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1 / 1)

黑暗中,苏倩沉默着。

徐粒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索性闭上眼睛,精神集中到脑海里,金色巨书缓缓浮现出来,徐粒翻到第一页,重新运转一遍,一股股莘飘入身体,强化着他的肌体。

夜深了,徐粒迎来了他在城外的第一个夜晚,在过去的十九年里,这是他第一次在野外度过。肩膀上靠着一个可爱柔弱的女孩,对面也坐着一个冷酷的女孩。

“真是个奇怪的夜晚。”徐粒望向黑暗。

莘力一遍遍的冲刷着他的身体,常年跑步训练留下的暗伤处,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

最终,随着时间渐渐平息下来,《霸决》第二页暂时练不了,肩膀上还靠着人呢。看了一眼睡得恬静的聂萍,温柔在徐粒脸上慢慢露出,随着一个念头飘过,徐粒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杀伐。

他又闭眼,集中精力,他把意识沉入脑海,开始勾勒出一团无色的物质,慢慢的,这个物质呈现出人形。

他想试试,是否可以用意识模拟出形态,在虚无中演练肘击法。由于脑海中有一本金色的巨书,他的意识更加清晰,更容易成型。

慢慢的,人形勾勒完毕,大致一看,那个小人赫然便是徐粒,只是细节处不精致,比如,没有鼻子……

小人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霸决》第一页翻起,由于第一页是霸决的基础,是它的运转方法,也是霸气的形态,徐粒感到很重要,他每次在修行前,都会重新复习运转一遍。

翻开第二页,这是肘击之术,脑海中一个小人站在一本金色的经书上面,逐行览阅,时而皱眉,时而舒眉。

忽然,小人走下金书,一板一眼的耍起了招式,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它在自娱自乐。

似乎觉得有些单调,空旷的虚无里,突然跳出一只长着长舌头的老鼠,和小人互相伤害起来,两者打的不亦乐乎。

一开始,两个家伙还能过上几招,慢慢的,小人动作越发熟练,舌头鼠不行了,吐出的舌头都粘不到人了,到最后,舌头猫连一招也接不了。

小人站着沉思一会,从虚无中又走出一只猫,三个家伙打的噼里啪啦。

这次,两只猫联合还是打不过小人,他再次沉思一会,一只猫消失了,另一只猫浑身一颤,呼哧一声扑了过了。

猫变强了,速度和力量都增强了很多,小人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左右不支起来。

黑暗完全笼罩洞窟,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沉静的恐怖,诡异无比。

苏倩直视黑暗,眼前除了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

聂萍只觉的这一觉睡得很安心,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发现在自己枕在徐粒肩膀上,黑暗中,一丝羞涩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徐粒,徐粒。”她喊道。

无人应答。

她拿出手电筒,照亮附近的区域,这时,她看到徐粒额头上流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聂萍一惊,随即焦急的喊道:“徐粒徐粒,你醒醒,你怎么了?”

对面盘坐在地上的苏倩被喊声惊到,明媚的眼睛看了过来。

“他,似乎?”苏倩皱起眉头,一时想不起来。

小人感觉自己快被打死了,当然,那只鼠也不好过,在徐粒的潜意识中,他给两者都适当的加入了体力标准,这样更贴近实战。

徐粒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忽然,虚无之外,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小人向舌鼠抱拳,随后悠然消失。

徐粒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一脸焦急的聂萍。

“放心,我没事。”徐粒说,声音中传来浓浓的疲累感。

“你没睡?”聂萍问。

“不算没睡。”徐粒回答,他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是浑身疲累是真的,那种空明的状态,徐粒觉得很熟悉,就像是高中背书一样,有一段记忆极快的时间,刚刚他应该就处在那样的状态下。

聂萍没有再说话。

徐粒有些诧异,看了过去,女孩眼眶微红。

“我真没事。”徐粒无奈,她肯定是自责了,安慰不是好办法,那就转移话题吧。

说完他从聂萍手里结果强光手电筒,借着光亮,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和水。

“都吃点吧,今天返程。”徐粒道。

他把东西分给两女,自己也随便吃了一点,苏倩接过后,道了声谢。

“不用。”

“谢谢。”聂萍也说,“不是你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着。”

