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模作样的在皮包公司的工作一上午之后,思远和狗蛋结伴来到了昨天狗蛋大展雄风的小巷。
“昨天就是这地方?你确定没认错?”
“怎么可能。”
狗蛋也显得很惊奇,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都光洁如新,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可是把这弄得一团糟,脑浆体液脏器碎块那可是如樱花般散落一地。
按照常识来看,除非有人用强酸把这从上到下冲了一遍,否则永远不可能清洗的如此干净,这特么比狗舔的光亮。
思远也觉得奇怪,他当然是相信狗蛋的,毕竟这家伙好不容易干了能炫耀的事出来,他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这不是我给你替身珠吗?”
到底还是思远眼尖,他在一个缝隙中看到了一颗黑亮的小球球,他蹲下去捡起来之后才发现是自己给狗蛋防拘魂术用的替身珠,看来昨天狗蛋还真是在这大战了一翻。
“对啊,这玩意怎么会在?”
思远没回答,从地上捡起珠子,放在鼻子下头闻了一下,没有太多怪味,但却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这种味道就好像躺在烈日下的草皮上所闻到的那种味道,不难闻但却有些让人心烦意乱。
“看来……”思远站起身笑道:“你看到的那个苔藓是用来打扫卫生的,你闻闻。”
狗蛋凑上前闻了闻那个珠子,在发现这个味道之后他却有些不明所以:“这个味道怎么了?”
“草木精里有一种名为“吞”的妖怪。在传说里它一夜之间能吃掉良田万顷,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乾隆二十七年。当时在甘肃平凉附近有一个要塞,一夜之间无论是人畜、粮草甚至是布匹都消失无踪,而且没有任何外敌入侵的痕迹,后来有高人过去调查之后才发现是这种妖怪在作祟。”
“那不是很厉害?”
“是很厉害。但我觉得能让它乖乖听话的人才更厉害。”思远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还没说完,这种名为吞的妖怪生性善良,事实上它的食物来源是河流、山川、森林里的污垢,如果什么地方少了它们的存在,不出三年这地方就会变成穷山恶水。可一旦它们被人为的控制,那着实是很让人头疼。”
“具体有多厉害?”
“多厉害么。我没亲眼见过,但根据记载的话,它们可以吞噬掉一切五行之内的东西,金木水火土一概不论。而且还能把这些东西转化为自身的养分。”
“那……不就等于无敌了?”
“不,因为本就是自然衍生出来的东西,所以它们几乎是与天地同在的,但如果一旦吃下了活物,不出三天就会枯萎而死,你闻到的味道就是它即将枯死的味道。可恶!”思远一拳打在地上:“一个“吞”枯萎。就代表有一条河要臭或者有一座山要荒,那些人真是不顾诸神了。”
“他们不就是诸神吗?”狗蛋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们认为自己是神来着,作为神的话,他们并不会理会你们这班凡人的想法,你们在他们眼里就像蝼蚁。”
“你说这话已经可以算是你那体系里的叛徒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信神的,严格来说我是个虔诚的无神论者。”狗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双枪:“我信奉真理。”
“真理?你还真会说话。你明明就是个神职人员好吧。”
“领份薪水有事没事去忽悠人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份职业。没什么好牛逼的。”狗蛋对自己神之子嗣的称号浑然不介意:“你以为就你们也有十神器吗?我们也有的哇,我的是荣耀。是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枝桠之一。这就是我们信奉的东西了。懂了吧?”
“不懂。”
“那……你昨天晚上是用这个的吗?”
“哦,是它的原始形态,荣光圣枪。”
“圣枪……那不是朗基努斯长枪么?我记得我看到过的。”
“那把倒也是不错,但只能算二流货,从至高王冠到王国之盾,就没有比他差的了。你不是见过至高王冠和慈悲权杖吗?就是那老头拿的。能变成俩小姑娘那个。”
“见过……可是……”
“是吧,就算是那些自认为是神的人都没法控制或者抹杀掉,只能暂时迷惑它们的心智,可想而知了。”
“你的也能人形?”
