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馆主,我们又见面了。”
苏寒看向张大初,似笑非笑。
张大初眼里闪过一抹凝重,皮笑肉不笑的道:“苏馆主真是贵客啊,不知今日此来,有何要事?”
“来让你履行当初的承诺罢了。”
苏寒淡笑道:“总不能你来我明花符文馆踢了馆,却什么惩罚都没有?”
“当初只是一句戏言,是苏馆主你太过认真,把它当成真的了。”
张大初强笑道。
葵水符文馆的弟子神情有些凝重,他们已经看出,苏寒今日来者不善。
“你说是戏言就是戏言了?”
苏寒笑了笑:“如此说来,你张大初可以随意耍弄他人,包括我?”
“那又如何?”
张大初心下微微一沉,也不管其他了,今日葵水符文馆的弟子都在,他可不能在对方面前露怯,免得传扬出去有辱他的威名!“也好,就当我今日来踢馆。”
苏寒笑了笑。
“踢馆需要约个时间,我今日没空。”
张大初眼神闪烁。
他早就防备对方这一招,像这种踢馆,如果他不答应,对方难不成还能强行出手?
“没空?”
苏寒微微一怔:“我是来踢馆的,不是来约你喝茶的,不需要你有空没空,你今天人就在我面前,难不成还能从我眼前溜走?”
“苏馆主,这后秦是讲律法的,你来踢馆,我没有时间,你就不能强行与我交手,触犯了律法,你担待不起。”
张大初色厉内荏。
不管怎样,他就是不接这个挑战,他就不信了!“就算我是供奉殿供奉,也担待不起?”
苏寒有点好奇。
“什么?
供奉殿供奉?”
“他怎么会是供奉……”葵水符文馆的弟子一个个露出吃惊之色,但旋即想想,对方如此年轻,修为就如此深厚,连他们的馆主都不是对手,供奉殿招揽其为供奉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如今,他们葵水符文馆得罪的不再是一位普通符文馆的馆主,而是一名供奉殿的供奉!念及此处,这些弟子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他果真是供奉殿供奉?”
张大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他刚刚所设想的最坏结果。
“苏馆主,我们退一步讲话?”
张大初脸色变幻了几下,低声道。
他心中已经把陈贵骂了个狗血淋头,对方真是不当人子,让他去找一个供奉殿供奉的麻烦,关键是苏寒的实力还比他高出这么一大截,现在剩下这个烂摊子,对方却什么也不管。
“不用退一步,你被人当了枪使,我知道。”
苏寒笑道:“我现在要对付的就是你这杆枪,跟你后面的人无关,等我有空了,自然也会去找他们。”
“你既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还要找我麻烦?”
张大初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我告诉你,让我找你麻烦的是七王府的侍卫陈贵,他是七王爷身边的亲信,我没有拒绝的资格。”
顿了顿,“你应该去找他算账,而不是来找我,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做,也没伤到你分毫,甚至还被你打了一掌。”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的管家不是被你打了么?”
苏寒笑道。
“管家?”
张大初愣住了,他以为苏寒在开玩笑,但看其认真的样子心中渐渐觉得荒诞。
对方果真是为了区区一个管家就跑来找他麻烦?
那只是个普通人,连个符士学徒都不是!“你是在说笑,苏馆主。”
张大初讪笑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
苏寒笑了笑,“堂堂符灵,也不要如此扭捏了,毕竟你这些徒子徒孙都在,被他们看见你怯战的样子不太好。”
“我自认倒霉好?
当初我打了你管家一个耳光,你可以还回来。”
张大初咬咬牙,道。
如果只是遭受些许羞辱,他可以接受,这种事情只要一段时间的沉淀,就不会有人记得。
“一巴掌不够。”
苏寒微微摇头,朝张大初走去。
张大初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人的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只见其袖袍一挥,两枚暗器如闪电般冲苏寒疾驰而去。
“果真是个卑鄙小人。”
苏寒忍不住笑了一声,虚空中,仿佛有一道雷霆闪烁,那两枚暗器直接变成了齑粉洒落在地。
张大初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紧接着他马上运转葵水符文,想先护住自己的要害,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寒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砰!张大初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