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石团长,你觉得这尼德兰人到底会做什么样对选择啊?到底发没发现咱们此去对目的啊?”
印尼海域之上,再没有遮掩己方动向的飞龙帮舰队一行,却是慢悠悠地朝着普罗中所在的海峡地区前行。
没了硝烟气息,石培才、郑芝龙他们三个却是聚在一艘海船上,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在船尾钓起鱼来。
一边钓鱼,一边还是心有所思的吕义,不由得开始询问起石培才这位智囊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其实咱们锁行的是为阳谋,不管对方如何选择,其实到头来都是对咱们有利的,谁让咱们现在占据了优势呢!”
石培才眯着眼悠闲观察着水上那一支浮漂,意有所指地说道:“咱们现在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呵呵,还是石团长你们厉害啊!”
郑芝龙直到现在,才消化掉之前石培才跟她透露的庞大计划,同时也搞清楚了洪门对他们支持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何等目的。
当然,这个点目的对于飞龙帮来说,至少中短期之内,都有着极好的帮助,可是从长远来说,多他们飞龙帮又是一种制约。
什么利用普罗中来完成对欧洲其他势力透露善意,最终通过建立联合股份公司对玩意儿,让所有人最终走到桌面上来,完成一个印尼马六甲海域的势力分割、规则拟定。
其实到头来,还不是就是他们洪门、狂鲨帮一起插足印尼海域,达到他们影响印尼马六甲海域对目的吗?
否则为什么直到现在,他石培才才突然丢下这么一个计划,让骑虎难下的自己不得不顺着他们的心意走。
而后来又甩出来的那份有关联合股份有限公司的章程条约,他郑芝龙就不相信了,是他石培才短短时间里就能书写出来,并搞得如此完善的。
洪门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只是为了清除欧洲人可能会带来的变化,可实际上来,还不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在印尼海域插入他们的布局,增加他们的影响力吗?
“郑帮主,您不用这么耿耿于怀吧,说实话从利益角度来看,咱们洪门、狂鲨帮固然在这一件事情上,有出尔反尔的嫌疑,但是终归到底其中受益最多的,也还是你们飞龙帮嘛。”
“我们这充其量,也就是顺带再多获得一些利益,但是从根本上说,也不算违背与您钱数的盟约吧!”
“好歹,当初你就没有想过要攻占普罗中,而今若是计划成功,你们也是白白多了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海岛重要据点,何乐而不为呢!”
石培才冒似憨厚地一笑,开解着郑芝龙。
“哼,我算是上了你们的贼船了,如今是想下也下不了,只能跟着你们一条道儿走到黑!”
不过郑芝龙毕竟也是一方枭雄,心中那杆算盘是打得门儿清,早就已经将其中利弊分析透彻来得,发哦此时还心怀耿耿,其实还是气不过又被李天养給算计了一回而已。
“不过方才吕义当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这尼德兰人真的沉得住气,不吃咱们这一套,那又该怎么办呢?”
一路上,他们释放了太多的线索,若是尼德兰人对指挥官还搞不清楚他们动向的话,那他们可就要深思这些时日被算计的事情,到底是因为对方聪明呢还是自己蠢笨了。
不过这路程都行到了一多半了,而他们又一直都是降了速度而行,可就是没有听到后方传来消息说,这尼德兰人的舰队出港。
这着实让郑芝龙和吕义两人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若是尼德兰人不中计,他们就算占领了普罗中而无法消灭敌人舰队的有生力量,那么聪长远看,他们的危险并未解除啊!
“尼德兰人的打算很明显,对方显然已经识破了咱们的目的,他们只想坚持到他们联合西洋人其他势力的力量,重新组建一支能够对咱们造成威胁的舰队后,才会出来跟咱们决战。”
石培才并不意外,对方越是如此谨慎说明之前他们的败绩并不冤。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当缩头乌龟吧?”
吕义却是急了,石培才这么一说的话,那他们接下来要应对的局面可是不容易啊,恐怕将会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那又如何,他们舍得放弃普罗中,咱们就该欣然接受啊,到时候依托普罗中的防御工事,加上咱们的舰队,难道还活输给他们不成?”
郑芝龙倒也豪气,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不错,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咱们这一计划本就是阳谋,不管对方怎么应对,最后咱们总是最得利的那一方。”
石培才同意郑芝龙的观点,安抚着吕义道:“对方若是放弃普罗中,那咱们就吃下这张美味的大饼,然后将整个马六甲海峡給封锁起来,除了咱们汉人船队,谁也不能通过。”
“到时候该急的,就是那些洋毛鬼子了。”
“同时,咱们再放出风去,就说愿意跟其他西洋商人共同经营普罗中,但是其必要条件是,其他洋人必须跟尼德兰人划清界限。”
“然后我们洪门再利用自己的渠道,派出几个代表在其他洋人殖民地总督府露上一面,也不求对方会接见他们,只要能让尼德兰人的探子察觉此事,并告知他们上层。”
“我就不相信,对方心里会不留下点阴影,那么他们本就不牢固的联盟基础,也会一步步崩塌掉。”
“高,真是高啊!”
吕义满脸佩服地望着石培才,竖着大拇指说道。
“嘿嘿,这个计划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们洪堂参机处的参议们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制定出来的。”
石培才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对于不是自己的功劳,他倒也没有能厚着脸皮接受。
“哼,我就知道!”
郑芝龙喃喃低语一句,虽然吕义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一旁的石培才到时候听了个大概,然后一个憨厚而歉意的眼神注视过来,让郑芝龙无法因此而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