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和贩卖素材的活动结束后,3o3舞台魔女可以集体享用舒适的按摩池,换上干爽的睡衣在安洁莉特的君临宫中串游。
“奈莎?奈莎!一起玩嘛,我想打室内高尔夫。”
穿幽绿色毛绒睡衣的鲁克小姐,兴致勃勃的邀约道。
江涵出乎意料的受欢迎,看来即使在一群体型娇小的魔女中,她也显得比较出众,而且身上隐约泄露出来的魔力,与一对很明显的高级别永结眼,都充斥着一种‘大魔女中的高贵品种’的气质。
“不了,我还有问题要去问安洁,关于法杖的。”江涵挂着浅笑婉拒。
“咕,那好,我明天也要找安洁,她卖给我的家族一台太阳能电机,结果最近不能用。”鲁克从旁边捡起高尔夫球杆袋,和她明显亲近一点的塔哈,这两个人应该是互相知道真名的关系,“塔哈,血战到天明,一杆5块!”
黄色睡衣,还穿着黄色棉袜的塔哈小姐看上去很养生,捧着一大杯的胖大海蜜枣茶,她挑了下眉:
“你活不到天明。”
大概这个圈子都比较熟?于是包括莉亚在内的其他6名成员也都咋咋呼呼地欢快的跟了上去。
莉亚还给了江涵一个网络密钥,并说道:
“联络群,我们现在算是最终魔女这一派的了,你也是。”
江涵接过笑了下,目送她们一群人跑去享受君临宫内设施,心中呼的松了口气:
真有活力啊,明明今天都那么累了还有精力去玩,年轻的灵魂真好啊……
怎么说好呢,这些才算是自己真正的同龄人?而自己的后辈大多数是一些成熟的家伙,江妙的话,成熟的过分了;江贞铃,这个臭小鬼虽然足够嚣张,但思想也很成熟;梁错玉呢?则听话的过头,没有那种调皮捣蛋的感觉,也就是没有同龄感。
…江涵一边想,一边从旁边拿起烛台走出休息室。
晚上的君临宫几乎不使用照明设备,因安洁莉特的一些习惯爱好,整个君临宫晚上除了开空调之外,都是使用干净的蜡烛或提灯照明,以及照亮范围大的梦幻般的萤火虫,还有那种江涵在店铺里见过的照明海花的更高级的荧光海花。
漫步在其中,犹如走在精灵之王的洞穴。
自己犹如迷失在兔子洞深处的爱丽丝,再也找不到会堪萨斯的桃乐丝。
江涵凭借多次来这里的记忆,寻找到了王座厅。
推开大门后,她目见到坐在王座上,灰白长披在四周的安洁莉特,最终魔女一言不的时候,一种慈悲的父性,与慈悲的母性从她的身上散出来,她只要不张嘴,这世间的美好,所有魔女梦寐以求成为的样子,就在此处!
“你也没有朋友?”
可惜,这一张嘴,你便知晓,她老阴阳了。
江涵嘴角微动:
“我有,你也有,别说的我们是没有社交圈的魔女。”
“这样吗。”安洁莉特没有起伏的声音传来。
她不像是迪妮莎,迪妮莎的声音同样没有起伏,但更有一种死去的感觉。而安洁莉特的话,则有一种情感酝酿在其中,具有一种天生而来的蛊惑力。
在江涵细想之时,最终魔女握住放在一旁的君权杖,撑着身子站起来。
她明明也不算高大,大概一米六快一米七的个子,却让人气势矮一头。
安洁莉特一招手,天花板上开始飘落暖黄色光芒的海花,旁边的壁炉轰的一下燃起了火,照亮了两张舒适的高背沙。她走过去,坐下后说道:
“说,你找我是为了聊天,还是有问题想要问我。”
虽然是有问题要问,但江涵已经坦然的说出:
“聊天。”
虚伪一点比较好……江涵坐下,双手撑住膝盖,期待的望着安洁莉特,用讲故事的语气道:
“我昨天在盖娅探索,就在你的隔壁,哦,这隔壁虽然隔了大概92oo公里,但从亲近的角度来说,确实就在你的隔壁,东方?”
