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抬头看着他,脸上挂着淡笑,说哦,有什么计划,你不妨说来听听?魏军就说,我这样一直不停地找这个老女人要钱,总有一天她会察觉到的,这次她已经很不高兴了,我想她多半已经起了疑心。
容护法冷笑道,“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魏军赔笑说,您说的也是,我最近正在筹划,想等到秦兰和他老公之后,在立刻跟她结婚,只要结了婚成为合法夫妻,他所有的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
这话落入我耳朵里,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真没想到秦总身边的“小男人”,心思却这么阴狠。
随即我听到容护法在冷笑,说就算她跟你结了婚,不还有个女儿吗,怎么,你连她女儿也搞定了?魏军讪笑,说秦兰的女儿倒是姿色不错,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上次本来准备给她下药的,但是她没喝,我跟她并不熟,一直找不到亲近的机会。
听到这里,我目光顿时变得冷冽起来,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曾经对顾雪打这种主意!
容护法用手扶着下巴说道,“看来你失败了,那你怎么能够确定,你和这位秦总结婚之后,她的钱就会变成你的了呢?如果要继承遗产,恐怕份额最大的也会是她女儿吧?”
魏军狞笑着把头抬起来,说如果她女儿、也就是那个顾雪,她在我和秦兰结婚之前就突然遭遇意外,死掉了呢?容护法怔了一下,接着露出十分冷艳的微笑,说这个计划倒是不错,那她女儿现在死掉了没有?
“还没,这种事我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就找了个逃犯替我去做,可这家伙实在太没用了,虽然刺伤了顾雪,却没有要了她的命,而且……顾雪身边有个男的,我不清楚他的底细,但是这小子很厉害,所以这件事还得再缓缓……”魏军一脸惋惜地说道。
容护法说道,“这个男的我倒是听庐主说过,他叫林寒,是个挺幸运的小子,一年前几乎就要死在庐主手上,可惜到嘴的肥肉,却不小心飞走了,为了这件事,庐主发了好几天的脾气,害得我也跟着挨骂。”
她接着讲道,“现在这小子又回来了,庐主本来打算派个人轻松收拾掉他,可不知道这小子在消失的这一年之内,究竟得到了什么奇遇,能力你突飞猛进,居然成了不可小觑的高手,庐主现在忙着其他事,没有精力去对付这小子,所以先让他多活一段日子。”
我将两人的对话一直不落地听到耳朵里,心中顿时解开了所有的疑惑,想不到这个魏军居然也是罗兰的手下之一,这世界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转来转去居然都是些“老熟人”。
既然弄清楚了这个魏军的身份,我就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雇人伤害顾雪的人是他,算计顾雪母亲财产的人也是他,现在居然还打起了这样的主意,我又如何会让他继续存活下去?
还有这么容护法,我倒是很想通过她,再和当年的罗兰见上一面,一年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老妖婆到底想不想我,我倒是挺想和她好好再“亲热亲热”的。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再继续隐藏,而是沿着假山跳出来,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绕到了大厅落地窗的入口处,嘴角挂着淡笑,朝两人缓步走过去。
“林寒,是你!”魏军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勃然变脸,下意识去看摆在茶几上的水果刀,我耸了耸肩膀,说如果我是你,最好能待在那儿别动,人生如此美妙,能多活一秒,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总归是好的。
“你是怎么出现的?”魏军目光一冷,满脸狰狞地看着我。我说这个一点都不稀奇,你带着秦总离开的时候,我就一直偷偷跟在后面,发现你们苟合的地方,很难吗?
“你就是林寒?真是幸会!”容护法用眼神制止了打算朝我冲过来的魏军,将芊芊手指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趣地打量我,说我真好奇,像你这么年轻的人,当初究竟是通过什么法子,从咱们庐主眼皮子地下逃脱掉的?
我说你很快就能知道了,罗兰没有亲自过来,真是让人失望,不过无所谓,通过你,我应该就能很快找到她了吧?
容护法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有着和真实年龄截然不同的长相,她看着我,眼神微微迷津,说哦,难道你认为,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身本事,就有资格挑战库勒格的以为庐主了吗?
我说我并不晓得什么库勒格,也不知道什么庐主不庐主的,她一再针对,既然想要弄死我,那我就先弄死她,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
她一脸媚笑,说小哥哥你这中思想很危险,就是在玩火,你知道吗?江湖上有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跳出来,想要挑战库勒格的权威,但最后,他们都死了,每个人都死得很惨,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应该不希望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我笑笑,说你讲得这么吓人,我却一点都没听说过,据我的了解,库勒格原本应该是个境外组织,为什么会流入中原,并且生根发芽了呢,据说你们几乎得罪过所有的道门,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她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地说道,小哥哥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姐姐很不喜欢你说话的态度,你吓着姐姐了,应该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呢?我说你想怎么赔?
她说,就用你的命吧!
话音落地,一股腥风沿着她袖子中勃然涌出,这女人静坐在哪里的时候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美丽慵懒的独特气质,然而出手之间却快得好似电光,眨眼飞奔向我面前,手中一点乌光在迅速放亮,化作一截长条形的软鞭,好似毒蛇探头,徒然缠绕向我的脖子。
我将手伸向后背,雷击木剑翁然长鸣,眨眼带出一股飓风呼啸,大风如剑,在电光火石间徒然碰撞到一起,那悬浮的软鞭好似被雷火击中了一样,迅速瘫软,无力地坠落在了地板上。
我将长剑横在胸口,冷眼瞧向这个满脸错愕的女人,说你这护法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看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何德何能能够担任护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