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整日去樊哙的狗肉店拉关系,套近乎。谁曾想到这樊哙没有收入麾下,反倒是将陈平纳入囊中,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侯爷来着小小的沛县所谓何事?”客栈中陈平开口问道。
“来找一个人,他叫刘邦,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又名刘季。”李辰说道。
“刘邦?”
“倒是听萧何,曹参等人说过。”
“这人胆子不小,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反倒是萧何此人不简单,端是有王佐之才。”陈平开口说道。
“这萧何之才,比你陈平如何?”李辰半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没得比,没得比。”
“平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萧何是镇国家,抚百姓之才。”陈平认真的回答道。
陈平便是这般性子,滑头的很,说起话来是谁也不得罪。
“刘邦,可是那泗水亭的亭长刘邦。”魏无知突然问道。
“不错,正是他。”李辰回答道。
“这人前些年找我看过面相,当真是贵不可言,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简直便是帝王之像。”
“前些日子他来找我看姻缘,这运势似乎已经衰落到了极点,已经不复之前的贵气。”魏无知说道。
魏无知此话一说,李辰心中对于刘邦的杀意便少了许多。如此看来,接连失去张良,韩信,如今又失去陈平,魏无知之后,刘邦的气运已经削弱到了极点。如今的心头大患,反倒是如虎添翼的项羽。
“侯爷这些日子总去樊记狗肉馆,恐怕并不是简单的为了满足口舌之欲?”陈平问道。
“没错,我想得到他。”
“不对,我想要他。”
“啊呸,我想将他收入麾下。”李辰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樊哙还当真是一个不出世的猛将,别看他整日杀狗煮肉一副屠夫模样,可这人武艺不低,还精通兵法。”陈平显然对樊哙是十分了解的。
“这小子不识抬举。”王离忿忿的说道。
这几日他们几人,明里暗里的都将他们的身份来意暗示给樊哙好几次了,可每次樊哙都是装傻充愣,叉开话题。
“樊哙这小子虽然本事不小,可偏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过些安稳日子。侯爷若是想把他纳入麾下,恐怕得从其他方面入手。”魏无知想了想说道。
“哦,你有何想法。”李辰问道。
“不是俺魏瞎子吹牛,就沛县这巴掌大的地方,谁有本事没本事,谁能吃上几两干饭,我魏瞎子是看的清清楚楚。”
“樊家老太太丧夫已久,是一个人辛辛苦苦将樊哙拉扯长大的。所以樊哙这人是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他妈的。平日里别说忤逆她妈,便是连对他妈大声说话都不敢。依我看,要是想将这樊哙纳入麾下,还得从樊家老太太入手。”魏无知想了想说道。
“哦,我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娶了他妈,当他后爸。”
“这样樊哙不听话,就是忤逆长辈。”魏无知这边还没说完,王离恍然大悟道,说道激动之处居然还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着。
“啥?”
“啥?”众人被王离思路清晰的发言,惊呆了。
“王离,你坐下,凳子上有钉子吗。”李辰皱着眉头,看着这货,王家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怎么了,莫非我的想法不对?”王离看着众人,一脸无辜的说道。
大哥,你这想法何止是不对,这简直是岔到姥姥家了。
“侯爷,此时交给我来办。”陈平说道。
“好,我让赵缺配合你,时间不多需要尽快成事。”李辰说道。
次日,赵缺早早的便去了陈平家中等候,而李辰等人又去了樊哙的狗肉馆。
“赵大人,这么早?”陈平一开门便看到等在门外的赵缺,连忙拱手问道。
“不早了,侯爷交代的事情还是尽快办妥的好。”赵缺平淡的说道。
“陈兄计划如何行事?”赵缺问道。
“咱们先去找县令,然后一同去樊家找樊老太太。”陈平说道。
“找县令?”赵缺不解道。
“不错,樊家老太太没啥见识,见过最大的官恐怕就是县令了,这事没县令大人恐怕还真作不成。”陈平说道。
“县令大人,侯爷的属下在衙门外了。”县令正在衙门内处理着公务,门外的兵卒前来禀报。
“快请进来,没眼力的东西。”县令苛责道。
“他们在外面等着大人呢,说要请大人去办件事情。”这兵卒说道。
“快去备车马。”县令说完,便往县衙外走去。手里的公务也丢在一旁,毕竟这天大地大也比不过侯爷的事情大。
“赵大人,久等了。”没一会,县令便走了出来,连忙给赵缺打了一个招呼。
“几位上马车。”县令示意几人上马车,夏侯婴赶着马车过来,陈平与夏侯婴两人相视一笑。
“樊老太太,这几位是荣禄候的人。”
“荣禄候想征召你那儿子,做个官。但你那个儿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您的意见。”县令来到樊家,对着老太太和蔼的说道。
“候爷那可是天大的好人,咱们能吃上饱饭那全是托侯爷的福。”
“啪。”
“这小子居然还拿架,反了他了。”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的说道。
“我去找他。”老太太站身,便要出去。
“老太太要不这样……”陈平伏在老太太耳边,轻声嘀咕着。
“樊哙,樊哙,你母亲跌倒了,快回家去。”
樊哙正在店里忙着,突然听到邻居的声音在店外响起。
“什么?”
“娘。”樊哙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连店也顾不上了,往家飞奔而去。
店里的李辰几人知道,这定然是陈平的计谋,也只有陈平才会使出这般不光明的手段。
“大夫,我娘怎么样。”樊哙回到家中,正好看到大夫正在为樊老太太诊断。
“唉……”
“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大夫欲言又止道。
“大夫,你说?”樊哙两眼溢出泪水,咬着牙问道。
“老夫人年龄大了,这一脚摔的又不轻。这日子是长是短还要看日后的调养,不过这气决然不能生的,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啦。”大夫叮嘱道。
当然,这大夫自然也是陈平事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