“我知道,那是我和李莉丝要求的,虽然南方的岛更近一点,但没那么大。”安洁将君权杖横放在腿上。
“她还把你的传送门放在我的岛屿附近,雪漫岛,我是这样给它起名的。”江涵往后坐,想了想,踢掉毛绒拖鞋,双脚收到椅子上,抱着膝盖,“我和里面的一些怪物,生了战斗。其中有一只,那只无翼岩浆6行龙,我和它战斗了很久,我用了一切手段,全知之雨、厄咒触手……但都没办法破坏它的防御,最后我使用了狐化药剂变成了九尾狐形态,才杀掉它,用爪子。”
安洁思考了下,抓起江涵的手,漫不经心又仔细的贯彻了下。
“嗜血的感觉,很舒服?”
她放下江涵的手,随意用自己手指在江涵指甲上用力一划。
狐化还产生着一定的作用,譬如说锋锐的指爪。
安洁白皙的指尖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线,一滴血液掉落下来,但又漂浮在空中。
血……江涵望见安洁的血,心中生出一种渴望,只觉想要将血液用魔力包裹,送入胃中,慢慢品味。
她嘴唇微颤,有点白,点了下头:
“是。”
“兽性,与理性相悖,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特质。江涵,你的兽性被狐化给激活了,这并非是坏事。”安洁用她精湛的技巧,将那滴血液玩弄,牵扯为一朵盛放的玫瑰,薄如蝉翼的花瓣红色透明,“没有伦理,人会是荒野中的兽,狐化药剂对于你的境地只是饮鸩止渴。”
安洁将血制的玫瑰慢慢拉长,将玫瑰变形为一头刚出生的龙,又将它变形为一把纤细的西洋剑,最后,又变回血滴:
“你接受的教育,大部分是魔女对魔女的战斗方式,你所使用的法杖也是通用法杖,虽然精良但通用,没有根据你的个人习惯与能力进行调配。”
“喔,哦,是这样吗,怪不得我觉得我的法杖不太好用……”江涵说着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望向安洁,“不对啊,之前我在你那里兑换法杖的时候,你没有跟我说过。”
安洁勾起一个笑容,敲了敲君权杖:
“那时候我们不熟。”
真直接啊……江涵双手撑着脸,盯着安洁。
“现在我可以帮你改造一下,收费的。”安洁坦然说道。
江涵伸手召唤出自己的法杖,是与安洁的君权杖类似外表的长杖,交付给对方,她伸直脚双手上举,打了个哈欠:
“希望不要太贵。”
“安洁莉特的手艺是无价之宝,女孩。”说着也许是事实,但却极端自恋的话,安洁接过伪君权杖,很熟练的用了两个魔法将这根法杖拆解成了两节。
她扫了两眼:
“这适合魔女1oooo到4oooo之间的魔女使用,再高的用,它反而会限制住出力,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而且它的材质虽然不错,但不适合蛮干的使用,不适合在需要的时候成为趁手的近战兵器。”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章鱼法杖的复刻品,她偏向于控制型的魔女,那种魔女需要大量的法术积累,需要大量的延迟伤害法术,譬如流星爆与火山烈焰。”
“它还比较长,对于我这种身高的魔女而言是长杖,对于你来说是长杖,挥舞起来也不顺手。”
“你的属性并非是水流属性,你除了一个海啸术偏向于水流,幽灵船是物理与虚幻特质,海妖之歌是偏幻术,连全知之雨也是一个防护、变化、预言的偏变化系法术,你用纯水杖,也的确是难为你了。”
安洁莉特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大通,最后补了一句:
“…综上所述,你该不会真的是克拉肯粉丝?可别恶心我。”
我还真是!但我不是克杂,我是雪伦居里粉丝的成分多一点……江涵嘴抿了下,忍住笑。
“我帮你改一下,你可以接受异种法杖吗?”安洁将江涵法杖分解成零件,控制着放在一个箱子里面。
“异种法杖?”随着对战斗的了解,江涵也对法杖的类型有了更深的感悟。
比如短杖,其实每个魔女身上都会偷偷带一把备用的短杖,以作偷袭用。
但异种法杖她没听说过。
“特质,特殊质地与特殊设计的法杖,譬如说迪妮莎小姐,她就有一把温切斯特步枪造型的异种法杖,又譬如说蔺昭君小姐,她的法杖从外表看来是像短杖的中长杖,但确实是指挥棒,所以其实是异种法杖,只不过魔女们不太了解把她的法杖算作了中长杖并制作了复刻。”安洁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江涵想了想,好奇问道:
“有没有人做出来钢琴大小的异种法杖?”
