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命案开始有了联系,七年前发生的无头尸鬼杀人案和戏班有关!
周云风眉头紧锁,“班主,这三个人,找地方关起来,我要一个一个的问清楚。”
“这!”
班主回头看了一眼,戏班的管事,还有两个打杂的,这里出事之后,他们三个最先赶过来,其中一个甚至见过凶手带着小牡丹朝着这边走过来。
“怎么,不行吗?”
班主咳嗽一声,“周大人要问,当然行,前院正好有几个空房间,一会把人直接带过去就行。”
周云峰点头,这件命案发生的太突然,相信凶手也是临时动了杀人的念头,一定会留下破绽,这也是最有可能找出凶手的一次,不能失去这样的机会。
女人!女人?
凶手不可能是女人,因为女人的力气无法将人的脖子砍断,所有的死者脖子的伤痕都是一次断开,这需要极大的爆发力才能完成。
“周大人,请吧。”
“班主,能否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第一不要让人动尸体,第二立刻去府衙报案,第三,保护她们的安全。”
“这容易,周大人放心,交给我好了。”
戏班前院,三个人不时回头,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我们吧!”
“怎么可能,我们又没做过,摆明了是无头尸鬼杀人。”
“最好别乱说。”
管事的咳嗽一声,这时周云峰从后面过来,看到三个人站在一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出事之后就应该把三个人分开,如果凶手就在他们三个中间,很有可能使用一些手段来威胁或者伎俩来改变真相。
“一个人一个屋,进去等着我。”
“好吧。”
门打开,三个人慢慢走入,周云峰停下,屋子里的烛火慢慢点亮,他在思考第一个应该问谁,犹豫了一下走入那个见过凶手出现的打杂人的房间。
“大人。”
打杂站在那看着周云峰,满脸的恐惧,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此时内心的不安。
周云峰咳嗽一声,“你知道为什么凶手要杀死小牡丹吗?”
“不是无头尸鬼害人吗?”
打杂的身体动了一下,周云峰冷笑一声,“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头尸鬼杀人,这一切都是人为,是凶手在利用无头尸鬼的传说在杀人,就因为小牡丹无意中见过凶手,所以才会被凶手杀死,很不幸,你也见过凶手。”
“我,我只,只看到凶手的背影,没看到长什么样子!”打杂的两条腿顿时抖了起来,随时可能会瘫在地上。
“你觉得凶手会这么想吗?”
周云峰继续逼问,这是大理寺善用的方式,抓住对方的弱点不停攻击,直到说出所有真相为止,“下一个被砍脑袋的就是你。”
“大人,救,救我。”
打杂的跪在地上,努力向前挪动,周云峰咳嗽一声,“我也想救你,除非抓住凶手,好好想想,所有的细节,当时灯火还没有完全熄灭,你应该看到的更多,现在闭上眼睛,回到今晚你看到的那个时候,不要怕,只有找出凶手,你才能活下去。”
随着周云峰的声音,打杂的真的闭上眼睛,身体的抖动跟着消失,周云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的手慢慢放下,这是一种特殊的技能,可以让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人在处于恐慌的情绪下,很容易忽略掉一些细节。
“睁开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打杂的嘴巴张开,“小牡丹很漂亮,她好像生病了,被人扶着往里走。”
“扶着她的那个人是谁?不要急,你可以看清楚。”
打杂的眉头皱起,额头上开始慢慢有汗珠流下,“是,是个女人,穿着女人的戏服。”
“你确定是女人?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鞋子!”
打杂的身体抖了一下,“黑色的靴子,男人,她脚上穿的是男人的靴子。”
周云峰懂了,那根本就是一个男人,只是穿上了戏班里女人的戏服,让人误以为是女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带着昏迷不醒的小牡丹回到女角的住处而不被人发现。
“继续看。”
“没有了,什么都看不到。”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周云峰用力咳嗽一声,顺势在打杂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打杂的睁开眼睛,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大人,我,我看到那个女人脚上穿的靴子,你不是女人穿的,是男人。”
“对,就是男人!”
周云峰目光落在打杂的脚上,黑色的靴子,“是你脚上穿的这种吗?”
“应该是,当时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戏班里的男人几乎都穿这个。”
“你做的很好!”
周云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凶手就在剩下的两个人之中,这个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大人,我的命能保住吗?”
“当然能,如果你还能想起什么,立刻说出来。”
“是。”
周云峰从里面出来,难得的松了一口气,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案子应该很快就结了,三天的约定,提前一天找出沉积七年的无头尸鬼案凶手,天下间只有周云峰可以做到。
“周大人!”
府衙的差人赶到,看到周云峰连忙上前施礼,“凶手找到了吗?”
“已经找到了,死者的丈夫,因为妻子不守妇道动了杀机,人已经抓住,所有的事都说了,大人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无头尸鬼干的。”
周云峰嘴角动了一下,“那他有没有说是故意模仿无头尸鬼杀人?”
“大人真是神了,凶手一怒之下掐死了妻子,担心事情败露,突然想到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无头尸鬼杀人案,于是就找了一把斧,模仿无头尸鬼杀人,然后假装出门要账,不想这一切早就被大人给看穿了。”
“案子破了就好。”
面对这样的恭维和夸赞,周云峰表现出了他应该有的高傲和自负,对于他而言,这种小伎俩不过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