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老扔摇身一变,化作人形,右臂好长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落地。
他脸色苍白,喘息地道:“夫……夫人,大事不好,少主……被鹿家杀了。”
“什么?”
佘银环纵身一跃,赤条条地就从榻上跳了出来。
蛮腰一乍,细的惊人。
酥乳却是弹跳活跃,活色生香。
图老仍见了,连忙垂下头。
佘银环却毫不在意,怒声喝问:“百步死了?
鹿家什么人能杀得了他?
鹤家二老动的手?
你们是死人吗,难道不会出手帮忙?”
图老扔道:“不!鹤家二老,也被杀了。”
佘银环脸色一缓,道:“这还差不多!要不然,百步真成了废物,能干掉鹤家二老,倒还有点出息。”
图老扔苦涩地道:“夫人,你误会了。
鹤家二老,已经被少主收买。
他们,没向少主出手,他们是被杀了少主的人杀掉的。”
图老扔就是参加了赛事,亲眼见过陈玄丘威风的那个人。
也正因为他见过了,所以一开始就提了小心,所以才能逃走。
图老扔道:“杀害少主与鹤家二老的,就是布袋大会东北赛区唯一入选的非种子选手,陈玄丘。”
“是他!”
佘银环一丝不挂地站在地上,妙相毕露,却浑不在意,听了图老扔的这句话,方才脸色一变。
图老扔低着头,能看到佘银环一双曲线优美纤秀的小腿,和那柔美可爱的一双天足。
但是他深知佘银环的可怕,不敢生出半分非份之想,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佘银环喃喃地道:“陈玄丘!不错!他能杀了大王尤,自然也能杀了百步。
只是,有鹤家二老相助,仍旧被他杀了,看来此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些。”
图老扔有心说明陈玄丘杀死鹤家二老用的是偷袭战术,此人卑鄙无耻,不讲武德。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陈玄丘杀了少主,左右也是必死,也没必要再对夫人说这些。
夫人喜怒无常,万一哪句话不对,再被她顺手杀了,岂不冤枉。
图老扔道:“夫人,那陈玄丘不知为何,与鹿家搭上了线。
鹿家那个小丫头鹿司歌把他带回了鹿府,正好少主正在逼迫鹿家交出两条矿脉,结果就……”佘银环脸上露出了令人心悸的媚笑:“你下去,这件事,我知道了。”
图老扔顿首,倒着爬出了房间,以避免站起看到更多的不堪。
帷幔一分,从中走出一个人来,容颜俊俏,身材健美,宛如无比阳刚的太阳神。
他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身上同样是一丝不挂,却丝毫不觉不妥。
他从后边搂住了佘银环,和她凹凸有致的身子贴合在一起,佘银环登时呻吟一声,蛇一般蠕动起了身子。
他抬起环着的双手,像揉面团儿似的,嘴巴贴在佘银环耳边,低笑道:“百步那小杂种仗着自己在上界有个便宜爹,一向骄横跋扈,这回终于受了教训了。”
佘银环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嗔道:“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你骂谁呢?”
身后那男人笑道:“算了,你是何等美人儿,生出一个这么丑的儿子,你比谁都厌憎他,只是碍于他在上界的那个父亲,不晓得会不会哪一天心血来潮,来寻他这便宜儿子,不敢动他罢了,现在有人替你出了手,你高兴还来不及?”
