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演出很成功,虽然在李天养这种后世经历了太多影视剧的人来说,新搭建起来到剧目班子成员到演技有待商榷,可是朴实而接近地气的剧目本身,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一连十余天,只要下午、晚间没有下雨,鸡笼港中心广场中的戏台子前,就是雷打不动地大量百姓们前来围看这出剧目的。
其间,感性而多思的女性们总是看得泪眼婆娑,嘴中不由然地发出诅咒地主黄世仁到话语;男人们虽然有泪不轻弹,但是看到剧目中被逼迫的家破人亡的杨白劳一家,再想想自己曾经所遭受到的各种不公平,心中一股愤然总是长久萦绕心间,迟迟不散。
特别是当整个剧目终止与一头白发的喜儿姑娘躲避深山,孤独一人存活与茫茫原野之时,整个剧目压抑的情形,总是让前来看戏都乡亲们冲们悲伤和愤恨。
这个时代并没有救助苦难的八路军,李天养以为并没有想要通过这出剧目来拔高洪门团队的形象的意图,这本是用来打发他妻子陈玉墨无聊时光的剧组喝剧本,若是能因此让百姓们学会反思过去生活的错误、比较现在生活都美好,这就已经算是值得了。
当然,若是能因此让民众们的民智开启,渐渐懂得并理解李天养所书的《民主宣言》的话,那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民主宣言》虽然只是在洪门内部宣传、学习,可是两年多过去了,在团队之外都百姓和乡亲们,也活多火烧的对此有了些耳闻,特别是学堂中的学子们,时不时总是能从先生们的言传身教当中,了解到不少关于《民主宣言》的新思想,又将它们传播到自己的亲人耳中,总是能带来不少新旧思想的碰撞!
接档《白毛女》的剧目,又是一部耳熟能详、但又多有改动的《梁祝》,大致相同的剧情,但又并不完全一致的细节构造,让刚刚感同身受的百姓们体会了什么叫做男欢女爱!
这是陈玉墨最喜欢的一部剧目,因为这里面展现了一个旧时代女子,为了爱情而冲破一切封建束缚,追寻自由恋爱的脚步,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放眼整个大明朝,深受整个陈朱理学荼毒的时代,广大的妇女早已不似前朝隋唐时期那样有着较大自由度,还能二婚三婚等等。
也就只有洪门,如今正在与整个时代作对,让女孩子们学习文化、学习技能,并允许她们抛头露面,给她们准备了很多的工作,让她们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甚至于对待自己的家人,李天养也是一视同仁:李家的二小姐蒹葭小妹妹,也终于于去岁在笨港成婚了,成婚对象竟然是一个由她自己挑选、并自由恋爱的恋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先生,其本家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流民人家。
陈玉墨在李天养的熏陶下,早就拥有了不少后世女性得独立、自主性格,再加上她以女子之身长期处于高位,更是对底层百姓们愚昧地作为多有耳闻,同时也一直在帮助洪门麾下的妇女门争取着属于她们的权益,可以说是一个古代版的女权主义者。
在她背后,又站着力图这么一个洪门的开创者和领导者支持着她,无形中位她加油打气,指点迷津,让她早早就脱离了古代妇女的劳苦形象。
如今这一曲《梁祝》,虽然更多是讴歌爱情之美,但是同样也是在向当今世道对于女子不公平待遇的控诉,让孜孜不倦为洪门女子们争取权益的陈玉墨产生了极大共鸣,就此在剧目上下了很大心血,却比之前的《白毛女》更要精彩几分。
悲剧总是更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之前的白毛女如是,现在这一剧《梁祝》更是如此,从一开始的温馨欢喜,到后来的抵死缠绵,最终双双化蝶而去,人生总是在缺陷当中才能感受到美好的意味。
剧目再一次获得了成功,几乎场场爆满的广场当中,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人满为患,人们总是意犹未尽地为着台上痴情的两位主人翁欢喜、悲伤,底下人群的情绪总是伴随剧情地走向而辗转反侧。
最后,看到剧目影响颇大,陈玉墨甚至动用了自己的权利,将原本只演出半个月到剧目,愣是演了一个月才罢休。
第三支、第四支剧目,如出一辙地引起了巨大到反响,就连鸡笼港中许多茶肆、酒楼的说书人,也在看完剧目之后,将剧目中的故事改编成书评,在茶肆、酒楼间传唱。
同时间,诸如“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小白菜呀,地里黄呀”等等由民歌曲调改编而成到歌曲,也在百姓当中传唱,成为大家田间地头中劳作的时候又一消遣。
李天养也就只有这点油水了,这些歌曲还是他曾经作为小学生的时候所学到的,好多歌词记不清了,都还是临时编上去的,与后世有着很大区别。
而像梁祝这种李天养不记得歌曲的,他也有办法,其实《白毛女》等剧目当中都歌曲,很多都是改编民间都民谣,故而李天养只要从这些民谣当中找到一曲意境能与《梁祝》相符的民歌曲子搭上去,重新编写一下歌词便好了。
这样的好处还在于,不像昆曲、黄梅戏那样太过专业的曲目,这些来源民间、通俗易懂的歌曲能更快被相亲们接受,连带的让这些剧目也被乡亲们给牢牢记住了。
鸡笼港这边反响不错,笨港那边也随之展开了剧目的开幕,正好出演《白毛女》、《梁祝》等剧目的成员间彼此并没有交集,因此这边演着《小白菜》的演员继续开演,那边已经在鸡笼港出演过了的剧目成员,则急急忙忙打包东西,坐着西去笨港的船只,往笨港驶去。
没过多久,笨港那边的剧目同样爆燃开来,为枯燥的古代生活增添了一抹新趣的同时,还在慢慢影响着洪门团队中来自天南地北乡亲们的固有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