“你也给我照路了。”徐粒想起女孩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的那个场景。

“嗯。”聂萍点点头。

“我们回去还会联系吗?”聂萍又问。

“给,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徐粒直截了当,把自己的通讯工具号码给了她。

“嗯,好的,回去我要请你吃饭,到时候湘大的餐厅随你挑!”聂萍哼道。

“哦?那我可不会客气。”徐粒笑了笑。

莘技感悟,苏倩脑海里跳出这四个字,借着光亮,苏倩看向徐粒,看起来不像啊,自己在湘大从来没听说过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拥有莘技?而且还是品阶不低的莘技。

在脑海中演练技巧,这途中会耗费巨大的精力,但好处也不言而喻,比在现实环境中更加容易沉寂在状态之中,这是一个绝对安静的状态,对莘技的掌控极快,这远非常人能够掌握,要做到这点,首先是要就有极其强大的自制力,以及精神专助。

苏倩,又看了徐粒一点,此时两人正在闲聊,苏倩愈发的怀疑了。

其实她不知道,徐粒不光可以独自演练,他还可以召唤陪练……

看了一下时间。

徐粒站起来向四周照了照,又用手摸了摸,深褐色的石壁上有种潮湿感,周围只有一条出路

来时的路。

徐粒看着两位女孩说道:“就从这出去吧。”

还是要注意混蛋的凶兽,它们总是突袭,这个两天的经历让他彻底体会了这点,无论强与弱,它们总是来的很隐蔽,直接迅速接近你,在你意想不到时,露出他们狰狞的獠牙。

这种意识,很好。徐粒想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惊其心乱,灭其于瞬。

“好,我们走吧。”苏倩答道。

一路上,全是完全黑暗的甬道,行走在其中,时间都忘去了。

再次走过一条,三人迈入新的甬道。

头顶一缕阳光斜射下来,驱散了黑暗,徐粒抬头望去,熟悉的八字状开口。

手里强光手电的灯光渐渐变弱,最终鸣闪了两下,彻底熄灭,电池耗尽了。

徐粒回身,向两人点点头。

聂萍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就连一直冷淡,不爱说话的苏倩,紧绷的俏脸上也微微放松了一点。

“我们出来了,徐粒,接下来就能回学校了。”聂萍笑着说。

“嗯。”

“对了,你知道出口在哪吗?”徐粒问。

聂萍脸上一愣,悻悻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徐粒很无奈,看向旁边的苏倩,问道:“苏倩,你知道吗?”

苏倩摇摇头。

徐粒无奈。

“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出黑暗处,距离出口应该不会太远了,继续向前说不定下个峡谷就是出口了。”他说。

“尽快走吧,我可不想呆在这里了。”苏倩说道。

徐粒随便找到一个峡谷,走了进去,过了阴暗区,这一片的长廊峡谷都是有光的,也为他们的前行提供了巨大的方便。

徐粒心里有种不妙的猜想,这一路竟然安静的出奇,顺畅无比,一只凶兽也没有遇见。这又让他想起昨天的鼠潮,前奏也是和现在一样,一只凶兽也没有。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

三人心中一凝,齐身向后看去。

一队全副武装的猎杀者从峡谷口出现,身强体壮,大约二十多个,年龄看起来都在三十多岁。

这些猎杀者有着线条刚劲的面孔,眼神里透露出冷酷。手里拿着黑色长刀,更显出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

徐粒仔细看了一下,有些眼熟,这不是他们初入峡谷时,那些家伙吗。

“看什么看,滚开,别挡道。”他们喊道。

徐粒眼瞳收缩,慢慢退到一边,冷静的看着这群人。

等他们走出很远,聂萍才后怕的说:“这些是猎杀者吗?好恐怖。刚才他们向我走过来,我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是雇佣小队,他们杀凶兽,有时也杀人。”苏倩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背影上,“路应该在后面,他们从是从那里来的。”

“走吧,这种战斗不是我们能够沾染的。”苏倩说,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敬畏。

徐粒沉默了几秒,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很眼熟?”

聂萍想了想,哼道:“是他们!果然,无论什么样他们还是改不了欺凌弱小的性格!”

