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笑了几声,“说来惭愧,白羽虽懂得一些查案推理的本事,不过对女人一般不设防,哪想到这么漂亮温柔的女人,居然会是凶手!”
“所有的案子都是她们做的?”
白羽摇头,“监管的死和他们有关,血尸案,她们只是知情人。”
“知情人?”
“对!”
白羽笑了一下,那个小玉在他面前说出了实情,那个人死之前和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见过面,神神秘秘的,当时是两个人留在房间里,她出去之后,回来就发现人死了,因为和血尸有关,所以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另外一个人!”
“对,另外一个人,身份未知,男性,年轻,和死者熟悉,功夫要在死者之上,应该清楚死者当掉了宝贝得到一大笔银子,从典当行的记录有几百两,死者在死之前只是打赏了不到一百两,剩下的银子不知所踪,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人拿走,不排除为了钱杀人的可能。”
“也就是说和血尸无关。”
“有关。”
“哦!”
乃颜看向白羽,眼珠一转,突然被他给绕蒙了,按照他的推断,所有这一切都是人为,并不是鬼怪。
“三个死者,死状相同,就算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也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但凡是埋在地下的尸体会不断产生尸毒,一旦有人碰到尸毒,尸毒就会破坏人的身体,甚至让人产生幻觉,所以凶手只是和那个人有关,未必就是他,真正的凶手还是下面的血尸。”
白羽说完笑了一下,这件案子已经结束,没有必要再继续找下去,怡红院众人已经安全离开,接下来必须转移乃颜的注意力,尽快去寻找龙脉,只有这样那些苦命的女子才不会遭到伤害。
“精彩!”
乃颜拍手,“白大人果然是高手,居然可以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弄清楚所有案情,既然如此,想必白大人也清楚这些女人的身份,是否可以相告!”
“身份?女人就是女人,当然她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迫于生计沦落于此地,自然和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同。”
乃颜哈哈大笑几声,“白大人真是喜欢说笑话。”
“很好笑吗?”
乃颜点头,“既然白大人这么说了,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女人去心烦,通知呼哈了,立刻准备启程,这一次本帅亲自带人前去助阵。”
“是。”
开封城外,一处异常偏僻的荒坡后面,杂乱的树枝弄开,从里面钻出几个漂亮女子,身上带着背包,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从里面钻出。
“大姐,真的要离开开封城去临安府吗?”
“对,听白羽的,他不会害我们,其实几个月前就已经觉查到有眼线一直在周围,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别想那么多,我们是宋人,到了临安府就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你们都找个好婆家嫁了,以后谁也不准提起复卫的事,一切都过去了。”
呼哈了坐在那面色阴沉,刚刚接到乃颜的命令,明天一早启程进山寻龙脉。
这件事原本没有任何问题,废了这么大力气聚集了传说中四个最有能力盗墓挖坟的门派就是为了龙脉而来。
“将军,是在想明天的事?”呼哈了身边最信任的谋士上前小声问道。
呼哈了点头,“这一次大帅居然也要去,你分析分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谋士笑道:“其实很简单,不想让将军独占功劳,若是论功,将军不在大帅之下,缺的就是一些威望,如果这一次真的能找出龙脉,以此灭掉大宋,将军的名望和功绩必然扶摇直上,到时候第一个受影响的就是大帅。”
“他是怕了。”
“将军,不得不防啊!”
“防,防什么?”
谋士笑了一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汉人的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古名句,事实证明,每一个字都是至理名言,虽然将军和大帅的目的相同,但是最终的功绩只能属于一个人,不仅仅是龙脉的归属,别忘了大帅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白羽。”
“不错。”
谋士眼珠动了几下,“原本实力上,将军拥有四大门派相助,绝对占据优势,只要进山找出龙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大帅偏偏要留下白羽不杀,还要带着他。”
“他想依靠白羽找出龙脉,然后再解决了白羽,两个功劳那样就都归了他,老狐狸。”
呼哈了拳头攥紧,真的没想这么多,谋士的话让他相信,这一切就是为了和他抢功,阿里不哥汗私下里派人送来密信,有意让自己取代乃颜掌控开封等地。
“如何防?”
谋士手里的扇子在手心敲了几下,眼珠左右动了动,“胜算依然掌控在将军手里,只要维护好四派的人,龙脉尽在将军之手,至于白羽的命,应该没有那么好容易取,将军可保留实力,先让大帅的高手和白羽冲突,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妙,赏。”
呼哈了哈哈大笑几声,从怀里掏出几大块银子丢给一旁的谋士,多亏了身边有这样的高手相助,否则真的斗不过乃颜那个老狐狸。
“来人,多准备酒菜和银子,本将军,要去见见那些人。”
厅堂之中,四派的人都在,盗墓四派,搬山、卸岭、摸金、发丘,各有本事,也都自认为是盗墓一派的正宗,私下里大多有恩怨,聚在一起,肯定看谁都不顺眼。
“看什么看?”
“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看你了!挖出来看看。”
“挖出来。”
后面的人跟着起哄,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兵器,干的都是玩命的买卖,一个个脾气火爆。
“你们搬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一群乌合之众,懂个屁,遇到了东西,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就知道逃。”
“放屁,放你娘的狗屁,你们整天拿着那个破玩意看啊,扭的,和娘们一样。”
不断有人跳起,眼看着就要动手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