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分别是月神马戏团的魔术师野泽良、魔术助理艾玛,还有杂技演员维克多……随后袁牧野就让宋慕找来了月神马戏团的负责人史蒂文,向他了解这三个人的具体情况。
据史蒂文讲,他们月神马戏团每天晚上八点都会准时在十层的演艺厅表演节目,野泽良的魔术表演通常都是最后的压轴节目。
可不知道怎么了,从他们团登上太阳神号的第三天开始,野泽良突然有些不在状态,非说自己研究了几个全新的魔术,可是却频频出现失误。
史蒂文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就换下了野泽良,让他先好好研究新魔术,暂时不要上台演出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野泽良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生活上的一切需要都由他的助理艾玛代劳。
袁牧野听到这里就追问道,“那也就是说你在上船的第四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魔术师和他的助理了?”
史蒂文听了宋慕的翻译后告诉他们,团里的事情太多,既然已经取消了野泽良的魔术表演,他就没有必要再把心思放在他们的身上了。
至于那个杂技演员维克多,他则是在上船后的第一场表演中意外受伤,扭到了脚踝,只能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休息,而他的房间则紧邻着野泽良的房间。
随后袁牧野他们一行人在史蒂文的带领下去了三人的房间,发现他们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可日常的行李却全都放在各自房间的衣柜当中。
锻锋见袁牧野始终皱着眉头,就轻声问道,“你怀疑这三人是感染的源头?”
袁牧野想了想道,“不好说,不过到目前为止,和其他五名死者想比,他们三个人的联系要更为紧密一些,这就说明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感染了另外两个……”
锻锋听后就点点头说,“那现在咱们要赶紧找到他们才行……”
袁牧野听了就叹气道,“如果他们真是最初的感染源,这会儿怕是早就活不成了,我们要找的也应该是他们的尸体才对。”
这时就见大军在房间里仔细闻了闻说,“这里还残留着一些酸味儿,不太重,和之前老两口的房间相比要淡很多……”
袁牧野听后就沉声说道,“那就证明住在这里的人的确已经被感染了,只是他们的尸体为什么没有在房间里呢?”
张开听了就一脸疑惑的说,“不会是连骨头都吃掉了?”
曾楠楠这时摇头说,“不会,之前的五名死者全部留下了完整的骨骼,这就说明不管那东西是什么,它都无法消化和吞噬人类的骨头。”
锻锋听了就对大家说道,“既然找不到人,就先把房间里面的所有一应物品统统检查一遍,没准能有什么线索呢?!”
之后他们一行人就把这三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都集中到了一起,然后一个个的翻查,最后竟然还真让他们找到一本野泽良亲手写的手账,只不过上面全是日语。
就在袁牧野有些发愁自己看不懂日语的时候,却见曾楠楠拿过手账仔细看了看,然后念出了上面的容易……
这个野泽良很喜欢在手账上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上面从他的魔术表演到他在各地遇到的美食,甚至还有他和俄罗斯助理艾玛的恋情,全都事无巨细的记录在了上面。
从这本手账的记录中不难看出,这个野泽良是个做事很专注的人,对美食的追求更是非常讲究,他每到一个港口,都会下船去寻找当地的特色美食。
野泽良就曾经用两张的篇幅,详细的记录了他在这个月的一号,也就是登船之前曾经吃过的一种很特别的海鱼。在他的描述中,那是一种连他这个“阅鱼无数”的老饕餮都没有见过的怪鱼……之所以会叫它“怪鱼”,是因为它的样子的确和普通的鱼有些不太一样。
怪鱼长三尺三,周身纯黑且无鳞,一双圆睛微微有些凸出,最为奇怪的则是怪鱼的大嘴,里面竟然有一口像人类一样的牙齿,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条鱼长了一张人脸呢!
当时野泽良正好路过港口附近的鱼市,一些刚刚从海上回来的渔船在那里兜售他们捕捞上来的新鲜海鱼,而那条长着人脸的怪鱼则混在一网黑虎虾中。
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鱼,野泽良当时就迈不动步了,一直向船上的渔夫打听这条鱼怎么卖。谁知当时船上的那名渔夫却用很生涩的英语告诉他,“这条鱼不能吃!”
野泽良听后就以为是这个渔夫想坐地起价,于是就掏出一张百元美金在他面前晃了晃,表示自己很想买走这条鱼。虽然一开始那个渔夫的态度很坚决,可当他看到野泽良手里的钱后,还是把那条怪鱼卖给了他。
在之后的赘述中,野泽良就一直在说那条鱼的味道极其的鲜美,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条海鱼了!还说下次再去那个港口时,会带着艾玛去尝尝。
看完了野泽良的这本手账之后,锻锋敲了敲上面那只用钢笔画出的怪鱼说,“会是这条鱼出了问题吗?”
曾楠楠听后盯着手账上的怪鱼说,“这也画得太抽象了,要是能有一张照片就好了。”
“就算有也肯定是在小日本的手机里啊!”张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结果却给众人提了个醒儿,就见霍冉一拍脑袋说,“对啊,手机呢?三个人的房间里全都没有手机,这就说明应该全在他们的身上!”
锻锋听后就转头问曾楠楠,“你能通过手机定位到他们吗?”
谁知曾楠楠却摇头说,“就算能定位也是个模糊的位置,也就是邮轮的位置,根本无法精确到具体在邮轮的什么地方……而且还要在手机开机的情况下才行,如果手机关机了,那就根本没办法定位。”
霍冉这时想了想说,“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做一个小型的追踪器,如果他们三个人的手机有一部没有关机的话,也许我能通过他们手机上的社交软件在邮轮的局域网中精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