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在主宰境之上,还存在着什么?”
冥想到这里时,苏昊不禁一阵暗叹。
实则它并非是好奇,这个世界上到底存在着多少境界,而是他在忧虑那团黑雾,如今已经达到了一个怎样的高度?
“反正在本蒲的世界观里,也就只见过主宰。”
道蒲应声道:“而你第一世厥灵,也是本蒲唯一见过的主宰。
至于主宰之上,还存在着什么,估计也只有找到一些举世之灵,才能回答你了。”
“什么举世之灵?”
苏昊好奇问道:“连你这个老的不能在老的老古董都不知道的事,这世上还有谁能知道这些事?”
“你可别捧本蒲。
本蒲的见识,其实也并非有你所想的那么大。”
道蒲难得的谦虚了一回,随即又道:“因为这个世界,远比你所能想到的还要大太多了。
我所认知的无异也就是九天十八地,而其外的世界我几乎是一无所知。”
说白了,道蒲能够认知的最强者,也就只有厥灵,以及那团未知可怕的黑雾。
而在这无限浩瀚的诸天世界中,恐怕像厥灵那样的主宰,远远还不止一位才是!这并非是凭空瞎想,而是非常现实的一件事,但同时也是一件未知之事,因为道蒲也并未走出过九天十八地。
而那所谓的举世之灵,无异也就是远比厥灵、乃至黑雾起源还要早的文明世界!“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许也只有你自己去发现了,你才会得到一些认知。”
诛天塔插言补充道:“你可以幻想到,昔年的厥灵,也不过只是其中一方大天中的主宰,并非是整个宇宙中的主宰。
宇宙如此磅礴无垠、其它大天又存在着什么呢?
显然,这是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甚至连幻想都是模糊的。”
总归而言,世界太大了!曾经纵是主宰,且统御过一方诸天、乃至万星世界的厥灵,也不一定就是整个宇宙的代表。
相对而言,或许在其它未知的世界领域中,还存在很多像厥灵一样的主宰者。
那些人,或许也就是所谓的举世之灵!“更可笑的是,像我们这样的天孕之器,其实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凶罩不禁接过了话题,随之又说道:“好像之前我就给牢头小哥说过,我们在厥灵的房间里,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些摆件、或是装饰品。
就如同我,也不过只是一床被毯而已。”
由此可想到,在那些真正的巨头身边,或是一些举世之灵的世界里,还存在多少的奇幻之物?
那些奇幻之物虽然对于一般人而言,能够判若逆天法宝,但相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那也不过只是一些毫不起眼的身外之物,甚至连充当兵器的资格都没有。
而凶罩的这一番话,也无不是在提醒苏昊,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有着太多的未知,如果真想要去了解透彻一切的话,那还需要他一步步去探索才是。
就拿那祸首黑雾而言,它的存在也是一个天大的未解之谜!想要真正透彻一切,他的路还太长了,或许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呼……”听到这里时,苏昊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头也是无不对这个世界,再一次地充满了无穷好奇。
沉静了好半响,他这才看向了前方的三叉河头,道:“这次是选左边、还是右边呢?”
显然,中间的那条血河肯定不能再选了!因为这条血河乃是通往坠域的,而且一旦踏入之后,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言,唯有一直向上,走到坠城之时,方能脱离那种无形束缚而折返。
“还是你自己选。”
道蒲不想在参言什么,也免得蓝魔再说它什么闲话。
“就走左边。”
苏昊作出了抉择,随即也是果断一步、迈向了左边那条血河的主干道中,同时也是开始借助道蒲,展开了一场全新的纳元之行。
也不知道这条血河的主干道,又是通向了什么地方?
………血域、蓬蕴岛!“怎会被斩出了记忆?”
宫殿内部、大殿上方,厥尺天通体朦胧着一层淡淡黑雾,盘坐在那,无不像极了一尊古老而又庄严的神像。
而此刻所在大殿下方,除却二长老风缀、三长老督江盘踞之外,中间还站立着一名年纪看似不过二十出头的俊男,而厥尺天此刻的疑问,也正是针对他而来。
确切地来说,这是一名身材修长、白衣飘袂,且样貌尤为俊美的青年男子。
他浑身虽没有任何光彩所罩,但在他的身上,却不失一股除尘之气,尤其是那股无形夺人的气质,无不判若一尊谪仙,可谓风华绝代。
青年正是七长老、皞育!他刚刚从莫将居归来,带回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莫罔云的记忆,早就被人斩掉了。
“事实就是如此,我原本以为莫鼎的这个大儿子,也能知道些什么,不过遗憾的是,他的脑子里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外,其它什么信息也没有。”
皞育淡定回应。
事实上,莫罔云其实啥都知道,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忍,甚至可以说是如此的巧合,厥尺天竟然找了他去探寻消息?
进一步而言,皞育的确探寻了莫罔云的记忆,但他也抹去了莫罔云的记忆,因为莫罔云知道的事情,着实太多了。
甚至可以说,也幸好是他去探寻的莫罔云,如果换作其他人,那苏昊就有大麻烦了!“作为莫鼎的大儿子,而且还是一个颇具地位的人,他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一旁,二长老风缀眉头紧蹙,目光很是自然地落到了皞育身上,显然他有点不敢相信,皞育带回的消息是真的。
要知道,莫罔云在血域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而且任谁都知道,在莫鼎的两个儿子中,莫鼎最为宠爱莫罔云,甚至让他做了莫家的家主,这样的人物,岂会不知莫鼎所行之事?
“二长老是在说我办事不利吗?”
皞育一眼扫过了风缀,丝毫没有畏惧对方之意,随即摇头一叹:“既早知如此,大长老就应该让二长老去办这事,哎!”
“以本座的身份,你觉得合适吗?”
二长老风缀冷冷扫了一眼皞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