“我要去看看。”徐粒淡淡说道。

“你这是送死。”苏倩看了一眼,说。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聂萍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闷,但她没有说话。

“哦,抱歉,这是我的莘修之路。”徐粒说,有些事别人可忍,他不可忍,被一群人接连嘲讽侮辱两次,他担心霸气受到污秽。

“真的要去吗?”聂萍抿嘴注视着徐粒。

苏倩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了一下:“无知,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残暴。”

“那又如何?”徐粒淡淡道,把身上的背包解下来,递给聂萍,而且一个人也适于隐藏。

“聂萍,你回湘大吧,我去看看。”徐粒交代道。

刚刚,在看到这个小队,认清他们的面孔时,徐粒本来就没打算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

辱我者,我必辱之!

他想起了《霸决》,是啊,我都被别人侮辱了,若是连反驳的的勇气都没有,那我还练什么《霸决》?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我怎么能退缩?还要回到曾前那个任别人踩在脚下,只能忍耐的弱者吗?《霸决》就是霸气,若说狂傲凶暴是还可以冥想出来了,那霸气则绝无可能!

我用二十年的忍耐,换来这个弥足珍贵的机会。我怎么能允许自己退缩?只有战胜内心的恐惧,方才能成为强者!一种强者之心在他心底迸发。

莘者当无惧!

用眼神制止要跟过来聂萍,徐粒转身离去。

平淡的声音在峡谷中响起:“我的道和你们的不同,我只能这样。”

“抱歉,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

聂萍愣了愣,心里泛起难言的滋味,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远去。

“哼,自作孽不可活!”苏倩脸上布满寒霜冷哼一声。

出了这个峡谷,徐粒沿着石壁边的阴影处,小心的向雇佣小队接近,偶尔会蹦出一些奇怪的小虫,徐粒会立即捏死,防止发出声音。

“他们好像是要去捕杀什么?”徐粒看着他们没有一丝停顿,看样子不像是寻找什么矿石植物的。“这么说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杀凶兽,二是杀人,而且目标恒定。”

想到这里,徐粒保持着寂静的步子跟上他们。又转过几个弯子,穿过几条暗窟甬道。他越发感到诡异,现在连石壁上的虫子都消失了。

“难道他们是要去猎杀什么大型凶兽?这样的环境下也只有这样的可能了。”徐粒想到。

又进入一个八字行石窟,徐粒看到前面已经没有出路了,只有一个一人高的黑色洞口,洞里阴森黑暗,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洞口有成堆的白骷髅,地上散乱着各种各样的人造物品,阳光只投进来一点,惨淡的环境,显得整个石窟更显得阴森恐怖。

“大哥,到了,它就在这里。”一个人指着洞口说。

“好,有人花钱要它的角,那我们煞气小队,就取它的角。”大汉脸上满是狰狞。

“火,准备。”他喊道。

远远的,徐粒躲在一块凸出的石头后面,看见火光亮起,身体又向里面隐了隐,现在距离他们大概三十米。

这个距离很好,凭着四年的长跑,徐粒自信自己还是可以逃掉的。

一团团火光在空中划过,形成炫目的弧线,飞入洞中。

四周暗红色的植物若隐若现。

在火光下,有人注意到洞边的植物,急忙喊道,“扔准点,周围都是线血草。”

“哈哈,这么多线血草,能卖不少钱呢。”

“不光有线血草,还有黑兰剑竹!这可是好东西啊。”一个人指着洞口斜右方,一根紫黑色的扁竹子惊喜的喊道。

“还真是啊,运气这么好!”

那个领头大汉看到后,吩咐道:“一会不要伤到那根竹子。”

“大哥你想多了吧,那竹子多硬,凭我们的武器也不可能啊。”

“那这么多废话,叫你注意,你就注意。”

