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当地的警察自己都说,如果不是有认识路的人带着来,他们还真不知道这里竟然还会有个小农场。
农场的入口是几块破木板做成的矮门,上面用油漆写着几个单词,律师告诉我上面写的是“私人土地”的意思。我听了就点点头说,“看来有钱来这里买块地开个农场,当个农民也不错啊!”
律师听后就笑着对我说,“那你可说对了,在瑞士的农场主都是有钱人,就跟中国人口中的大地主一样!!”
我一听就有些羡慕的看向了眼前这片土地,心想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埋着几具尸体大煞风景的话,其实这里的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有一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正想着呢,我就看到两个警察下车去推开当住我们去路的矮木门……不过同时我也看到农场小路上的积雪连一个车痕都没有,难道说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吗?
想想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农场主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在丹尼斯的记忆里他也有几年时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所以他们老两口是不是还住在这里还真不好说。
矮木门被打开之后,警方的车子就一辆接一辆的开了进去,我看着沿途的萧条景色心中就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安感觉来……
几分钟后,所有警车全都停在了一栋木质结构二层楼前面,我下车后仔细感觉了一下四周的事物,发现这里有些太过安静了,半点丹尼斯记忆中那个农场的感觉都没有。
之后那个胖警官就示意一个警员上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房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他们从窗户往里看去,就看到了家具上满是灰尘,确定现在房子里应该没有人住。
可当我站在那栋房子的前面四下看去,就感觉这里似乎说不上哪里古怪,可一想到今天来这里的主要任务,我就摇摇头将那种不安的感觉暂时赶跑了。
在丹尼斯的记忆中,他将所有尸块全都倾倒在了农场后面的一片面积不算大的湖中。因为农场主夫妇年纪大了,耳朵多少都有些背,所以丹尼斯就经常趁着夜色开车过来埋尸体。就算偶尔会被农场中的狗发现,可是因为它们都认识丹尼斯,所以通常不会发出任何的吠叫声。
可当我带着所有人来到湖边的时候就立刻傻了眼,只见丹尼斯记忆中的那片湖水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干涸了,只有湖底的少量积水已经被冻成了冰。
当初丹尼斯陆陆续续往湖中倾倒的尸块少说也得有八九个死者的,可我这会儿站在湖边感觉了半天,哪里有什么尸体的存在呀?
而且也根本不用我来感觉什么,因为这里几乎一眼就能看清楚全貌,这湖底冰层下的积水估计还不到十公分深呢,半点也不像是能藏下八、九尸体的样子啊?!
这会儿别说是我了,估计白健也已经是一脑门子的瀑布汗了,毕竟他之前还指不定怎么跟人家瑞士警方吹牛呢!结果现在屁都没有找到。
不过我当时还算是冷静,因为我知道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丹尼斯虽然心理(变)(态),可是他的逻辑相当清晰,思维也很敏捷,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出现记忆偏差的。
想通这一点之后,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肯定是有什么人在丹尼斯之后将这些尸体转移了……可这个人会是谁呢?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时候,我突然回头看向了那栋房子,难道说是农场主干的?!因为在丹尼斯的记忆中,这对老夫妇无儿无女,他们在得知了丹尼斯的童年经历后对他还是相当不错的。
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丹尼斯的所做所为,为了帮他掩盖罪行所以才会这些尸体全都转移走的?!可毕竟非情非故,仅仅只是因为可怜和同情就真能做到这个份上吗?
想到这里我就让那个翻译对胖警官说,“让他们进房子里找找看,丹尼斯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几年,他之前的确是把一部分尸体倾倒在湖中了,可是现在显然尸体是被其他什么人给转移走了。”
翻译将我的话转述给了胖警官后,他先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就带着几名手下直奔那栋房子而去……其实不用我说他们应该也会对房子进行搜查的,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线索吧?!
我见了就赶紧跟上他们,因为刚才那栋房子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也许走进去之后我能感觉的更加清楚一些吧……
走进那栋房子里以后,所有人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这种味道我太熟悉了,那是一种尸体腐败后所散发出来的恶臭。
众人寻着味道来到了二楼,只见两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出现在二楼卧室的床上。我是最后一个上楼的,虽然我没有站在最靠前位置,但我已经知道这两个死者是谁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农场主老俩口。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我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此地是为了找到当年被丹尼斯杀害的那些人的尸体,可他们的尸体没找到却找到了两位老人的尸体。
最初进去的警察已经开始“咔嚓、咔嚓”的拍照取证了,可我却对老俩口的死充满了疑惑……白健看我紧皱着眉头,就轻声问我,“他们也是那个丹尼斯杀害的?”
我听了就摇摇头说,“他们的死和丹尼斯没关系,但是他们也不是正常死亡。”
“什么意思?”白健一脸不解的说。
当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白健解释,于是就用力的搓了一把脸说,“你能不能跟瑞士警方交涉一下,让我表叔和丁一过来一趟?”
白健一听就面露难色的说,“这……只怕是有点困难,你也知道这里不比国内,我能跟你一起过来就已经不错了。再说了,让他们过来总得有个理由吧?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