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共工大吼一声,奋力挣扎,抬起手掌要想打瞎这双眼睛,可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一簇血花飞溅,更是有一块血肉,直接被空间扭曲,抽取了出来,那是自己的心脏!
“这……”
共工嘴角流出鲜血,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胸口那个位置,浮现一道纹路,似乎早就印刻在其中,只是到了此刻,才显现出来而已。
“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共工盯着那双眼睛。
“我谁都不信。”
第五淡淡道,身形渐渐消失,钻进阿鼻空间中,便不见了。
山谷外听到响动,共成与共倜二人,立刻冲了进去,却已经来不及,只看到共工整个人轰然倒下,溅起道道尘土。
“族长!”
“族长!”
两人惊骇不已,怎么都没想到,族长竟然会被杀,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一点。
他们冲了过去,立刻检查起来,发现共工的心脏,都已经被硬生生抽取出来,碾压成了碎渣,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管他们再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情,也没有了任何办法。
共工死!
就如同伏天所说,他违背了天地规则,因果报应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族长啊!”
共成大喊着,悲痛不已,大族老死了,现在连族长也死了,整个水族,就剩下他们两个族老,恐怕连保护族群的力量都不够。
水族从一个大族,落到这步田地,到底是怎么了啊。
两个人费尽心力,可依旧没法让共工起死回生,心都已经沉到了谷底。
许久,他们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带族长回去。”
共倜开口道,“立刻戒严族群部落,这段时间内,水族的人都不要外出了,安全第一,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共成没有说话,看着共工的尸体,脸色十分难看。
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他去火族惹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水族不会被毁,大族老不会死,族长更不会死!
水族,更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有愧于水族历代族长和族老啊!
“如果不是火族的人……”
共成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一张脸已经变得青黑,瞪圆了眼睛,布满血丝,恐怖不已!
“都是因为火族!都是因为火族!他们恨不得我们死!”
共倜微微皱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把责任推到火族头上,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族群,不要再有人死,不要再让水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共成!”
他忍不住喝道,“族长已经死了!”
共成猛地转头,冷笑一声盯着共倜:“族长死了,可我没死!”
“他们想辱我水族,害我水族,杀我水族!但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不会放过他们!”他的声音里满是恶毒,疯狂的杀意,弥漫在整个山谷之中,“我要报仇!我们水族要报仇!”
“你疯了么!”
共倜大怒起来,连族长都死了,这事情明显很复杂,就算他们两个联手,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生存下去!
“我是疯了!”
共成咬着牙,如恶魔一般,恨不得磨牙吮血,“我还更加疯狂!”
说完,他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共倜皱着眉头,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顿时大惊起来:“你不可以!”
他想去追,可共工的尸体还在这里,他要处理族长的尸体,就算自己追过去,恐怕也拦不住共成,这个家伙……真的疯了,他真要那么做么。
共倜低头看着共工的尸体,叹了气:“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族长,你想过会有今天么。”
共工自然不会回答他,静静躺在那,直到死,他才后悔,但第五给了他后悔的机会,却没有给他后悔的时间。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
……
女娲族群部落。
苏寒静静打坐已经有一天的时间。
他坐在那文丝未动,四周精气汇聚,如海潮一般,不断涌入他的身体,他还在不断吞噬精气,熔炼成玄气,提升自己的境界,这是相当恐怖的。
“凡人的修炼,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
高唐有些好奇了。
他见过苏寒几次,每一次苏寒的提升,都让他惊叹。
若是换做天赋血脉的话,那苏寒的天赋,就算是在这蛮荒所有族群之中,都算得上是天才,绝对顶尖的存在,还如此年轻,便已经这么强悍。
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凡人的修炼一途,似乎永远没有止境,看不到终点在哪里。
“修炼一途,是于天地相争,是逆天而行。”
云婆淡淡开口,“我们蛮荒族群部落,却是相反,因为我们天生就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是天地的恩赐,让我们拥有血脉,掌控天赋本领,而让我们失去了改变自己的机会。”
高唐听得不是很明白,与天地相争,逆天而行?那天地法则,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么?
他转头看着苏寒,看着四周精气,已经完全将苏寒包裹,那种朦朦胧胧的雾气,光是感觉过去,就让人惊叹。
苏寒就好像一个炼化器,能将这天地的东西,都熔炼到己身之中,这种手段,是高唐从来不敢想象的。
“姥姥,那苏寒,能达到很高的层次么?像当年的天庭之主?”
当年的天庭之主,就算是蛮荒,都属于站在顶端的男人,强悍不已,横扫八荒六合,无人能敌!
苏寒……
“不知道。”
姥姥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但心中同样也在问自己,苏寒能达到天庭之主的境界么?那个男人同样是一个传奇,哪怕死在一个女人手上,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就目前而言,苏寒的终点,更看不到,甚至……可能直到现在,都还只能算是起点而已!
“咝咝……”
苏寒静坐在那,专心练功,云婆等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突然间,云婆耳朵一动,却没有转身,只是淡淡道:“这小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