佘银环吃吃地笑了起来,道:“话是这么说,不过,那个陈玄丘早就得罪我了,这回再加上百步的事儿,我终归是要讨还回来的。
师兄,你带几个人,明儿大赛重开时,他做为已经入选的人,必然会去观摩,以备之后的比赛,我要你……”佘银环媚眼如丝地道:“半道儿把他干掉,最好就在赛场外边,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得罪我佘银环的下场。”
“你放心,我不会给他留个全尸的。”
师兄信心满满地说着,手已贴着佘银环平坦的小腹向下滑去。
师兄,不是师兄。
他姓师,名兄。
每一方家族势力发展到今天,都会有很多依附于他们的独立高手。
而师兄,就是依附佘家的数十名高级打手的头儿,人人都叫他师兄,就连佘银环也不例外。
“你已经没了后人呢,来,不如我们两个努力一下,我的种子,一定比那个上界高手更优秀,叫你生出一个英俊的儿子来。”
师兄说着,没有拦腰起佘银环,而是把她往前一推,佘银环就柔弱无骨地伏到了桌子上,很快,吱吱嘎嘎的声音就像一首欢快而恼人的乐曲,从佘银环的卧房内传了出来。
……鹿老丈与族人计议已定,便回到客厅,由鹿清风、鹿司歌父女去,把陈玄丘从客舍请了过来。
陈玄丘一瞧厅中这么多人,就知道鹿司歌已经把她的决定告诉了族人,现在显然是鹿氏一族与他的正式见面。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陈玄丘也不忐忑,心中只是想,可惜了,我的紫金葫芦没有带着,否则,我把你们全族送进葫中世界,有吉祥关照,岂不胜似人间。
你们既然决定追随于我,送你们这样一份大机缘,我也对得起你们了。
陈玄丘淡定地从人群中间走过去,就见最前方摆着一张椅子。
鹿司歌柔声道:“大人,请上座。”
陈玄丘也不客套,眼前这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美少女是鹿氏一族的当代族长,而这位族长有可能在今后的战斗中成为他的座骑。
到时候为了获得增益取得胜利,这种事也是要接受的,现在受她全族一拜又怎么了?
鹿老丈见陈玄丘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无比淡定,那从容不迫的气势,就仿佛是一位天生的王者,理应接受众人的朝拜,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与定力无关,这是有所倚仗啊。
心中有所倚仗,认定自己理应受此大礼,才能如此的淡定从容,可他究竟有什么底牌,可以让他觉得受鹿家大礼参拜、从此依附也在情理之中?
鹿老丈不清楚,不过他却隐隐觉得,自己的乖孙女这次独自做出的决定未必不对,也许,天无绝人之路,鹿家真的在生死存亡之际,走对了一步。
待陈玄丘坐定,鹿老丈上前一步,肃然道:“陈大人,司歌是我鹿氏一族的当代族长,她答应追随足下,也就是我鹿氏一族追随足下。
自老夫以下,所有鹿家人,今后唯陈玄丘大人马首是瞻,但有号令,莫不服从。
请大人受我鹿家上下一拜!”
鹿老丈说完,便当先跪下,鹿司歌深深瞟了陈玄丘一眼,扶着还有些虚弱的父亲也一起拜倒。
后边所有鹿氏族人,包括还懵懂不甚懂事的孩子,也都学着大人,一起向他跪倒。
陈玄丘见状,心中亦有所感,忍不住开口道:“你等既追随于我,出不去伏妖塔,我将尽我所能,带你们到更高处去,只要我还在,便保鹿家无恙。
出得去伏妖塔,我也会给你们安排一份大好前程,保你鹿氏一族万氏不虞。”
陈玄丘只是对鹿氏一族做出了一个承诺,承诺只要鹿家忠诚追随,那么他会尽其能,庇护鹿家。
但是陈玄丘这番话一出口,所有的鹿家人心口都是怦然一跳,似乎是心悸的感觉,微微一痛,微微一烫,就如一头小鹿在心头一撞。
“心如鹿撞”,鹿族的天赋神通,当一个人对鹿族真心以大愿力发下宏愿,而且它有极大概率能够实现的时候,鹿家人才会生出这种感应。
鹿家的这门天赋神通,除了鹿家人,从无一个外人知道。
因为这等于是一面心灵照妖镜,谁喜欢你能洞澈他的誓言真假?
可是,鹿家人却是对这门天赋技能了然于胸,一时间,除了那些尚在懵懂中的孩子,所有的鹿家人,都不由得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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