“嗡。”一声低沉的嘶吼声从洞口里传来。

“来了,兄弟们,今天就让我们屠了这家伙。”领头大汉抽出一把巨刃。

一个人型怪物从洞口里冲了出来,一个跳跃,闪过他们先前设置的陷阱。

“这家伙果然够聪明。”有人说。

它出现在人群面前,徐粒也趁着光亮看清了它的样子。

体型类似人形,不过不高,一米五左右,身材魁梧,浑身是青黑色,看起来很狰狞恐怖,面目被鳞片覆盖,只露出两只红色的眼睛,头顶有个红色的角,手中握着一个黑色巨棒。

徐粒一愣,它还有武器?而且这武器有点大的出奇了啊,离的太远,而且巨棒是斜置的,根据对比,徐粒敢肯定,这黑棒最少有碗口粗细。

徐粒不由得惊诧它的力气。

“兄弟们,干掉红角怪。”大汉喊道,他举起刀,第一个冲了上去,对它就是当头一刀。

众人也抽出武器,一窝蜂杀了上去。

红角怪一个猛冲,加一个黑棒大旋风,挡住攻击,然后随手一棒子抽在一个人身上,把那人抽出几米远,砸在墙上。

“这威力!”徐粒心脏一跳,这比汽车撞一下还狠,这怪物力气好大。

怪物还想狂吼一声,加加振奋效果,结果刚刚张开嘴,就差点被一把刀插嘴里。

红角怪震怒,自它诞生,还没有人敢这样侮辱它,烧它的家,还要采它的宝贝,孰不可忍!定要眼前的这群蝼蚁付出代价!

它一个拉回,收回黑棒,两只巨大的手掌握持棒子一段,一个猛烈的旋转。

一串铮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清脆扎耳。

看到此幕,领头大汉喊道,“退,枪手准备。”

众人向后退去,只留下独自一人旋转的怪物。

枪手从身后拿出黑色的枪械,瞄准红角怪,其他队友,看状又向后退了退。

徐粒躲在那里,屏住呼吸

“哒,哒,哒。”不同于平常的枪响,这枪的声音小了很多。

怪物挥着黑棒阻挡着枪械。

“哈哈,你挡啊,这上的可是穿甲弹。”枪手脸上露出残暴的笑容,对着红角怪又是一通狂扫。

怪物身体表面出现破皮的伤口,身体出现凹痕,有青色的血迹隐隐流出,所谓的穿甲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停。”

“老大怎么不打了,我肯定能给他打死。”

“放屁,一发子弹五百块,你打多了,我们还赚个毛。”领头汉子骂道。

红角怪看这扫射停了,一个冲刺,跑向枪手,半路横起木棒砸过去,两个猎杀者移过来,靠着手中的大刀勉强挡住。

这刀的质量不错,在这种巨力下竟然没有弯曲,徐粒看着此幕想到。

枪手吓得一个急后跳,骂道:“等下老子扫死你。”

红角怪张开嘴露出白色尖锐的牙齿,发出一声嘶吼,黑棒一撩,挑起两把长刀,再次强冲了过来。

此时领头大汉已经冲了过来,从后面,一个凌空脚,踹在青皮怪后颈。

它被踹中,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冲上两步,其他人趁机砍了过来,眼看它就要陷入困境,青皮怪一个原地旋转黑棒环周一圈,砸在刀面上,发出清脆震耳的武器撞击声。

随后他一个跳跃,在凌空几米,突破人群。

刚落地,又是几把刀砍了过来,一声沉闷的惨叫,几把刀砍中了它的身体,大股青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黑棒猛的一挥,一棒砸飞两人。

领头汉子冲了过来,对着脸上就是一刀,“唰”,它脸上的黑色鳞片出现一道深深刀痕,自头顶贯穿到脖子,一只一眼睛也被废了。

青皮怪一个黑棒砸向领头大汉头顶,大汉一刀斜防,黑棒顺着刀面斜落到地上。

从一边冲出两人,起脚揣向青皮怪,它一个侧身倒在地上,黑棒在半空划过弧线,砸向两人的腿。幸好这时领头大汉一刀斜劈,把黑棒的方向改变。

红角怪顺地几个翻滚,避过几刀,一个跳跃起身再次冲了过来,不过这次是的目标是领头大汉。那大汉冷笑一声,微曲身体,紧握刀柄。这时,身后的枪手向着它的头部开了两发子弹,它被迫阻挡面部。

大汉一个箭步,刀面在空中印照着火焰,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

红角应声惨嚎,黑色巨棒坠地,连带着的还有一只断臂。

“上!”大汉喊道。

众人纷纷扑了上去。

徐粒漠然的看着这一切,捏了捏拳头。

“怪物不行了,怎么办呢?”他皱眉。

“啊!”一声惨叫响起。

红角用仅有的那一只胳膊抓住一人的脚腕,对着其他人抡去,刀全砍在那个人的身上。它一个阴笑,断臂处缓缓长出渗人的嫩肉,一个跳跃,翻过人群,向远处跑去。

“老大,他跑了!我们要追吗?”有人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当然要追了,雇主要的就是它头顶的脚?”大汉脱口喊道。

“那老大,他们呢?还有这些药草。”那人有继续问道。

大汉恼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追了,先采药草?你难道不知道红角怪的天赋吗?以它的速度等我们采完药草它连影又没了,实力说不定早就恢复了。”

“让它回来杀死我们,你是傻子还是什么,这么怕死?”

