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尽明朗,入宫上朝的京官,6续抵达朝房。
安国侯携龙星图容后到来,自是引一阵热闹。
朝中十之是丞相严荆的天下,在四皇子流放边关的十年,太子一手遮天,几乎尽各路人马,除了屈指可数的中立派之外,唯有安国侯与其对立,如世外高人一般,鲜少过问朝政,整日呆在侯府养尊处优,不沾荤腥,不惹麻烦,但太子和严荆偏生奈何不得安国侯,因为安国侯是先太后的侄女婿,只要先太后在世一日,便没人敢拉安国侯下马,何况他生有二子,一人为将军,一人为驸马,皆是侯府最有利的保护伞。
然而,唯一可与严荆实力抗衡,却急流勇退的安国侯,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推出一个龙星图,一举破获国案震惊天下,既得举荐之功,又将四皇子抬上高位,可谓一夕之间咸鱼翻身,成为万万人之上!
自然,谄媚巴结之人,怎会放过大好机会,一窝蜂涌上来,七嘴舌皆是奉承恭贺之语,龙星图作为深得老皇帝欢心的后起之秀,亦在被拉拢之列,奈何龙星图生性冷淡,今日更不知被何人得罪,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危险!
于是,她独自站在墙角之处,落得个清静。好婚晚成
可面上的安然,不代表内心的烦杂。
五更天起床,竟现自己躺在床上,厉砚舟不知何时早已离开。而昨夜种种,她记忆清明。
显然,她是被他抱在床上安顿好的,至于她沉睡之时,他对她还做了些什么,便不得而知。
可仅仅是这般,便会让厉砚舟认定,她对他是有感情的,那么她的计划还能成功么?
“侯爷背靠贤亲王,又有杜明诚、龙星图等贤才助力,飞黄腾达不可限量啊!”
一个略觉熟悉的声音,忽然钻入耳中,龙星图不禁收敛心思,寻声望过去,只见严荆迈着官步走进来,面色深沉,笑容古怪。
那一干墙头草的官员,立即上前恭迎严荆,生怕严荆误会,丢了自己的官帽。
安国侯捋须一笑,抱拳道:“相爷此言差矣,本侯是为国为民为皇上,杜明诚和龙星图亦是在尽一个臣子的本分,与旁人无关。诸如在场的各位大人,难道效忠皇上,便等同于背靠相爷吗?”至高文豪宗师
轻轻松松几句反将之语,可谓当众打了严荆一记闷疼又响亮的耳光!
满屋子鸦雀无声!
严荆狼狈至极,从喉中出一声冷笑:“侯爷口齿之伶俐,身为武将当真是可惜了!”
“相爷谬赞,本侯一介武夫,巧言令色不敢当,但一颗忠心无愧我皇!”安国侯应对如流,扬在眉眼间的正气与自信,自成气势,教人不敢小觑。
严荆偏过头,脸色隐隐青。
恰在气氛僵凝时,太监前来通报:“时辰已到,请诸位大人移驾金殿上朝。”
严荆率众出门。
独剩龙星图一人,那太监福了一礼,道:“皇上有旨,宣龙星图觐见!”
她从容行跪礼:“草民龙星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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