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洪堂这边在快速组织着队伍的集结,于此同时,在鸡笼港的东方,海贼团伙们临时组建的联盟,也在亦步亦趋地朝着葫芦岛的方向进发。
海贼们出兵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希望通过己方几支团队的动作,给予马公岛红番鬼信心,引诱他们出兵。因此,他们未必愿意跟洪堂快速接站,至少,在得知红番鬼们出兵之前,他们也只会更多摇旗呐喊,而不会投入太多。
这里,就有了一个悖论,那就是他们很精明,但是人家荷兰人也不傻,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海贼们打的如意算盘。既然海贼们出工不出力,那他们荷兰人也同样置海贼的承诺如无物,根本不派兵攻打洪堂。
而若是海贼们加强攻势,给予洪堂足够的压力的话,牵制住他们在鸡笼港周边的兵力,那么如果荷兰人出兵,那么等待各海贼队伍的后果,必然是恼羞成怒的洪堂死命跟他们几伙海贼硬磕。在彼此实力差距较大的情况下,各海贼团伙溃败而逃那都已经算是轻省的,若是洪堂不依不饶,追着他们几伙海贼打到他们老家去,那么他们肯定会在琉球海域海寇成员当中除名,最终只能是远走他方,另谋发展。
其中,几伙海贼首领们需要掌握一个度,既能给予洪堂压力,牵制他们的船队回援,又能保证己方不会太过招惹洪堂,让他们不顾一起。
主意打的不错,但是实际施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毕竟几伙海贼都是临时结盟,各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算盘,肯定不愿意给他人做嫁衣,而折损己方的实力。
因此,虽然出动之时大家意气风发,大话说得震天响,但是真到接近了葫芦岛海域之后,己方海贼却又开始犹豫起来了。
最终,拖慢了整个节奏的船队,慢悠悠地开向葫芦岛,其间各种小心谨慎,消息打探就没有停止过。
说来也是很无语的,此时琉球海域风雨欲来,海贼之间互通有无,你跟我打听消息,你为他通风报信,好像跟本就没有敌我之分。有人既想要给海贼报信,打击洪堂实力,但又不想得罪洪堂,趁机拉拢关系,整个团伙成了两面三刀的家伙,前面当着洪堂的面怒骂海贼无耻,后面又悄悄跟海贼们勾肩搭背,暗抛媚眼。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海贼们的消息也格外的灵通,虽然他们的消息也在源源不断地送到洪堂的耳中。
当洪堂接送周边基地的船只往葫芦岛海域过来的时候,以为洪堂有什么动静的海贼们,连面都没有照就远远溜到一边,等到他们发现洪堂真正用意以后,又一窝蜂地拥了上去,想要尾随洪堂战船之后,找出点破绽。
于此同时,荷兰舰队这边七艘主力战舰全军出动,直接朝着笨港方向进发。
然而等到他们来到笨港溪出海口的时候,两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横贯笨港溪两岸,让庞大的荷兰战舰不得其门而入!
“这就是你们侦查到的消息吗??”面无表情,赖啫臣的话语却是充满了愤怒。
“长官,这两条铁链是我们昨日侦查的时候绝对没有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有了这么一条铁索!”文森特船长连忙站出来,指天对地地辩解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土著,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能修建起这么一道铁索防线吗?”指着深入两岸的两条锁链,赖啫臣怒色浮于表面:“还不赶紧派人上岸去查验一番,看能不能将这两根锁链砍断?”
“是,长官!”
一队上百人的荷兰士兵双手端着火枪,枪尖插着刺刀,谨慎地排着队列下船往前查探过去。
“嗖嗖嗖!!”
这是埋伏在丛林中的土著战士在朝前进的荷兰士兵们发射弓箭,但是收效甚微。一来是距离太过遥远,弓箭的准度和力度相对更加难以掌控,二来则是荷兰士兵们,人人都有所防范,使得弓箭突袭的效果大减。
“砰砰砰!”
荷兰士兵们举起长枪,第一排等到三十多名战士首先开火,朝着弓箭射来的方向就是一轮射击,带起的硝烟,以及远处丛林中一片熙熙落落的响动,惊起不少的飞鸟。
“报告长官,这个洪堂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的建筑材料,硬是将两条铁链焊死在大地之上!”士兵中有人来报。
“那就给我砸碎,难道还用我教你们吗?”赖啫臣本就阴沉的脸容顿时蹦不住了,撕裂着嗓音大吼。
“这个…这个建筑材料实在奇特,硬度堪比顽石,我们十八磅重的铁锤都只能敲出点边角料来!”回报的士兵也是冤枉,若是事情那么简单的话,他们队伍也就不用回来禀报了。
“那就给我挖,连那墩子一起丢进河里去!”赖啫臣更是无情,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了!
“这个……更困难了,人家焊铸铁索的材料不但庞大,而且深入地心,我们到现在也没能挖到底部!”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这就是笨港溪岗哨两边的那个杀手锏了,利用水泥构筑,深入地底三丈的混凝土巨柱,以及耗费大量生铁构筑的铁索,在危急时刻,如今日这般的铁索横江,就能为洪堂争取到至少两三日的时间。
谢国崖这番少有的逻辑谨严的分析让郭平原刮目相看。这家伙啥时候开始用脑子想事儿了?话语中还不着痕迹地夹杂着对自己显摆伤口和私自向公社邀功的嘲讽,一番话里竟包罗万象,莫非自己原来竟小看了他?很显然他是站在老旦那边的。郭平原强按捺着怒火,看了看正在抠脚丫的谢老桂。
谢老桂原本和谢国崖是穿一条裤子的死党。老旦的归来迫使郭平原主动让贤,位置下冲,于是谢国崖丢了副村长的位子。
稍等片刻,做后两百字马山还就来了,大家间来你哈维啊韩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