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一很快发现“我”有点吃的太多了,早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我平时的饭量。于是他前一步冷声的说,“你想撑死张进宝吗?你可别忘了你们现在是共享一个身体。万一他真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堂而皇之的继续待在这个副身体里吗?”
“我”这时打了一个饱嗝,一脸满足的对他说,“你放心吧,你也说他死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自有分寸,大不了一会儿让他吐出去得了呗。”
丁一听了嘴角一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最后“我”差不多把整条夜市里的小吃全都吃了个遍,这才转头对丁一说,“走吧,我不吃了,再陪我去别的地方转转……”
丁一当时的脸已经臭到了极限,可他却还只能苦苦的隐忍着,因为他不可能放任“我”自己一个人出去乱跑一气。
之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寂静的大街,毕竟这个点儿还真没几个人能在大街晃悠了。谁知走着走着,“我”突然回头一脸玩味的看着丁一说,“你和张进宝的关系很特别,非亲非故,可彼此之间却有着斩不断的羁绊相连……有意思。还有是,你到底是谁?”
丁一一下被“我”问的猛住了,一声不吱的看着“我”,如果眼神可以用来攻击,那此时的“我”早已经遭受到了来自他眼神的一万点暴击了。
最后还是“我”先放弃了,高举着双手后退说,“我是问问,不想说算了呗,干嘛非要臭着一张脸呢?也只有张进宝能受得了你这张动不动拉着的死人脸……”
这样,丁一和“我”一前一后缓慢的压着马路,直到天色微亮。其间丁一始终想不明白“我”突然出现的契机是什么,因为他不相信这个“我”能随时随地想出来出来。
也许是因为天快亮了,也许是因为走的太累了,亦或者说是“我”玩够了,总之“我”可算是慢慢悠悠的往酒店的方向溜达回去了。
可在我们快要走到酒店的大门时候,丁一突然冷声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出来?”
“我”听后回头对他神秘一笑说,“你猜?”
丁一这时眼角微沉,目光如炬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灭了你的……”
没想到“我”听后竟然噗呲一声笑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和张进宝其实没有什么不同……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和他没法相,可你记住了,我对他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他对我却一无所知。”说到这里“我”突然面露坏笑的说,“快进去吧!否则你要背我楼了。”说完,“我”先丁一一步走进了酒店。
结果当“我”走进酒店的大厅时,却并没有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而是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了大厅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毫无征兆的睡了过去,或者也可以说是晕了过去……再后来我醒了。
当我听丁一讲完这一夜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才终于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儿了,那是来自肠胃的一种强烈的饱腹感,我感觉此时我的嗓子眼儿里正有什么东西要喷礴而出。
于是我立刻悲催的跑到了大厅的卫生间里狂吐不止,最后差一点把胆汁都要给吐出来了……我边吐心里边骂,这个家伙到底是吃了多少东西啊?至于吃成这个样子吗?又不是恶死鬼投胎?!
那天我差一点真的不了飞机,我几乎是一路都在拿着一个呕吐袋子在干呕不止。其间袁牧野看我恶心成这样,说实在不行改签得了,然后先去医院里看看!
我听了连连摆手说,“赶紧走,我和这里的八字不合,我可不想再进这里的医院了!”
终于,我们几人可算是平安到家了,刚一下飞机我接到了白健的电话,说是他晚要为我接风。我一听忍着想吐的冲动对他说,“改天吧,我今天真的不行了,至于具体是为什么,你还是自己问小袁吧。”我边说边强忍着内心的强烈呕吐感。
白健听出我的语气不对,也没有勉强,他说那等过几天我好一点儿了再说。挂掉白健的电话后,我又对着呕吐袋吐出了一汪酸水,同时我也深感自己可能真的要废了。
最后丁一还是强行带着我去了医院,说实话我真有点儿讳疾忌医,特别是去看肠胃科,那尼玛不是从面下管子,是从下面管子,总之想想都非常的不美好。
还好这次医生在给我做了初步的检查后说,“你这种情况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先给你开一些止吐的药回去吃。再有是这几天吃一些好消化的流食,让胃好好养几天……”
这时丁一听了问医生说,“不用下个胃镜看看嘛?”
我听了太阳穴一跳,顿时有种想要过去踢他一脚的冲动,可随后我听到医生摇头说,“他这么频繁的干呕根本不能做胃镜,先回去吃药观察几天,如果还是不放心等他不这么干呕了以后,再来做一个胃镜好好查一查。”
我一听在心暗想,小爷我要是不干呕了,那我还来医院干屁啊!吃过药以后,我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儿。其实我个人觉得,我之所以会这么不停的干呕,那完全是因为心理因素,而并非是我的胃吃出了什么问题。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都毫无食欲,大有想要成佛的势头。丁一晚的时候还是整夜不睡的看着我,可那个家伙却一直没再出现过。
后来我看丁一再这么黑白颠倒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干脆让他搬回我屋睡得了,我觉得凭丁一的感知能力,算是那家伙在他沉睡时突然出现,他也能立刻感觉得到……
半个月后,我在黎叔精心的调养下,胃口终于是恢复如初了,只是从此以后我发狠誓,再也不喝一滴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