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说你真的是找到好东西?”
柳凌霜有一点好奇,刚才王天讨价还价的时候她没有阻止,反而是帮忙使劲,这下东西到手了,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她心里也是有所猜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眼前这一副字尽管没有落款可是字是馆阁体,再想到王天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八九不离十,眼前这字很有可能是沈度的。
“这是沈度的字,当然,可不是我这样的冒牌的,这是正儿八经的原版。”
王天有一点小得意,别的人的字他或许会认错,可是沈度的那是绝对不会,这可是自己看家本领之一,眼前买下来的这幅字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落款不见了,可是自己买下来又不打算再卖掉,只是自己赏玩,落款这事情就一点都不重要,再说了,这才花了3000块钱,简直不要太值得。
“真的?!”
柳凌霜一听这话,顿时就高兴起来,别人说的这话或许还有人不会相信,可是王天那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是就一定是,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可能,谁叫了他能写出和沈度一模一样的馆阁体来呢?
“是真的!”
“这个我还是有信心不会看走眼的。”
王天知道柳凌霜不是不相信自己,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才有一点惊讶罢了。
柳凌霜扭头看了一下,发现不远处就有一个卖强光小手电的,马上就跑过去买了一个,接着根本就不管是不是还在鬼市,马上就认真地鉴定起王天买下的这幅字,当然,书法上她不是真正的高手,但是对于纸的年代的鉴定她却是一等一的专家,半个小时后,尽管是抱着一定要推翻王天的结论的念头鉴定了再鉴定,她还是必须得要承认,手里的这就是明代的纸,再加上王天对字的鉴定,不用说,这妥妥的就是明代大书法字沈度的真迹!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柳凌霜有一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刚才还一路在说在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的捡漏的事情发生,可是王天这新手转眼之间就弄了一个,尽管说因为这字因为上面没有落款,当不上一个大的捡漏,可是捡个小漏还是算得上的,这岂不是当面打脸而且是打得啪啪的?关键的是,这事情还真的是没有地方说理去!
“我这就新手运气!”
“这感觉确实不错!”
王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太清楚现在柳凌霜的心理。
柳凌霜这下就更加没有话说,王天这运气真的没谁了,或许就真的是象他说的那样,这就是新手的运气,不过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事情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做得到,就算是再怎么样的专家,在一幅字没有落款的情况下都不太敢说是某个人的,王天这是有特殊的情形,谁叫他正好是沈度专家呢?
“王老师,柳大老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王天和柳凌霜回头一看,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几个小时前才见过的吴立,他的身旁跟着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墨镜一看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的女孩。
“吴大老板,这……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柳凌霜同样愣了一下,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相隔几个小时就又见到吴立而且是在鬼市这样地方见到的,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要知道,真正的“专业人士”,可没有几个会特意来这样的地方逛的。
“哈哈哈!”
“我也觉得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你乍来这种地方?这地方哪有什么地东西?再说了,你想要的什么的东西,和我说一下就行,只要是京城这地界上有的,我基本上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当然,人家愿意不愿意卖,就得要看你的本事了!”
吴立这是可以打包票的,这地方他实在是太熟悉。
“不是正好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么,我就叫柳姐和我来转一下。王天笑着和吴立打了个招呼,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见过面的人,完全无预警地在一个地方再一次见面,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我们只是转一下,没有打算淘古董什么的。”
“可是……我看你们似乎有收获了?”
吴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柳凌霜手上拿着一幅字,不用说,王天和柳凌霜看得上眼的,肯定不会是太差的东西。
“本来只是想要逛一下,可是无意中看到一幅字,价格不贵,就买了下来。”王天指了一下柳凌霜拿着的字,“沈度的一幅字,没落款,3000块钱,就买了下来。”
吴立心中一动,他马上就想清楚这里面的关节。
书画收藏中有一个大忌,就落款,一幅有落款和没有落款的字,就算全部都是真迹,两者之间的的价格可以差到天上去,不过,这只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才说的,王天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就是沈度的字的最大的专家,只要他说这是沈度的字,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直接一点来说就是这幅字3000块钱买下来,实在是赚翻了。
“这幅字出手不?我出30万怎么样?”
吴立马上就打起这幅字的主意,沈度的字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较小众,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这幅字没有落款没关系,王天说它是就足够了。
王天笑着摇了摇头,这字他真的是不打算出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幅沈度的字,怎么可能会放过,30万对于别人来说或者是一个很大的一笔钱,可是对于他来说真不算什么,更加不用说有钱难买心头好不是?
“王老师,柳大老板,天快要亮了,你们还要不要再逛一下,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个早餐怎么样?”
“我可是知道附近有个茶楼很不错!”
吴立看到王天这样子,知道这是没机会了,他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多年,见惯得失,自然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