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尧兄觉得本皇子没有诚信,那不如这事就算了。”
苏昊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且又说道:“况且我看尧兄,也没有把我闵氏放在眼中,即便是我有交好之心,但我毕竟来自人族,永远也无法与你巨灵族相比,就更别提拉什么关系了……唉,算了,我还是重新去找个人问问路!”
“闵兄且留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果然,尧少主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苏昊的言语诱惑。
而且此刻,就连他那一开始的强硬腔调、冷漠眼神,此刻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这……我这不是在做梦?
尧兄竟然称我为兄弟了?
我闵某人何德何能啊?”
苏昊故作一脸惊讶之态,且还摊了摊手,满脸激动地问了一句。
“我尧春这人向来脾气不好,而且对于你们人族的了解,也不算太多,闵兄可别见怪。
如果闵兄当真有心与我巨灵族交好,我尧春自然很乐意接受。”
尧少主这也算是主动介绍了自己,乃至他现在心里所想。
“哈哈哈,那这简直是太好了啊!”
苏昊故作一脸激动之情,且抱拳言道:“尧兄仁义之心天地可鉴,我闵氏能与你巨灵族今日结交为盟,这实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唉……只可惜……”说到这里时,只见苏昊表情一阵变换,变得好像很失落一样,且还深深地叹了一声!“可惜什么?”
“可惜我那几个皇家仆从与我走散了。”
苏昊轻叹道:“如若不然,我现在便能让他们折返一趟闵氏皇族,将这等喜事通报给我父皇,也好让我父皇带上五十亿头仙兽,乃至各种珍奇异宝,亲自来与你巨灵族的人庆贺一番呐!”
闻言此话,只见尧春神色微微一凝,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一抹柔和地笑容,且言道:“无妨无妨,如今既然我与闵兄已经结交了,庆贺一事迟些也不急。”
“要不这样,闵兄先随我前去族中歇息,我让属下替你前去一趟闵氏皇族通报此事如何?”
显然,尧春这也是不太放心这个闵氏皇子。
在他看来,他若能将这闵氏皇子带回族中,然后坐等闵氏皇主,送来大礼,这才是最稳妥的。
苏昊又岂会不明白其意?
只见他摆手笑道:“去尧兄族中歇息就算了,因为我现在一心只想前往雷州。
不过尧兄倒是可以先派人去闵氏皇族,替我报喜。
而我想等我从雷州游历折返时,我父皇也差不多准备好丰厚的大礼,来到你们巨灵族了,到那时我在去你巨灵族中庆贺,我想才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适的时候。”
“好!”
尧春也只是迟疑了半响,当即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实说,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择扣押这个闵皇子,然后再让属下前去闵氏皇族通报此事,以便稳妥。
但他想这样做的话,难免会让闵皇子心生怀疑,甚至感到反感。
如果将这个人类小土豪给得罪了的话,这也只会得不偿失。
再则说了,这闵皇子要前去雷州,终究都在他巨灵一族的地盘上,他只管找几个眼线盯着他就是。
另外,他在找属下前去一趟闵氏皇族禀报此事即可。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故此,尧春倒也没有犹豫什么。
稍稍一顿,随之他又说道:“闵兄前往雷州,当真是去观赏风景么?”
“我刚才就说了,我这人的爱好与常人不一样,而且常人爱好的事物,我都尝遍了,太没感觉了。”
苏昊笑道:“我现在追求的就是刺激。
当然,我今日能在这追求刺激的过程中,结交你这位来自巨灵族的友人,这简直就是我闵某人的一桩造化啊!”
“看来闵兄是铁了心要前去雷州了。”
尧春轻轻一叹,随即道:“你只需要延这岐州东边方向前行,在贯穿岐州之后,便可到达雷州的边境。
不过我要叮嘱闵兄一句,雷州可不是什么善地,万万不要距离太近。”
“放心,你只管派人前去闵氏报喜即可。
半个月后,我便归来,到时必定亲自登门拜访,就此告辞了!”
倒也没再多言什么,言罢此话,只见苏昊当下便迈步东方虚空而去。
“窜天豹何在?”
下一刻,苏昊前脚刚走,只见尧春便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山洞,低喝了一声!“嗖!”
登时,只见一头体长十丈、通体黝黑,且生有一双银色眸子的仙阶猎豹,从那山洞中飞窜了出来,且匍匐在了那尧春的脚下!“少主有何吩咐!”
“给我盯紧那小子,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切记,千万别被他发现了。
还有,他若敢有离开这巨灵族州地半点的迹象,你便捏碎这根骨纹,到时候我会亲自拿他。”
吩咐这话时,只见尧春从他那根白骨大棒上,截取了一小节,犹如骨刺一样的物质,交给了那窜天豹。
“谨遵少主之命!”
………转眼,便是两日时间匆匆而逝!苏昊脚踏鬼影步,一路延东而行,行了也不知多少万里,速度虽然没有他施展朱雀翎那么变态,但相对他身后,那头鬼鬼祟祟跟来的窜天豹而言,也不知道快了多少!“这小子的步伐怎会如此诡异?”
而那拼了命跟踪苏昊的窜天豹,此刻就差没有累死在半路上,且还满心的不甘。
要知道,这可是一头名副其实地仙阶窜天豹,其自身速度一旦发挥出来,比皆闪电还要迅疾,急速便是它的最强天赋!但在这两日下来,伴随着它那一身的元力急速下降,它与苏昊之间的差距也是越来越远了,如果不是它拼了老命地飞奔,它现在怕是早就把人给跟丢了。
“咦?
人呢?”
就在此时,让那窜天豹感到惊愕的是,那个步伐诡异的人类小子的身影,竟从他的视线中突然消失了?
“别慌,我在这里呢!”
而令那窜天豹背心骨都感到发凉的是,此刻它的身后,竟忽然传来了那少年的一阵戏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