“?”安洁莉特的眼神罕见的出现了波动,她思忖了一下,“我本想说没有,但按照我们这个种族的特质,应该会有的。”
安洁也对魔女的混乱性感到头疼吗?江涵很感兴趣的在心底开了个档案柜,把法杖的讯息给记录进去,末了问道:
“假设有一台钢琴作为异种法杖,那需要弹奏它才能使用法术吗?”
安洁莉特明显被这个问题给问愣住了,过了一会,经过思考后才说道:
“不需要,但异种法杖会有加强某种法术的能力,譬如迪妮莎的枪就可以扣动扳机射出能洞穿我法术护盾的破魔弹。”
她加说道,不给江涵任何再问愚蠢问题的机会:
“五天之后,12月1o日,来我这里取你的法杖,还有新的节目表,你的舞蹈很不错,连雨臻小姐都说你很有潜力。”
“谢谢。”江涵本能的笑了下,然后又愣了下,连忙说道,“等下!安洁,我明天就要去盖娅,我还为此今天一边跳舞一边背下了延迟音爆术,明天喝下魔药就能用了!”
安洁皱了下眉,耐心地说道:
“你可以晚五天去。”
“我也想,可我已经与人约好……”江涵委屈巴巴的望着安洁莉特。
安洁莉特沉默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那好。”
“所以今天就能做好?”江涵略显期待的问道,在她看来,安洁莉特近乎无所不能。
安洁失笑道:
“我不是神,江涵。我并不是,复杂的工艺,重新加工的物质,还有符文的编写,以及法术的重编制,改造要比创造还困难。我也要遵守物理定律,但我有预备方案。”
“预备方……呜?”
江涵话没说完,就看见安洁莉特拿起君权杖,漫不经心的往她怀里一扔。
“呜啊!”江涵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已经吓得抱紧了这根法杖。
这可是世界上最好也是最贵的法杖!
万一摔坏了……
安洁莉特用没起伏的声音说道:
“放心,那怕你用它翘起一座空岛,它也不会有损伤。”
“那么结实?”江涵搂着君权杖,感受到了极为恐怖的魔力酝酿在其中,数千种不同的法术经验,与法术记忆充斥在脑中,但又没有毁坏她的身体机能,相反,君权杖在时刻的强化着自己主人的身体能力。
就像是安泰俄斯,只要站在大地上,就拥有无限的体力与力量。
只要手握君权杖,就拥有了无限制的体能与光凭魔女身躯就可以与龙类一战的力量。
“你可以使用它,在这几天之内。”安洁漫不经心的这样说着。
江涵到有点担心起来:
“那你把法杖给我了,你会不会……”
“我是安洁莉特。”安洁笑了一声。
她望着江涵,赤色的双眸闪亮,她缓慢的说道:
“我们魔女从不让法杖去控制我们的命运,只有魔女挑选法杖,没有法杖挑选魔女。”
魔女果然还是主动许多,无论是对于命运的看法还是别的什么,哪怕她们对未来有悲观的情绪,也会开开心心的去面对,用乐观主动的态度……江涵搂着君权杖,撩了撩头,低下头,突然又有点好奇地问道:
“但你最喜欢这根法杖对?”
安洁站起来,伸手将她拉起,居高临下望着她,凝视着。
过了一两秒,她撇了下嘴: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