徐粒的靠在凸石边,全身隐在黑暗里,看着红角向他身旁路过。

“受伤的留下来采集剑竹,其他人跟我追!”领头大汉恼怒的喊道。

瞬间,他们从徐粒身旁经过,谁也没有发现他。

看着他们从身边几米处路过,徐粒暗呼刺激,继续隐在那里。

过了一会,徐粒看向洞口,一共还剩四个人,三个被黑棒扫中,一个被乱刀击中,已经奄奄一息了……阴暗下,只有一个人在采集,剩下两个已经躺在地上。

这个还能动的,是被隔山打牛了,伤得相较另外三个倒霉蛋要好点,还能动弹,不过看他不时的惨哼一声,徐粒都为他默哀,那么大的棒子打在身上,啧啧啧,看着都疼。

不过徐粒也不由得感叹,那领头大汉的精湛刀技和丰富作战意识真是可怕,若是让他来上,估计下场不会比地上躺着的几人好。

不过现在吗?

徐粒看着剩下的四个老弱病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唯一一个还能行动的人,正在采集变异植物。

静静的等了一会,他已经已经把线血草和黑兰剑竹采摘好了,正往背包里面装去。

徐粒又笑了笑,他决定了,此时不上,何时可待?短时间内,他们未必能回来,那红角怪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就算成功猎杀,肯定会出现伤员,运载伤员,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他从黑暗里走出,大摇大摆的向几人走去。

“我代表我自己向你们表示感谢,你们在与凶兽的抗争付出了汗水和鲜血,我很尊敬你们!”

嘹亮的声音在空旷的甬道回响。

几人缓慢的转过头,只看见一个一脸笑意青年走了过来,他双手负于身后,昂首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语。

几人面面相觑,脸上立马拉了下来,他们认出了徐粒。

“小兄弟,做人留一线。”那个还能动的缓缓站起身子。

“哦,那你们三番两次侮辱我,又该何算?”徐粒笑道,“把你们的采集的东西都给我吧,全当赎罪了。”

“你。”他站起来,手里拿着刀具,冷冷的看着徐粒。

“不过是个学生还敢这么嚣张,你以为我受伤了就不能解决你吗?只不过会多费些功夫。”他心里有些不屑,学生就是学生就这么直接走了过来,我猎杀凶兽五年有余,知道学生是什么水准。只是不想牵扯伤口,好言相劝,没想到这么不识抬举。

他一个箭步,一刀劈向徐粒。

看着他的动作,徐粒心中一凛,侧身闪过,正要贴近。只见对方脸上露出狞笑,改刀横斩。

徐粒一个后折腰,避过横斩,暗呼好险,随即右手支起身体,一个贴身靠,右肘顶向对方的胸膛。

大汉发出一声闷哼,缓缓做倒在地上。

“都说了,把东西给我就好了,你非要挨打。”徐粒叹气摇头道。

火光下,徐粒捡起已经装好的背包,背在身上,慢慢远去。

那三个躺在地上的伤员,眼睛睁的大大的,互相瞪眼。

至于被徐粒打倒的大汉,他也挣扎着做了起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包,又昂起头,忍不住万般感慨。

沿途很静,徐粒不认识路,但他专挑八字形峡谷经过,也不知跑了多久,面前一下子开阔起来。

他想起了一首诗:

我行走在北方的原野,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戈壁,

树和草孤独兀立,

石子和沙土裸露,

荒凉的秃山在风中打着冷颤,

空中看不见鸟的影子,

云层一片铁灰色……

徐粒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

“还好,有信号。”

