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长安君府。
长安君赢成蛟是始皇的弟弟,自从他的大号被李辰斩了之后,这不是练了一个小号吗?这几年整日在家带小号,倒是也安分了许多。
根据大秦的制度,未婚的皇子皇女是居住在皇宫当中的,这已婚的皇子皇女则是在咸阳城中有了自己的府邸。这不,今日这些皇亲国戚们则是聚集长安君府上商讨着什么。
“听闻胡亥正满咸阳的找扶苏和赢月呢,一副要将这两人置之死地的样子?”一个皇亲国戚看着众人,小声的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都是脸色一白。要知道,现在可是大秦,杀兄囚父这种事情,可是重来没有人做过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胡亥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每曾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辈。杀兄囚父,如此得来的天下又岂能长久。”
“哎,若是任由这小子胡来,这天下只怕要乱了。”老皇叔赢熊启痛骂着胡亥。
一直以来,赢熊启都是胡亥的支持者,可今日他却在痛骂着胡亥。在他看来,胡亥若是对始皇立扶苏为太子不服气,可以使用正当的手段竞争,但是如此杀兄囚父,实在是令天下所不耻。
“咱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城中的兵权都掌握在胡亥手中。就连扶苏都被撵的四处逃窜,咱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办法。”又是一名皇室子弟开口说道。
众人在大厅当中发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情绪,但是他们对于胡亥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众人不耻胡亥的行径,却有苦于手中没有兵权。
“成蛟,你想来有办法,这件事你怎么看。”赢熊启看了看乱糟糟的人群,皱了皱眉头朝着赢成蛟问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赢成蛟,他本能的觉得这个场合讨论这件事多少有些不合时宜,有句话说的对,那就是人多口杂。今日来他府邸中的人虽然都是些皇室子弟,可是这些人与他的关系远的也有,近的也有,未必都全部可信。今日他们说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出现在胡亥的案头上。
思量了片刻,赢成蛟开口说道:“虽然陛下现在被困在宫中,可毕竟现在还是安全的。胡亥与扶苏兄弟两人的恩怨情仇也不是三两句话说的清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咱们偏帮谁也不是。诸位还是静观其变,陛下一旦伤好必然会扫清这咸阳城的魑魅魍魉。”
“成蛟,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既然陛下立了扶苏为太子,那么在陛下一日未废太子之前,那么扶苏便是我大秦的太子。他胡亥的行为便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赢熊启指着赢成蛟,大声的喝骂道。
要说赢熊启这个老头,护短虽然是护短的,但是面对大义之上的事情,倒也是一点也不糊涂。从前他一直认为胡亥虽然不是长子,但是身份却更加正。因为扶苏与赢月母亲的原因,他很不喜欢这兄妹二人。但是这次,坚定的站在扶苏这边的居然是这个老头。
“老皇叔,你这一把骨头了,便是不服气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咱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干着急,既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这样才能保全自己。”赢成蛟看着老皇叔,语重心长的说道。
“哼。”
“赢成蛟,算我看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与陛下不合,可是还是懂大势,与大局为重的人。可没想到,你的目光居然如此短浅。我倒要看看,日后你如何面对我赢氏的列祖列宗。”赢熊启指着赢成蛟,手指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要气过去一般。
“你......”
“你......”
“噗嗤。”
赢熊启指着扶苏气的说不出话来,猛然间一口鲜血喷了出去。紧接着整个人居然倒在了大厅中,看样子是年龄大了一时间气火攻心,气晕了过去。
“你们,快扶老皇叔到屋里休息,快去找大夫。”赢成蛟赶忙吩咐左右将熊启老皇叔抬了下去。
原本是一场皇亲国戚的议会,如今随着赢熊启这为身份最高,年岁最大的人晕倒之后,在做的皇亲国戚不由的面面相觑。赢熊启这一倒,众人便将赢成蛟当成了主心骨。虽然赢熊启向来和始皇不合,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始皇的亲弟弟。在座的皇亲国戚中,论起身份便就属他最高贵了。
“诸位莫要慌乱,听我一言,这件事与咱们无关,咱们袖手旁观即可。只要诸位别和胡亥对着干,安全方面还是能保证的。在说句大不敬的话,别管谁坐那个位置,只要他姓赢,咱们之间的血脉就还在,这咸阳乱不了。”赢成蛟看着众人,坦然说道。
与众位皇亲国戚们说了一些客套话后,赢成蛟便将众位送了出去。临走之时,还是叮嘱众人静观其变即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只要不去趟这条浑水,那么自然不会波及到自己。
赢成蛟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听自己的,这点赢成蛟也无法保证。赢成蛟太清楚胡亥的性子了,若是这些人袖手旁观还好,一旦他们敢和胡亥对着干,那么胡亥必然不会顾及这稀薄的血脉之情。
果然不出赢成蛟的预料,在这些皇亲国戚离开没多久,这里发生的事情便已经被记录成册,出现在了赵高的手中。
“公子可知,这皇室当中有多少人是心向公子的?”赵高与胡亥两人对坐,赵高倒了两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笑吟吟的问道。
听闻赵高的问话,胡亥立刻信心十足的说道:“这还用多说,别人尚且不说,这皇室当中最有话语权的两位,熊启爷爷和成蛟叔叔必然是支持我的。当日父皇要封扶苏为太子的时候,就属熊启爷爷反对的最凶来着。”
赵高静静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胡亥,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胡亥,也不多说什么。胡亥被赵高看的有些发毛,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安的感觉,于是乎,试探的问道:“老师,莫非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