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撇了劫一眼:“你没听师兄说这香烟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吗,我当然是在思考凶手可能是谁?”
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师兄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张潮眼珠子转了转:“咳咳,你去跟踪一下刚才遇见的那个叫哈达的家伙,我觉得他可能有问题。”
劫惊骇道:“他就是金色恶魔?!”
张潮无奈道:“我只是觉得他作为目击者可能会被金色恶魔灭口,毕竟,那哈达的惊恐是做不得假的......不过,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你小心行事就好。”
劫立刻感到身上仿佛承担上了一把重担,肃然道:“师兄,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潮点了点头,也严肃起来:“务必小心。”
劫飞身而去,张潮顺势直接滚到了床上:“我勒个去,特奶奶的赶了一整天的路,真是累煞我也......咳咳。”
张潮突然脸色有些怪异,似乎是对这么坑队友有些羞愧,连忙安慰自己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情报都没有,我完全是两眼一抹黑——饶是我心急如焚,也只能是等他们带情报回来才能开展工作了。”
......
黑夜中,那条小巷已经被清理了干净,只剩下了残存的血迹和刺鼻的腥臭还证明着之前这里曾发生的惨案。
劫穿着漆黑的忍者服,在黑夜中如同一只鹰枭,用锐利地眼神扫视着四周。
他从之前哈达站立的地方停留了片刻,犹豫着伸出手在凝固的肮脏血液上轻轻蹭了一下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后再次飞身跃上房檐,向着一个方向追踪了过去。
......
哈达心怀惴惴地回到了家:“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金色恶魔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惊骇表情,然后将买来的酱牛肉和清酒放到了桌子上。
突然,他发现了那牛肉上居然都沾了血污,大吼一声吓得蹦跳起来,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冲进了浴室就开始冲洗着满是血渍的身体。
他的身形痩条条的,肋骨的痕迹甚至都能清晰地暴露了出来,显得有些猥琐,配上他此时有些癫狂的表情,简直是如同一个杀人犯正在清洗自己身上沾满的鲜血。
劫皱着眉头,感觉自己有种想要戳下双眼的感觉,师兄让自己来不会就想让他看这个吧?
哈达很快就洗完了澡,似乎空旷的浴室并不能给予他安全感,所以他在洗完澡之后立刻就冲进了卧室,钻进了被窝里开始瑟瑟发抖。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虽然他洗完澡了,但是那股如影随形的血腥味却并没有散去,不仅如此,反而更加的浓烈了。
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寒意,脸上却是陡然间涌起了一丝诡异的表情。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在微笑,但他的一只手,却在这微笑中,狠狠地抓起了一把铁壶,将床头边上一个紧锁着的柜子上的锁咔嚓一声敲掉了。
他掀开了柜子,一股浓郁的血腥气瞬间从中爆发了出来。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他的笑声由低到高,“原来,我就是金色恶魔啊!那我还怕什么,我根本就不用害怕,因为金色恶魔就是我,我就是金色恶魔,所以我怎么会杀我自己?”
哈达语无伦次地呢喃着,然后将里面的一块沾满了大把头发的头皮取了出来:“这样的毛发——才能做出像真人一样的木偶。”
他从箱子里又拿出了一个装着两只眼球的玻璃瓶,低喃道:“这些小宝贝还没有处理好,我要赶紧把它们做成人偶。”
“混蛋,果然是你!”一声怒吼已然响起,此时的劫还不是那个世间最顶尖的暗杀者,或许是经验不足,他居然没有选择偷袭,而是选择和哈达正面硬刚。
两道手里剑旋转着以一种诡异的玄妙轨迹飞出,瞬间封锁了哈达的所有退路,看来,劫倒不是自负,而是真的有自信。
然而,能闯出偌大个金色恶魔名头的哈达也不可能是凡人,只见他的手仿佛是一道闪电,瞬间从自己的腿部一扯,只见那布块碎裂,一把缠在木头义肢上的左轮手枪就被他握入了手中。
砰砰!两声枪响,手里剑直接被磕飞了出去,劫的脸色微微骇然,根本想象不到原来这家伙居然有一条腿是义肢,更没想到对方的手速居然是骇然听闻到了这种程度。
“我于杀戮之中绽放,亦如黎明中的盛开花朵。”他的枪中赫然绽放出了一朵妖艳的死亡玫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是在犹如蚊呐的枪声响起的瞬间就已经来到了劫的眼前。
劫连忙低喝“奥义·冲击!”
他的身形在这一刻仿佛要化光而去,居然是犹如闪现术一样直接出现在了十米开外,并且在此同时,又有三把手里剑呈品字形激射而出。
“现在,剧场已经开幕,而演员,就是你和我。”哈达冷酷地扯动嘴角,露出森然笑容,“剧本则是——你死我活!”
砰砰砰——一连串低沉的枪响响起,如果不是劫的听力过人,几乎都听不清晰,而符文之地并没有消音器这种东西,哈达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定然是其本身的原因:或天赋,或技术。
劫在飞快地规避着,原本忍者本应是这种远程输出者的致命对手,却没想到这家伙的枪法居然犀利到了这种程度,居然压得他没有丝毫进攻的余地。
枪声终于消失了,劫却没有大意,直到对方定然是在换子弹的空档,立刻一边做无规律的规避动作一边回头观察。
却没想到,在原地哪里还有哈达的半个身影。
“跑了?”就在劫的心底升起这个想法的瞬间,一阵濒临死亡的预知感瞬间席卷了心头,仿佛从天而降的惊涛骇浪,将他所有的思绪统统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