查了一下地图,距离珠城北城门50公里。

还有这么远?徐粒无奈,夕阳已经落下,时间来不及了,况且荒原的夜晚很危险。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不过还好,猎杀者小镇离我很近。”

徐粒在手机地图上划出了一条直线,只有不到3公里,跑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把装有线血草和剑竹的黑色长包扎好,背着身后,徐粒拿着手机向猎杀者小镇赶去,一路上遭到几只小型凶兽的偷袭,他没有理会,闪过后继续向前跑,气的小凶兽在后乱吼。

有一只双脚行走的鸟,还追了上来,一路上对他尖叫威胁,最后徐粒被吵得心烦,回身一脚踩了上去,整个世界安静了……

渐渐的,临近小镇,徐粒开始遇到其他的猎杀者,他停下脚步,慢慢向小镇走去。

和前两天那个小镇类似,虽然快傍晚了,但还是熙熙攘攘的,徐粒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打开手机,搜索线血草,手机上一下子蹦出开很多的图片介绍,以及功效,这草长的很大众,呈羽毛状,全叶青色,唯独中间的根茎,有一条晶莹剔透的红线,和血液的颜色很相似,所以名曰:线血草。主要功效是淬体健身,用于起始境。

至于价格一千元一根,徐粒暗呼好贵,他从包里拿出线血草,仔细看了几眼,就这么巴掌大的一根值一千?不对,我记得,冯昊他们也是要寻找线血草的,这么说应该很重要。

徐粒找了一个摊位,放一块黑布在地下,摆了三根线血草。

他又趁机查了一下黑兰剑竹,这个竹子很奇怪,没有叶子,还是扁的,竹身平滑无比,大概一米长,竹尖很尖锐,竹尾粗糙,似乎存在就是为了成剑,不用想这么浑然天成的植物,肯定很贵。

看了一眼价格,大概在十万到二十万之间,主要看成色,此处人多徐粒不好拿出来比较。

“这个草你还有吗?”

徐粒听到一个女声,放下手机,抬起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清丽的脸上搭配艳红的嘴唇。

“你要多少?”徐粒看着对方的眼睛说。

“你有多少?”她抚了抚长发。

徐粒没细说,但估计三十棵是有的,算了暂且说三十吧,剩下的留着自己用,还可以给聂萍一点。

“三十根。”徐粒说。

“我全要了。”女人说,语气里带着果决。

徐粒从包里又拿出27根,“你有东西装吧?”

女人拿出一个红色袋子,又拿出手机,“你的卡号?”

三万到账,徐粒收起包,朝着宾馆走去,他还是很激动。

“三万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开了一件更好的套间,徐粒把包扔到屋子里,在浴缸里放满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两天的风尘,一时间只觉困意袭来。

他昨晚演练了一晚上的肘击,今天又经历精神紧张的观战,撑到现在已是浑身疲累的。

徐粒咬紧牙齿,按照《霸决》的方式在身体里运转一个周圈,又打了一套完整的肘击。

然后直接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粒就起床去前台退掉了房间,没有吃饭,直接背上黑色长包,一路跑向珠城。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东方天际浮现出鱼肚白,慢慢的,逐日东升,照亮大地。

徐粒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五十公路的路程,正常情况下两个小时便能到达。

不一会儿,剧烈的奔跑让身体上流出汗水,浸湿了衣衫,脸上也开始露出成颗的汗珠,喉咙里像火烧一样,他停下来歇息,从背后拿出一瓶水,一口气饮尽,再次迈开步子。

上午还有课要上,湘大在教学上,制度很严格,不过课程也不多,除了必选的一门专业课,其他大都是关于莘道。

今天上午的课程就是专业课,经济学,对于这个徐粒还好,不算排斥,因为以前他莘修体质太差,所以对于这门课很重视,经济学的吸金能力很强大。

虽然现在是全民莘修的时代,但现代的科技可以给人带来极大的方便,和幸福感,所以也有不少人都是学好专业课,出去赚钱,然后购买有助于莘修的草药什么的,这样可以不必面对危险的凶兽,即保证了生命的安全,体会了生命的幸福感,还能享受莘修的好处,强健的身体,清凉的大脑,最重要的是寿命的提升。

