醒地意识到,西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支持他,从而使s国强大起来,仅仅只是想把s国弄乱,他们才好渔翁得利。
可范建明不同。
今天s国的大好局面,是他当年浴血奋战领着大家打出来的,而且在s国,也有着他的众多利益,他只会希望s国发展的越来越好。
在农烈看来,寻求范建明的支持,远比寻求西方的支持更可靠。
何况刚刚他目睹了蓝鲸救助范建明和莉亚神奇的一幕,就算范建明不是神仙,应该也是天意,天意不绝范建民明之路。
与天意作对,岂不是自寻灭亡?
这就更加坚定了农烈,寻求得到范建明支持的决心。
过去一直没有这种机会,现在阿鲁加和奥德莉的婚事,正好为他提供了这个机遇。
农烈长长地叹了口气,无不感慨地说道:“整个s国的人民都知道,你范将军绝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不然,我们的最高长官早就被你取而代之。”
“你之所以不放弃东方的国籍,其实就是像我们的最高长官,以及我们s国的人民公开证据,你对s国的权利没有任何野心。”
“而且你刚刚也说了,阿鲁加和奥德莉的婚事,只是个人的私事,并不涉及到国家的安全,所以你不可能插手。”
“但我现在要说的是,如果他们的婚事已经威胁到国家的安全,你还能袖手旁观吗?”
范建明摇了摇头:“农烈将军这不是在危言耸听?”
农烈说道:“就在我来你官邸之前,西方兵王皮尔斯,带着一箱足够收买我的礼物,去了我家,明确表示,支持我反对我们的最高长官阿鲁加!”
“哦?”范建明显得十分意外。
他并不意外西方收买农烈,而是意外农烈居然向他挑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