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后的射击成绩让高城有了足够的理由来收拾日渐骄傲的7连战士,战士们也咬着牙默认了连长对他们的“摧残”,谁叫同样是七连兵的有些人,那么优秀呢?
7连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特训。
早上的“五公里”只是早点,剧烈运动后的瞄准射击就像是饭前洗手,正餐就是“战斗中的应急预案”,比方说现在,假设207被摧毁了,三班还需要继续执行任务——
车载的重机枪拆了下来,大家轮流扛着,一个半基数的弹药得携带,然后前往13公里外的“战场”进行侦查,最后还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将侦查的情报送回来。
“如果在我军大规模进攻前无法将侦查所得的情报送回来,导致我方无法进行针对性的派兵布阵,所造成的的损失,将无法估量!”
高城从实战的角度说着无法及时送回来情报的代价,在这种考虑下,三班的兵们哪里还敢耽搁,只能拼着命去完成“任务”。
郑英奇、许三多和伍六一像三把尖刀,一直跑在队伍的前列,你争我夺的抢着第一——这其中伍六一的压力最大,之前只是和郑英奇争,现在又多了个许三多,作为老兵,他不认输也不愿意服输!
程永军他们在第二序列,看着前面扛着重机枪还跑得飞快的许三多,程永军唉声叹气:“以前只是被伍班副和郑英奇压在头上,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许三多!这还让不让老兵们活了?”
甘小宁也苦笑,前段时间他们还在当许三多的师傅,没想到一转眼,人就把它们撇到了后面:“这可真是教会徒弟打死师傅……”
尽管唉声抱怨着,但三班的老兵谁愿意被新人骑在头上?他们憋着一股气紧紧的追着,哪怕是跑在第三序列的白铁军几人,也都不愿意做雷打不动的老末,都想着追上第二梯队的几人。
史今虽然汗流浃背,但心里却非常的开心,现在的三班,斗志激昂、豪气冲天,这才是他的三班!
……
每天的正餐不一定是这个,比方说今天,今天的正餐就是近身搏击。
近身搏击是郑英奇的弱项——人无完人,枪法天赋爆满的他,总得有个弱项。
“老郑同志,来,我和你今天搭伙!”白铁军贱兮兮的想要和郑英奇一组练习,作为一个被郑英奇的强大“压迫”了无数时间的同期兵,白铁军可想可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郑英奇伸出食指晃了晃:“一边去,我不选你!”
“你想选许三多?”白铁军大惊小怪,郑英奇冷笑:“伍班副,来来来,有种过来教我做人!”
郑英奇选了伍六一,一群兵不断卧槽卧槽的叫了起来,这实在是超乎想象,因为伍六一的能打是出了名的!
这小子选了伍六一不说,还居然还贱兮兮挑衅,让伍班副教他做人?
伍六一当然不会客气,搏击开始后就美滋滋的教育郑英奇该怎么做人了,但郑英奇的斗志旺的离谱,屡败屡战,虽然顽强的后果是每次搏击完都是鼻青脸肿,浑身没一块好肉,但下次搏击训练的时候,他还是固执的选伍六一,叫嚣着该自己教伍六一做人了。
嗯,后果一般都是伍六一再教郑英奇如何做人!
但伍六一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郑英奇愣是凭着挨揍飞速的进步了起来。
凭着这份屡败屡战还一直挑衅的作风,郑英奇被战友们戏谑的称为“打不死的狂小强”——虽然是戏谑的称呼,但白铁军现在借十个胆也不敢再找郑英奇搭伙了。
相比郑英奇戏谑的绰号,许三多的绰号就搞笑了:
打不着的滑泥鳅!
郑英奇是一个劲的打,我打不过你没事,我依然选你,咬定青山不放松不罢休,而许三多是出了名的能躲。
和白铁军练,白铁军累得吐血,才打中了两三下。
和甘小宁练,甘小宁怒气冲冲的认输了——因为他始终没打中,程永军不信邪,和许三多搭伙了几次,最后绝望的败退,不是打输的,而是始终打不着人家,绝望的赌咒发誓再也不会和许三多搭伙了。
最后郑英奇自告奋勇的说让他来解决许三多太滑的问题,全班围观,不知道郑英奇有什么好点子。
“你这个龟儿子!”