当然,若是像徐粒这种体质的,也就都放弃莘修,专心忙于生活了。因为他的体质在莘修之路上不会有多大的作为,就当玩玩了,除非是花天价购买那些拥有奇效的异果。

莘修者分很多种,各个种类之间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但最受人尊敬的当属那种宗门子弟,军队莘者,猎杀者,他们每一分实力的提升,都是建立在凶兽的鲜血下,为整个人类的安全做了巨大的贡献。

当然,那些财阀世家,官员明星也很受尊重。

科技必不可少,人类已经习惯了科技带来的好处,不会轻言舍弃。

起初人类还尝试靠着科技解析莘,几百年过去,毫无发现,最后,是外域之人主动说出了莘的秘密,莘不可解,莘是这个世界上最单调同时也是最复杂的东西。

同时科技武器也在频频研发,用来对付低级凶兽,因为根本打不中高级凶兽。大海和天空已经被占领,人类蜗居在城墙之下,绝不可能再把陆地让给凶兽。

天边地面出现一条长长的白线,徐粒知道,珠城到了,那是珠城城墙,附近开始出现猎者,偶尔有陆行车飞骋而过。

一路上没有遇见凶兽,徐粒这两天碰见的凶兽不多,除了那只强悍的红角怪,几乎没遇到什么厉害的凶兽,似乎凶兽很少的样子,也不强大。似乎会让人感觉凶兽很少,也不强大的样子。

其实不然,徐粒心里清楚,多年来的受到的教育和网络浏览,让他深知,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人类占有的土地连一半都不到,只是珠城附近资源太少,它们不屑光顾。

历史上有很多城池,比珠城不知道强大多少倍,因土地肥沃异果异草丰富,被凶兽破城的例子让人不胜数。

名山大川几乎已被凶兽占尽,从蓝星吸取其他八星以后,体型变大了百倍还多,那些曾经的险地,现在可以被称之为死地了,各种各样,险峻的地形冒了出来。

随着车流人流进城,穿过繁乱的莘者交易大街,徐粒感觉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高楼大厦林立,道路环绕,一切都显得那么和平,安详。巨大的差异感让他感到有些不真实。

虽然一些城外的人卑劣可耻,徐粒想,这些城中人应该感谢他们。其实也不尽然,若是凶兽没有价值,除了那些残暴之徒,想来是没人会猎杀凶兽了。

徐粒苦笑一声,想的他头脑有些混乱,难不成最后得到根据,每个人都是为自己的利益吗?

不再计较这些,他乘上一辆通往湘大的公交车,现在时间是七点半左右,在珠城一年的生活中,他四处兼职,对珠城算是很熟悉了,大概八点左右可以到达渐大。上课是八点五十,时间还算充足。

公交车上零散的上来不少人,有身穿西服拿着公文包的白领,旁若无人的情侣,也有老人,学生。据徐粒估计,车上应该还有去往湘大的学生,不过没有眼熟的。

再经过一站,公交车停下,徐粒下车前往小区租房。他打算把身上的东西装备放下,换一身新的衣服,临行时只带了一套备用衣服,现在身上这套已经不干净了,穿在身上有些难受。

一切收拾妥当,在去往学校的途中,他在石头巷顺便吃了早餐。

不知想到什么,徐粒嘴角勾起笑容,他拿出手机,打开聊天工具。

果然,孟梓琪的几条消息蹦了出来:

“小子,你这两天怎么不跑步了?”

“姐跟你说,姐现在很生气!”

“啊啊啊!姐今天去了你住处,竟然没人!还有你们小区的人竟然说我是你女朋友!(愤怒的表情)”

“小善,你去哪里了?”

“哼,死了最好!”

几条消息都有时间间隔,徐粒无奈,给她回复:

“你是蠢吗?不知道打电话?”

没几秒,提示音响起。

“你的号码我忘了……(尴尬)”

徐粒:“……”

然后又发了一条,“我这两天出城了,厉害吧!(一只猫叼着一根烟)”

“什么,你没事吧,你这么做是嫌自己命长吗?(愤怒)”

看到这里,徐粒心里有股暖意,天空阳光明媚,照在身上,很暖和,校园小路两旁长满了娇艳的花朵树木,空气清新宜人。

“我没事,先不说了,等我下课了,我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饭!”徐粒回了这么一句。

“好!等会我再收拾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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