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即便如此,难道你不知道青璇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吗?”
一句“规定”将萧伯当强词夺理的气势打了个半点不剩,只得拿萧青璇的身份说事。
“是,老朽当时确实对此欠缺了些许考虑。”
林皓天稍稍低了头,无论如何,萧青璇是生死不明的事他有责任。
萧伯当竟然点了点头,“看来是我错怪了林副院长,不知搜寻青璇的事宜如何了?”
如此一来,萧伯当的指责便少了着力点,身后谋士暗暗摇头,这大皇子除了占了长子之便,更无其他长处。
争储夺嫡之战恐怕只有靠萧子清一时糊涂才能有机会上位了,只是正当春秋鼎盛的萧子清会糊涂吗?
“搜寻公主殿下的事现在由方伯全权负责,当时方伯似乎感知到某种煞气冲天的魔兽才豁然冲出阵法的。”
“也许方伯知道一些公主殿下的行踪也未可知。”
萧青璇落入兽潮中,以她神丹境的低微修为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林皓天曾暗中查探了现场痕迹,的确有与人与魔兽进行了一场恶战,恐怕萧青璇早已葬身兽腹了。
而方伯当时即接过了萧青璇行踪的探查工作,林皓天自然乐得把自己摘出来。
“好,那……”萧伯当正欲再说两句体恤林皓天的话,谋士实在看不过了,不得不传音入萧伯当耳中。
萧伯当眉梢一动,对啊!自己怎么被这老匹夫带了节奏?
“好!即便你说的在理,但青璇之死你责无旁贷!等着宗人府的传唤!”
说罢不待林皓天开口,甩袖离开。
一脸愕然的林皓天楞在当场,早知这大皇子喜怒无常,万没料到竟然翻脸如翻书。
“太爷爷,这大皇子如此发怒,咱林家恐怕要遭殃了!”
林知秋一直候在林皓天身边,如此一个小人物自然不会被萧伯当看在眼中,正眼都没瞧过。
林知秋也只等萧伯当走后才冒出来说两句话。
“哼,草莽匹夫,若非大皇子的身份,就萧伯当这性格,早已不知死了几百遍了。”
林皓天冷哼一声。
“不说他了,我且问你,那事做了尾巴是否清干净了?”
林皓天询问的自然是对阵法动是手脚坑了简翀之事。
“太爷爷,弟子要说的正是此事。”
林知秋面露忧色,“此事我交给了谭耀与朱飞二人去办的,但是适才我发现这二人似乎被炼丹协会薛东明制住了。”
林知秋说的自然是那日惊慌胆小的胖子与谭姓高个子。
“什么!”
林皓天霍然一惊,“你个蠢货!如此重要的事你竟然假手他人!若是平安无事还好,关键是这次阵法莫名其妙破了,若是彻查起来,你那点粗浅的掩盖手法岂能瞒天过海?”
“我,我也是为了稳妥起见呐!”
林知秋赶紧跪下。
“哼!我看你是怕引火烧身,故意躲在背后!”
林皓天气得牙痒痒,这当初自己安排此事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这蠢货注意保密,最好自己动手。
“这……”林知秋磕头,“太爷爷,副院长大人,弟子知错了!”
“假手他人也就罢了,你竟然让出手之人活到现在,还落入了薛东明手中!”
“是啊,当我得知这二人被擒住之后就即刻来见您了,求您去跟薛东明交涉一番,看能否将这二人交到我们手中。”
林皓天沉吟一番,此事似乎也只有这样办了,若是这二人开口了恐怕只能舍弃林知秋了。
“哼,你就自求多福!”
林皓天袖口一甩,朝着炼丹协会而去。
炼丹协会,林皓天见到了薛东明,寒暄一阵之后,林皓天直奔主题。
“听闻薛会长制住了我阵法协会的学员,不知这二位所犯何事?”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乃是受方伯所托,看押此二人,具体原因方伯匆忙间也语焉不详。”
薛东明据实而言。
“哦?
薛会长不曾审问吗?”
林皓天微微侧身,看似随意地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呵呵,林副院长说笑了,这二人乃是宗师强者出手击晕的,我这小小手段又如何能将二人唤醒呢?”
“况且,既然方伯未曾明言,我又怎敢僭越随意审问呢?”
薛东明淡淡地说着,语气中透出一种生疏。
林家与简家之争薛东明秉着公义站在了简家那边,对将手伸到炼丹协会的林家殊无好感。
“嗯,既然如此不如薛兄将人交给我来处理,倘若这二人真做了有损学院之事林某人绝不姑息!”
林皓天说道。
“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薛某虽才疏学浅,这点点道理还是懂的,既然是方伯交到我手中的人,我自然也要交还给方伯才是。”
薛东明对林皓天“绝不姑息”的说法嗤之以鼻。
“青璇公主失踪,如今方伯忙得不可开交,恐怕早就忘了这两个小人物,薛会长又何必如此拘泥呢?”
林皓天继续劝道,“你放心,我以林家之名起誓,对此二人绝不姑息,若你不信,甚至我可以当着薛兄的面将这二人就地正法!”
“他们还未受审问,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薛东明不满道。
“方伯亲自出手,这二人恐怕所犯之错不小,甚至可能是死有余辜,既然如此即便就地宰了恐怕也没有一个冤枉的。”
“如今青璇公主失踪,恐怕方伯再也没有精力顾及其他的事,不如你我替他将此事处理好,一方面了结一件公案,将这件事对我阵法协会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另一方便面,说句大不敬的话,公主殿下恐怕已然是凶多吉少,薛会长不想想自己的未来也该想想炼丹协会该站在哪位皇子背后!”
林皓天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要薛东明将谭耀二人交到自己手中,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不明就里的薛东明沉吟思索着,似乎林皓天说的句句在理,但总让他感觉林皓天太过急切了。
不是急于开脱二人之罪,而是急于将这二人掌控手中,甚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