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的眼神儿,此时很灵动。
那种灵动,与他平常形象气质大不相符,尤其是成为大罗境界的高手以后,他的眼神儿越来越是沉稳凝重,可此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陈玄丘哑然失笑,坐起身来,伸出手,很自然、很亲昵地捏了捏胡喜媚粉扑扑的小脸蛋儿,赞道:“采莲船上采莲娇,新月凌波小。
记得相逢对花酌,那叫一个妖娆。”
喜儿傻了,她从没见过陈玄丘这种地主家儿子调戏小民女的架势。
陈玄丘笑道:“喜儿啊,你背着这小竹篓,再持上一把药锄儿,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要是头上再系一块青手帕,那就是一个完美的邻家小妹了。”
“啊?”
胡喜媚的樱桃小嘴张成了o形,发起了呆。
自从离开青丘秘境,她倒是调戏过陈玄丘,可陈玄丘心底里大抵对她有些长辈阴影,虽然嘴上没跟着别人一起叫老祖,可总是有些距离感,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起床气?
起床气好像不是这样的?
陈玄丘下了床,又看了看看南山雁,惊奇地道:“别动!”
南山雁一愣:“啊?”
陈玄丘歪着头看看,啧啧赞道:“喜儿你看,阳光这么斜照在南山粉腮之上,剔透若玉,啧啧啧,海棠红晕润初妍,杨柳纤腰舞自偏,好不迷人。”
陈玄丘在南山雁粉颊上竟然轻轻抹了一下,他天生一双桃花眼,再加上此时的赞美之言,一下子就让南山雁红了脸,心头似小鹿乱撞。
公子怎么……怎么突然这般赞美于我?
这让曾自荐枕席失败的南山雁登时又惊又喜。
一时间还真有点郎君身下,一半儿吱吾一半儿软的意境了。
陈玄丘笑道:“走,咱们出去看看,这趟紫霄之行,都得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说完,陈玄丘便兴冲冲地走了出去,南山雁心情激动,一时还没回过神儿来,胡喜媚却是有些发愣,她和陈玄丘接触的更久一些,总感觉这个陈玄丘有点儿不对劲,可是一时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
大厅里,三十六春宫姬正把她们抄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进行整理。
她们抄回来的东西,未必都是法宝,法宝那等重器,人家也不会摆在殿堂上供人随意观赏。
不过,一些珍稀的药材,还有些名贵金属制作的仙界用具等等,倒也颇具价值。
陈玄丘当时让她们打劫,本就是为了制造混乱,顺道捞点好处,他真正的目标乃是元气雷火炮。
“公子!”
“见过公子。”
一见陈玄丘出来,三十六春宫姬忙停下手上的事情,向他盈盈下拜。
陈玄丘穿花拂柳地就走了过去,那狐步轻盈的,袅袅婷婷,居然有些小妖娆呢。
“咦?
这是荀草?
凡间一株荀草,都要修真世家搜寻多年才找到,想不到紫霄仙宫居然有这么多。”
一位春宫姬惊喜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荀草呀,属下就是看它摆在碧宵宫紧要处,想着必定名贵,就搬回来了。”
女子谁不爱美,众春宫姬都看向那捧荀草,露出羡慕之色。
荀草是好东西,可这么珍贵的东西,却也不可能轮到她们享有啊。
陈玄丘目光一转,把她们的神色都看在眼里,顿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便道:“留一株给我,我的皮肤这两天有点干燥呢。
剩下的,你们大家分一分,这东西服之可美容颜,是个好宝贝。”
众春宫姬听了又惊又喜,他身边那个春宫姬不敢置信,期期艾艾地道:“公子,这么名贵的荀草,我……我们也可以用吗?”
“为什么不可以?
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当然越漂亮,本公子带出去才越有排面,是不是?”
陈玄丘笑吟吟地说着,桃花眼向那春宫姬一飞,登时羞红了她的脸庞。
“公子,你看,我找到了这件东西,清净琉璃罩,罩在灯上,修行时、休息时,都会有助于修行。”
“咦?
果然,紫霄仙宫还真有些好东西。”
陈玄丘走过去,接过清净琉璃罩欣赏了一下,又递还给她,一瞧这位春宫姬恬淡清丽神清骨秀,气质别样出众,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春宫姬被陈玄丘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看得有些站立不稳,微羞垂首道:“属下岳凝霜。”
陈玄丘点点头,笑道:“人如其名,好名字。”
七十二春宫姬跟在陈玄丘身边时,群雌粥粥,桃李芳菲,各呈艳姿。
但陈玄丘却对她们一向不假辞色。
也就是跟着七音染的那三十六个女弟子,因为七音染没个师父样儿,活泼大胆一些,尤其是司羽小丫头,最喜欢缠着陈玄丘。
尽管如此,她也只是拍马屁、表忠心。
如今跟在陈玄丘身边的这三十六名春宫姬,都是敖鸾的弟子。
敖鸾以前就是东海小公主,规矩法度自成一体,她们就更加懂规矩些。
其实陈玄丘年轻英俊,又有如此修为,这些少年女子追随左右,怎么可能不有所幻想。
只不过她们也知道彼此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不敢心生妄想罢了。
谁料今日陈玄丘竟然主动问起她的名字,还这般含情地看着她,可把小姑娘弄得手足无措了。
陈玄丘倒是笑吟吟地浑不在意,随口赞美一句,目光一转,看见个捧着如意七宝瓶儿的春宫姬正呆看着他,便微微一笑,走过去道:“这是什么宝贝,让我瞧瞧。”
那春宫姬忙把如意七宝瓶儿双手捧上,陈玄丘伸手去接,却先在她白生生的小手上顺势捏了一把,那春宫姬一慌,七宝瓶儿脱手就向地上摔去,吓得她一声尖叫。
陈玄丘一抬腿,就用足尖稳稳地接住了那瓶儿,向她温柔一笑:“不要怕,有我呢。”
随后瞧见那春宫姬肌肤胜雪,杏眼秀眉,红唇微微张翕,贝齿晶莹雪白,唇瓣滋润娇嫩,像是随时都在吐露着暧昧的气息,便伸出手去,在她唇上轻轻一抹。
那春宫姬登时就呆住了,一抹晕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脸颊上燃烧到了她的耳根。
陈玄丘笑道:“东西已经拿回来了,不忙着整理,这一夜鏖战,你们都去沐浴更衣,歇息一下,都是些娇滴滴的小女子,我可不舍得累着了你们。”
说着,把那沾了胭脂的手指往唇边一凑,伸出舌尖轻轻一舔,笑道:“这是用金花燕支配着东海鱼油调配出来的,很是香甜呢。”
那胭脂是从人家姑娘唇瓣上抹下来的,他却自己舔了一口,说话的时候,还盯着人家姑娘的粉嫩唇瓣,那暧昧的意味十分的明显,这已经是公然地调戏了,窘得那姑娘心慌慌的,站都要快站住了。
胡喜媚和南山雁已经从卧室追了出来,眼看着陈玄丘变成了一只到处发了情的小公鸡,跟勤劳的小蜜蜂似的飞来飞去,就连南山雁都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呢?
胡喜媚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疑惑地喃喃自语:“他别是……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