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梦玥把太子绿了,陛下不是应该当场赐死她吗,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爷,请恕老奴无可奉告。”
“陛下还等着,曹公公,我们别跟不相干的人废话了。”殷梦玥冷冷地看了殷天段一眼,带着曹公公去了藤院。
什么叫不相干的人?他是她亲爹!
殷天段气得七窍生烟,想到殷梦玥刚才的眼神,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回想起殷梦玥入宫前放的那些狠话,殷天段心中越发不安。他实在想不明白,殷梦玥有什么本事捡回小命,连曹公公对她的态度都有所转变,只好一脸惊疑地跟在后面。
……
张氏母女将殷梦玥当成了死人,她被带离国公府不久,她们就带着人去藤院翻箱倒柜。
古往今来,神医都不缺钱,骊山夫人嫁进国公府时,十里红妆震动京城。这么多年过去,骊山夫人的嫁妆已经被她们搜刮得七七八八,但两人依然觉得藤院还藏着好东西。
零儿张开双臂拦在门口,“这是大小姐的闺房,你们不能进去!”
张氏阴戾地望着她,“那个小贱人说不定已经去地底下跟她的短命娘亲相聚了,你这条狗居然还在这里吠!”
零儿坚定地摇头,“不可能!大小姐一定会吉人天相!”
张氏懒得跟一个丫鬟废话,对身后的婆子道:“给本夫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拳头和巴掌像雨点一样落在零儿身上,很快她就变得鼻青脸肿,不断吐血,却始终不愿意让开。
大小姐不在,她要守好藤院!
“算了,住手吧!”殷梦璃的语气像春风般温柔,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你对姐姐这么忠心,本小姐实在不忍心看你们主仆分离。既然如此,你就下去陪她吧。来人,把这个贱婢扔进湖里!”
殷梦玥刚带着曹公公走进藤院,就听到“扑通”一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水面扑腾了几下,便沉了下去。
“零蛋!”
殷梦玥来不及多想,快步冲过去跳进了湖里。
嘎……她忘了自己是个旱鸭子!
冲动一时爽,呛水火葬场,转眼水面就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
张氏和殷梦璃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璃儿,我刚才没有看错吧,那个小贱人居然活着回来了?”
曹公公急得跳脚,“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会泅水的婆子下去救人!”
“救这个小贱人干什么?她死了正干净!”张氏下意识反驳。
曹公公怒道:“殷大小姐如果出了什么事,陛下怪罪下来,只怕你们担待不起!”
曹公公常年跟在皇帝身边,严肃起来气场很强,殷天段快速做出了选择,“下去救人!”
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既然曹公公这样说了,殷梦玥就不能在国公府凉凉。
“是啊!你们快下去救姐姐!湖水这么凉,冻坏了姐姐可如何是好?”殷梦璃看起来很紧张,眼底却闪过了怨毒的光芒。
得了命令,湖边的几个婆子跳了下去。经过一番折腾,殷梦玥和零儿都被捞了上来。
零儿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呼吸、心跳都停止了。殷梦玥将泪意逼回去,阴戾地看了张氏和殷梦璃一眼,抬起零儿的下颚开放气道,清理她口鼻的泥沙和水草。
旁边的一个婆子忍不住嘀咕,“人都断气了,大小姐还想干什么……”
殷梦玥却好像没听到,做完这件事立刻对晴儿进行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交叉急救。
藤院炸开了锅,“大小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猥亵婢女的尸体?”
“零儿好歹伺候了她一场,人都走了,她还不让人安生。”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脑子向来不好使。说不定是零儿的死给她的刺激太大,她才魔怔了!”
“……”
张氏和殷天段也不知道殷梦玥在搞什么名堂,一脸古怪地望着她。
殷梦璃擦了擦眼泪,悲伤道:“姐姐,璃儿知道你跟零儿的感情很深,她走了你肯定很难过。但逝者已矣,你就节哀吧!”
“滚!”
明明是她让人扔晴儿下湖的,这种时候还不忘做戏。殷梦玥顾不上手撕小白花,继续为零儿做人工呼吸。
除掉了她,张氏和小白花还会留零儿的性命吗?殷梦玥找了个借口回来,就是想将零儿带进皇宫,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她溺亡的时间不长,只要及时给氧,一定能救回来!
所有人都觉得殷梦玥魔怔了,唯独曹公公一脸高深莫测地站在旁边,眼底还带着一丝期待。
“哇——”
零儿吐出一口水,终于醒了过来,“大小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奴婢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呜呜呜……”
这个傻丫头,刚到鬼门关走了一趟,醒来惦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她,殷梦玥红了眼眶。
众人脸上都是见鬼的表情,断气了的人还能救回来?
曹公公眼底闪过了一丝讶色。他只觉得殷梦玥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她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零蛋,姐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殷梦玥沉声问道。
零儿气愤地看了张氏和殷梦璃一眼,“大小姐,你进宫后,夫人和二小姐便带着一帮下人到藤院翻箱倒柜。奴婢无能,阻拦不了她们,只好拦在大小姐的闺房门口不让她们进去。夫人命奴婢让开,奴婢不不肯,她便让人将奴婢毒打了一顿,还说你已经死在皇宫了。随后二小姐就命人将奴婢扔进了湖里,叫奴婢下去陪你。”
“零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殷梦璃脸上满是委屈之色,“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姐姐,说她此去凶多吉少,你要下去继续伺候她。本小姐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殷梦璃这不要脸的功夫,还真是修炼到家了。看到零儿身上的伤势,殷梦玥气炸了!
叔可忍嫂不可忍,这笔账必须算!
她起身走到曹公公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