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孔理出面都没让其回心转意,他这是铁了心记恨我等。”
“虽有圣者传承,但毕竟只是与你我相同的七劫金身,过一段时间,他就知道什么叫寸步难行了。”
“要不是其圣者传承还有点用,哪里需要我等这般关注。
北苍山中,曾经拥有圣者传承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个。
除了胡臻之外,其余人连十劫金身都没迈入就陨落了。”
茶楼的观景台上,来自各大势力的七劫金身面带嘲讽的笑了笑,陆续离去。
不过,他们口中虽然对圣者传承有些不屑一顾,心中却都有那么一些艳羡。
只是与他们背后的势力相比,圣者传承的确没有太大的影响,并无法左右一个大势力的立场。
今日苏寒决定与各大势力站在对立面,在他们心中已经能够预判到苏寒的下场了。
归一学宫。
座落于圣城最偏远的一个区域,从外面来看,是一座大宅院,显得有些破落。
大门敞开,时不时有一些年轻子弟进出,这些年轻子弟的精神面貌,也是迥然不同。
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比这一路走来,苏寒见到的其它学宫的子弟,多了一丝畏缩。
观察了一阵,苏寒缓步走进归一学宫中,并无人出面阻拦,一些学子见到苏寒,只当做是不认得的同学,没有过多理会,最多多看上几眼。
苏寒一路朝归一学宫的内部走去,外围这边,他看到的学子修为大多是在元丹左右。
经过几条长廊,到了学宫深处,这里的人会少上一些,学子的修为都在武尊四境。
有些讲堂内,可以听到老师在教导他们一些修行上的知识,这些老师的修为,都是法相。
能入学宫修行者,基本都有几个共同点,首先是天赋,武道火种至少在八品以上。
其次是财力,毕竟地仙界的学宫与风云九州不同,在这里,是需要交学费的。
就跟苏寒当初在月州一样,这些学生肄业后,便与学宫没有实质意义上的瓜葛,与老师之间也不会有正常的那种师徒名分。
圣城的学宫,大多数涵盖了整个北苍山的天骄,这些天骄有的来自七十二朝,有的来自三千泽国,有的来自九万野国,也有一些来自圣城本土。
就算是三大准圣的后裔,宗派势力,世家势力,也会让门下拜入不同的学宫,汲取精华。
归一学宫虽然在百大学宫内算是垫底的存在,但收学子的标准,也不会太低。
前边那些元丹境学子,年岁大都是二十左右,放在风云九州,那也是一等一的天骄,龙子龙女。
这边的武尊境学子,年岁也是二十几,很少超过三十。
“白箬竹,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这个班,每天都会多上一个时辰的课。
必须额外交一笔极品灵币,为何你总是忘记带来?
你去外面站着,我的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白听的!”
一声呵斥,让苏寒停住脚步,朝某座讲堂望去,那座讲堂里的学子都是聚魂武尊。
“郑老师,白箬竹和她哥哥都是下界来的,我看她不是忘记带灵币了,而是根本拿不出来。
今年的学费,她不是也拖了数月时间?”
“对啊,下界来的武者,哪有什么底蕴。”
“真是好高骛远,没有灵币,何必勉强入我们归一学宫,给我们三年一次的大比拖后腿!”
伴随着一阵嘲讽声,一个面红耳赤的女子从讲堂内被赶了出来,在她后面,站着一名神色严厉的女子。
“郑老师,再给我几日时间……”白箬竹苦苦哀求。
曾经她在灵神圣地,也是至尊龙女中的顶尖存在,要修行功法武技,哪里需要用灵币去换?
可来到北苍山后,一切就变了。
她引以为傲的资质,在北苍山这边只能算是中上之资,就算是这归一学宫内,资质比她好的学长学弟,也有许多。
要修行功法?
希望老师解惑?
可以,交钱。
不仅要交每年十枚极品灵币的学费,入学后杂七杂八的费用,也要达到学费的一半之巨。
白三元为了她的前途,拼了命的赚取灵币,也只能勉强保证她每年的学费而已。
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她和白三元根本无法负担。
可是,要想在圣城立足,在北苍山出头,学宫,算是他们这些没有靠山的寒门子弟唯一的出路了。
于学宫内,可以学到八品功法,八品武技,还有多位老师为修行路上的一些疑难杂症解惑。
她不是没想过拜入那些门派,可是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在那些门派中,要想得到真传,付出的代价,比学宫还要昂贵。
毕竟学宫这边的八品功法和武技,都有明摆着的条例,只要符合要求,便可申请修行。
而那些门派,就算付出了,都未必能得到真传,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流云宗等有十一劫金身坐镇的门派,门下也有弟子自费去各大学宫学习!由此可见,要在这些观念不同的门派中得到真传,何其困难!“几日又几日,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如果你不愿意给,无所谓。
以后我这堂课,你都在讲堂外站着。
你是下界来的,就更应该知道北苍山的规矩!”
神色严厉的女子冷哼一声,回了讲堂,紧接着一股气劲包裹住了整座讲堂,里面的声音,丝毫都无法传到外面。
白箬竹呆呆的站着,眼眶中逐渐有晶莹的东西在汇聚。
“你哥呢,他也在圣城吗?”
苏寒缓步走到白箬竹面前,淡淡的道。
当初灵神圣地举办天医大会,白三元的火种怪症就是苏寒治好的,双方也算是有些渊源。
而且根据李道初他们所言,灵神圣地没有在北苍山,那么白三元和白箬竹,为何会在此?
风云九州异变之时,两人不在灵神圣地之中?
白箬竹骤然听到有人讲话,被吓了一跳,等她转身看清楚苏寒的容貌后,却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