“不许叫我龟儿子!”
“你就是个龟儿子!”
“我不是!”
“龟儿子,龟儿子有种别跑!”
然后,许三多终于还手了,和郑英奇扭打在了一团,打不死的狂小强被打不着的滑泥鳅……吊打了!
除了正餐外,各种加餐也是持续不断,比方说枪械组装——一堆零件打乱摆在眼前,用最短的时间完成组装,有时候高城还会刻意的将两三种枪械的零件混在一起,甚至还会缺斤短两,大部分的兵备折磨的心理不断问候高城,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面对这样难度的组装,依旧能精确的完成。
加餐中最让人兴奋的莫过于夜间侦查与捕俘,因为高城总喜欢把最好的几个兵丢去做反派,比方说这一次他就带着郑英奇、伍六一几个人做舌头。
对其他兵来说,干掉这些尖子兵的成就感太强了!
郑英奇在剧情中看过自己连长倒霉的一幕,所以为了不在阴沟里翻船,和高城保持了距离——至于他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那是万万不能给人说的。
三班和五班组成的侦查小队在黑夜里侦查,为了吊打连里最强的那几个兵,三班和五班的战士非常的用心,但他们还是没有高城老谋深算,等他们从河边悄悄的摸过去以后,伪装程度极其变态的高城就从河水里钻了出来。
躲在二十多米外的郑英奇看着自家连长得意洋洋的正打手势呢,就看见一双手从身后的泥土里摸了出来,抓住高城的腿往后一拽,顺势一脚踢在了裤裆里,高城痛的大口呼吸的时候,一个软木塞就塞进了嘴里——鬼才知道软木塞上有多少恶臭的淤泥。
郑英奇看的档里发凉,正想喊住手呢,那家伙就背着控制后的“舌头”窜了起来,边窜还大声的宣告:
“我抓住舌头了!我抓住舌头了!”
侦查小队从四面八方聚了出来,剩下的反派也面面相觑的钻了出来。
被抓的“舌头”被许三多丢在了地上,满身的伪装看不出是谁,但剩下的“反派”已经出来了,侦察兵们好奇的打量:
“郑英奇、伍六一……”
几个尖子都在呢……那抓住的是谁?
“哎,你们是不是有外援?”白铁军一看到该扮演反派的人都在,不由不满的嘀咕起来,顺便还抬脚压在了被抓的舌头身上。
他心里应该是这么想的:我让你们找外援!我让你们找外援!
郑英奇他们吞着口水,看着被“虐待”的战俘,都不敢说话了。
“你们犯规昂!”史今带着喜悦嘀咕着,然后拍拍舌头满是淤泥的脸,拍着拍着才感觉不对劲了,怎么这么……面熟。
“卧槽,是连长!”
六班长认出了被俘的对象,众多侦察兵一看,卧槽,果然是连长。
一连串的卧槽以后,众人才想起该急救了——白铁军自告奋勇的想将功补过,打算人工呼吸,缓过一口气的高城在关键时候推开了白铁军,想起刚才臭脚丫搭在自己脸上的一幕,又补了一脚踹翻了白铁军。
“呸呸呸……”
高城吐完嘴里的淤泥,才问:“刚才谁抓的我?”
“许三多。”一群侦察兵将目光聚集在许三多身上,许三多呆呆的挠头,很不好意思。
“三多啊……我跟你讲,战俘啊,那也是有人权的,”高城很和蔼的说:“你呢,下次就做舌头。”
于是许三多就成了舌头——众人这时候才意识到,许三多已经走到了他们绝大多数人的前头去了。
侦查与反侦察、捕俘与反捕俘进行的非常的激烈,充作反派的尖子兵们集体被俘过,但也经常反杀着侦查小队。
唯一遗憾的是,不充当反派的高城,始终没有找到活捉许三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