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也别生气,这些都很正常,县里压给镇里的经济增长率是百分之十,镇里自然往村里压,村里沒办法,为了能够保住官位,也就只能虚报了,这叫一级糊弄一级,总之,难得糊涂最好。”马晓丽说道。
王宝玉又一次感到吃惊,马晓丽说得头头是道,将这些他都不太清楚的事情的來龙去脉都讲的很清楚,她作为一个小干部,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王宝玉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女人,马晓丽总是一幅神情自若,偶露风骚的样子,还是凡事都知道进退有度,攻守兼备,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个天才,那么,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寻常的人物。
王宝玉沒有再说什么,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凡事还要留有一些分寸才好,蒋春林也沒有说什么,自己不懂这什么百分比,增长率啥的,也沒什么好搭腔的。
接下來的一段时间里,王宝玉、蒋春林和马晓丽三人,开着破吉普车,将剩下的村子走了个遍,唯独沒去东风村,毕竟那里的情况王宝玉比谁都熟悉,什么调研数据,都已经在脑子里显现出來了。
这么一圈走下來,二十多天就过去了,整日的吃喝让王宝玉有些撑不住,就连蒋春林这样好体格的人,也是的饭量酒量明显减少,马晓丽更不用说,到了后期,无论别人怎么让,干脆就不喝酒了。
通过调研,王宝玉发现,村里所报的数据,和马晓丽说得差不多,基本上都有水分,而且都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
这天,调研走访的最后一个村子太平村也已经结束了,王宝玉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坐在吉普车上,准备回柳河镇。
一路上,蒋春林显得格外的兴奋,有些合不拢嘴,就在吉普车的后备箱里,装满了村里呈上來的礼物,还有几样放不下,干脆就放在了座位下面。
此时,已经到了冬月,下了几场小雪,天气也显得格外的冷,马晓丽还是有先见之明,带了一件羽绒服,王宝玉和蒋春林,身上衣服单薄,只能从老乡那里,借了两件军大衣,两个人穿着军大衣走在路上,还真像农村的土老帽。
太平村和柳河镇的中间,只隔着一座岭,叫做兴川岭,吉普车行驶到兴川岭的下面,阴霾的天空飘起了大片的雪花,很快就纷纷扬扬的漫天遍野。
“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山遍野……”蒋春林一曲《我爱你塞北的雪》将有些迷迷糊糊睡着的王宝玉给唱醒了,他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忽然,王宝玉觉得自己的右眼皮一阵猛跳,人立刻精神了起來,王宝玉忽然有了一种隐隐的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立刻按照诸葛亮的马前课,掐起了手指头。
大安、流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日逢流连,时逢空亡,不太妙,要有事情发生,当王宝玉缓缓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马晓丽正一脸嬉笑的看着他。
“王主任,掐指一算,所谓何事啊。”马晓丽咯咯笑着问道。
“只因右眼皮跳跳,心中惶恐,惴惴不安。”王宝玉学着马晓丽的风格微笑着说道。
“医学上说,眼皮跳是因为眼肌疲劳形成的,大概是你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吧。”马晓丽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分析着。
“可能吧。”王宝玉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多心,再过两个小时,自己就会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喝茶,可能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都想老婆想的睡不着,何况是宝玉兄弟,年轻力壮的,这一个多月不沾腥,哪能睡得着啊。”蒋春林开玩笑说道。
马晓丽好奇的问道:“王主任不是沒有结婚吗,哪里來的老婆!”
王宝玉正要开口说话,蒋春林插嘴道:“我要有我兄弟这张小白脸,到哪里也缺不了女人!”
王宝玉打住他的话说道:“蒋大哥,你还是安心开你的车吧!”
刚说话,突然只觉一阵眩晕,马晓丽一声尖叫,吉普车打着滑在原地转了个圈,接着往前继续开,王宝玉紧张的问道:“咋了,咋了!”
蒋春林哈哈大笑着说道:“开个玩笑,急踩了下刹车!”
马晓丽砰砰直跳的心,这会才踏实下來,忍不住埋怨道:“蒋所长,开玩笑也沒这么开法的,人都要给吓死了!”
王宝玉心里不安,也说道:“蒋大哥,这雪大,咱停一会儿车再走吧!”
“兄弟,不用担心,你大哥可是个老司机了,比这差的天气我都经历过。”蒋春林自信满满,毫不在乎的说道。
似乎觉得不听王宝玉的安排,有些不礼貌,于是蒋春林补充着说道:“现在不是平地,已经到了半坡,沒法停车,一停就滑下去了!”
王宝玉觉得蒋春林的话有些道理,便沒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吉普车开足了马力,向着兴川岭的最高处开去。
放下了疑虑,王宝玉又开心起來,从车窗伸手出去,接住了轻轻飘下的几片雪花,然后迅速放在嘴里,凉丝丝的,还带着一丝清新的味道。
“回去之后,一定排除万难,好好干工作,把老百姓的整体收入都搞上去。”王宝玉暗暗鼓励着自己,通过这次走访调研,王宝玉感受到了老百姓对于富裕的渴望,每到一户,大家都是一个心声,只要能赚到钱,再苦再累都沒什么。
吉普车开到了兴安岭的顶端,蒋春林停住了车,嘿嘿笑着说道:“有点尿急,我先下去方便一下!”
蒋春林推开了吉普车的车门,冒着雪走出去了很远,躲到一片树丛的后面方便了起來,王宝玉觉得,蒋春林这一点做得非常好,很懂得照顾女性的感受。
“王主任,你不下车方便一下。”马晓丽忽然问道。
“哦,我沒有,要去你去吧。”王宝玉随口说道,马晓丽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羞涩,还真的下了车,不过她沒有走远,而是躲在了吉普车的后面。
听着哗哗的水声,王宝玉忽然有了一种难以忍耐的冲动,他转过头去,还真的从吉普车的帆布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破洞,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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