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来的冲击,让那猿人族的族长怎么都没有想到。
狂乱的灵力席卷全场,恨不得将那青石古殿完全摧毁。
好在是佉罗骞驮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给场间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防护罩。
但即便如此,恐怖的冲击,依旧将整个大殿震得沙石滚落。
待那烟尘散去,终于有人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这人族分明是隐藏了实力!”
有人冲着烟雾中生死不明的猿人族族长大吼大叫道。
然而烟雾之中许久也没有再传来其他的动静。
“不会……”有人想到了一点不好的结果。
该不会那猿人族的族长已经死掉了?
不过随着佉罗骞驮大手一挥,将那烟尘荡去,露出了烟雾背后的战场,终于,所有人都一目了然。
杨尘自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走动,甚至连一丝尘沙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而他的面前,那保持着原来动作,完全焦糊了的猿人族族长,就那样生死不明的僵直在原地。
拍出的双掌,最终也没有落到他想要击溃的杨尘身上。
鸦雀无声间,青石古殿显然是陷入了一阵沉寂之中。
“还……还活着吗?”
“安心,我留了他一口气,不过若不再快点处理的话,恐怕他就恢复不到从前的实力了。”
有人震惊的呢喃着,结果换来的却是杨尘笑着的回应。
场间无不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猿人族的族长早已经突破了大罗金仙的境界……”轻轻松松,一击秒杀,废话自然不用再多说了,杨尘的实力秒杀一众族中的代表还是没有问题的。
啪啪啪——毗摩质多罗大笑着拍着手,看起来他非常的开心,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笑声可显得颇为诡异啊。
“哈哈哈,真是好身手,好身手啊……”“可若是你这身手能够在接下来的大战场派上用场就好了。”
杨尘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毗摩质多罗意有所指。
婆稚实在是无法忍受毗摩质多罗这样遮遮掩掩的说话了。
直接纵身一跃,冲到了毗摩质多罗身前,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把揪住毗摩质多罗的衣领,冲他愤怒的咆哮着。
“毗摩质多罗!八万年前就是你签订了出卖红尘的条约?
!”
婆稚终于把心中最想问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是当他暴怒而起,惊得场间众人完全不明白婆稚王到底在吼些什么。
“呵呵,当年的事情啊,若你真的想要追问,何不先去问问你那早已投入了轮回之中的父亲呢?”
“或者——你可以直接问一问一旁的佉罗骞驮。”
“嗯?
看你这脸色,莫非你连佉罗骞驮都还未求证过?”
毗摩质多罗,干哑空洞的嗓音实在是折磨人心,一言一语说的婆稚王面红耳赤的。
可当他疑惑的抬头看向佉罗骞驮的时候,他却发现佉罗骞驮,也避开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婆稚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仅靠一人两人就能够左右整个修罗族的决策?”
“修罗族在血战之后再无大战,你自然未曾经历过军帐,也对军中的事情毫不知情——若是我告诉你,当年那妖狐是自愿出卖自己,换取修罗界和平的——而且你那父亲,更是完全支持这样的决定——”“你会怎么想呢?”
“毗摩质多罗!够了!”
佉罗骞驮见婆稚王已经有些不对劲了,赶忙出声呵斥毗摩质多罗,可这一次,竟是婆稚王亲自开口打断了佉罗骞驮。
“佉罗骞驮,你闭嘴!”
现在的婆稚王眼神相当恐怖,因为八万年间他苦苦寻找的事实,原以为会在与那天人再战之后才得以水落石出——毗摩质多罗依旧不依不饶。
“你父亲在那一战之后已经受了致命伤,即便不传与你王位,他也会在不久之后回归轮回。”
“修罗界若是没有了四王坐镇,整个修罗族的实力便会迅速的下降,恐怕这一点你也不是很清楚?”
“你父亲担心你赌气不愿意接受王位,特地配合着我们演了一出戏,好让你带着仇恨,一起与我们三人将这修罗界的平衡维持下去——”“说起来,你的父亲才是欺骗了你最久的人啊。”
毗摩质多罗看到婆稚王已经彻底慌了,直接将所有的事实说了出来。
在这种特殊的时间段,说出这样的话,杨尘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目的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婆稚。
“诸位,这战,我们修罗族已经败了,这一点,难道你们都还不清楚吗?”
“你们难道不清楚为何修罗族不管在何时都需要有四王同时存在的原因吗?”
——就在毗摩质多罗一点点揭示了如今修罗族的现状时,正如毗摩质多罗所说,如今修罗界真的开始了所谓的“变化”。
就在四王之一的罗睺王死去之后,唯一能够支撑着修罗界不被天人界侵蚀的那层光幕终于消散了。
杀星剑王阁的上空,原本就存在的连接修罗界与天人界的巨大空洞,竟然沿着边沿缓缓消散而去。
就如同蒙在天上的一层薄纱被人轻轻的揭开那般。
林上飞鸟依旧,但那片空洞的天空却突然显现了一大堆光点。
只是若是有人能够看得极远,他便会发现,那一个个密密麻麻布满天空的光点,其实是一个个飞速降落的人影。
“军中听令!若谁能第一个摘下修罗王的头颅,本将自有重赏!”
一名身着魁梧战袍的高大人影首当其冲,他大声的咆哮着,眼中的兴奋,好似杀戮才是他的归宿。
而他的身边则是一群疯狂嚎叫着的天人——他们长相与人族无意,唯一的一点区别,或者可以当做辨识标志的,就是他们每个人的长相都非常的清秀美艳。
这便是天人,自天人界毫不犹豫的侵略着修罗族群,即便他们拥有最为奢华,最为安逸的生活。
仍未除尽欲望的他们,在欲望的驱使之下,甚至比魔鬼更加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