“能。”狗蛋撇撇嘴:“但是她这几天跟我闹别扭,小女孩么……你懂的。事多。”
思远摸着下巴,突然转过头看着狗蛋:“为什么你们的圣器化形都是女人?我就见过化形成胡子拉碴抠脚大汉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概因为是大地母亲的十个形态的原因吧,所以都是姑娘。而且我觉得是姑娘也不错啊。”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变态。”
思远撇撇嘴,把替身珠放回了自己口袋,转身走出巷子:“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男孩。”
“你的宝器能化做人形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哪知道……而且就算能化形,我也不敢让它化形。”
这个问题思远早就思考过,如果万灵卡能化形并且拥有自主情绪之后,那还了得……这么多妖怪在里头呢,万一其中有几个大能的负面情绪干扰了这个器灵的话,恐怕真的会出大问题的,毕竟万灵卡本身就是代表麒麟意志的那一部分,究竟有多可怕到现在为止思远都没能摸透个超过百分之五,可光就是这百分之五已经可以对战上三界任何一个有数的高手了。要是有个能百分之百掌控万灵卡的存在,这出了问题都没法收拾。
重新坐回车里之后,思远摇下车窗看着外头的街景,漫不经心的说道:“晚上的时候咱们去叫那小子帮忙,他的符箓能起大作用了。”
“你确定他会帮你?别到时候被人轰出来了。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不,他会。”
“好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我就是个司机。”
思远不置可否,靠在车窗边点起一根烟,眼神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默默发呆。一直到他们来到了昨天拿到的那个被咬的男孩家所在的地址之后。他的眼神才算收了回来。
车停稳,思远发现这地方已经算是城乡结合部了,脱离了大城市的光环,这里和自己老家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几乎每家每户都住着自己盖的私宅,有两层楼的也有三层楼的。那个男生所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楼的私宅,不过这时门口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他们所有人都探头探脑的朝里头看着,而院子深处则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思远和狗蛋走到人群外往里头看了看。只见理由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把守在门口,街坊们则都站在外头看着热闹却不敢进去看个究竟。
“这是怎么了?”
思远走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边:“里头在干什么?”
“哎……爱秀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前两天出去玩回来之后就中邪了,到处要咬人。送到医院里也查不出来原因,这不爱秀把股票都套现了给儿子请了省城的大师过来。”
思远点点头之后朝狗蛋使了个眼神,狗蛋立刻得令,用他高大壮实的身躯硬生生的给思远分开了一条道。就这样,在周围群众的骂骂咧咧声中。思远用一种很嚣张的姿态走进了院子里。
这一进院子,那几个穿着西装一脸严肃的汉子立刻要作势驱赶。但狗蛋往前一站,东西方人种差别立刻就显示出来了,虽然狗蛋长着一张帅气的脸,但不代表他没有肌肉,这家伙的肌肉虽然没达到健美级别,但也足够把衬衣撑得紧梆梆的。他一拳打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
“嗷……脱臼了……”
他捂着手腕,苦逼兮兮的转过头求助思远。这可好……装逼不成装成了傻逼,思远都被他弄笑了,转过身嗖嗖两下把他的手接了回去,但转脸却被那几个保镖样子的男人给堵住了。
“你的身体……还是那样?”
“都说残废了。”狗蛋眼神有些落寞:“没办法。要放在以前……”
正说话间,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却已经抓住了狗蛋的另外一只胳膊。
“易大师正在办公,请两位出去。”
“我警告你。”狗蛋的脸突然黑了下去:“三秒之后你不松手,就要见血了。”
“我也警告你,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
“这么中二的话是你们老板教你们说的吗?傻逼。”
狗蛋被围在几个保镖中间居然开始骂上了,思远叹了口气,慢慢的背着手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的走了过去。
当他快走到的时候,后头那几个保镖突然窜了过来,神展开双臂拦住了思远:“再往里头走别怪我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思远已经用手背敲在了墙上,看似软绵绵的一敲却硬生生的把石灰砖瓦墙打出了一个碗状的凹陷,而且角度极好其他人都无法看见,只有站在思远面前的这个家伙能够看得到这一出比胸口碎大石还神奇的表演。
思远没说话,只是用手往旁边扇了扇,那人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