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先死?”
杨尘冰冷的话语在青云宫的众人间响起,语气中蕴含的杀意,就仿佛刺骨的寒风一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就在杨尘话音刚落的时候,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远处,忽然跑过来几个穿着皇朝服饰的男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武器,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胆敢在皇城内闹事!”
为首的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模样普通,但整个人却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都不是普通货色,即使是修为最弱的也有武皇境三重天!
“是皇城执法!”
“坏了,皇城执法的人来了!”
青云宫的弟子们脸色瞬间变了变。
杨尘二话不说,趁着那群执法还没来的时候,就是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许姑娘的房间里,躲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那群青云宫的弟子也是愣了愣。
“该死的!”刘山骂了一声。
“刘师兄,我们该怎么办?”有弟子问道。
“跑!先跑!”刘山说了一句,就是带着青云宫的弟子,快速地消失在了胡同里面。
见到这一幕,那皇城执法的领头人立刻手一挥,大喝道:“快点!追上去!别让这群人跑了!”
“是!”
听到这话,那群执法们立刻抬起脚步,向着那群青云宫的弟子追了过去,仿佛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刚才躲起来的杨尘。
一直到众人消失在远处之后,杨尘才松了口气,看向身后的许姑娘等人。众人的脸色都是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这群孩子,小脸都是一阵惨白。
“许姑娘,我们先走。”杨尘看了眼身后的这群孩子,沉吟了片刻,说道:“孩子的数量有点多,所以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转移……”
“先让女孩子走!”
就在这时候,孩子中,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忽然叫了起来。小脸上虽然有着些许的恐惧,可是却无比坚定的说道。
“嗯?”听到这话,杨尘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这个忽然开口的孩子。
“虎子,你不怕吗?”许姑娘伸出手,摸了摸虎子的脑袋,面庞上流露出些许的温柔。
“老师,您以前教过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女人天经地义!我们都是男子汉,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保护女人!”虎子插着腰,略显稚嫩的嗓音却是让人有些动容。
“老师,让女孩子先走!”旁边,又有一个男生叫了起来。
“没错,让女孩子先走!”
“老师,让女孩子走!”
很快,所有的男孩子都是纷纷表示,愿意让女孩子先走。
“好!”杨尘点了点头,立刻带着一群女生,跑出了房子里,许姑娘也是跟在了后面。
男生们则是躲在了房子里,等杨尘他们再次回来。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杨尘等人离开的时候,只见房屋的院落中忽然降下了几道身影,稳稳的落在了孩子们的身后。
这群人,都是穿着黑白的阴阳鱼服饰,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宗的弟子。
而那领头的,正是阴阳宗的大弟子,顾鹏!
见到阴阳宗的人,男孩子们都是吓了一跳,缩成了一团,有些惊恐的看着这群人。
“孩子们别怕。”顾鹏微微一笑,走上前,说道:“我和你们老师是朋友,你们老师让我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她马上就会去找你们的。”
“你骗人!”
虎子强壮着胆子,认真的说:“老师让我们在这里等她,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老师的朋友!”
“切。”
听到这话,顾鹏脸色微微阴沉了些许,眸子里流露出不屑之色,说道:“把这群孩子都抓起来,带到大蟒山去!”
顾鹏不愿意废话了,现在的时机相当紧张,若是多浪费一秒,就相当于多浪费一份机遇。听到顾鹏的话,一群阴阳宗的弟子二话不说,直接走进人群里,将几个小孩给抓了起来。这群孩子们哇哇哇的挣扎起来,然而他们哪里是阴阳宗弟子的对手,就跟老鹰提小鸡一样,被轻轻松松的给提溜了
起来。
“去大蟒山!”
“然后散播谣言,就说这群孩子在大蟒山内!让那个男人和荒古族的女人半个小时内赶到大蟒山,否则这群孩子格杀勿论!”顾鹏眯了眯眼,语气略显阴沉的说道。
“是!”
听到这话,周围的弟子们都是点了点头,纷纷拿起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东西。
作为留给许姑娘和杨尘的线索。
等到信件留下来之后,顾鹏等人则是直接抓着这群孩子,向着大蟒山的方向赶去了。
……
……
大蟒山内。
此刻高手如云。
广寒宫、青云宫、阴阳宗、大理寺等等数十个势力的人,全部汇聚在此。忽然,只听得“嗤嗤”的破空声响彻,从高空上蓦然落下几道身影,稳稳的落在了众人的身前。
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的顾鹏等人。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抓着一个小孩。
小孩子们瞪大着眼睛,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见过宗主!”顾鹏上前一步,对着李宗主抱了抱拳。
“唔。”李宗主点了点头,看着这群孩子,含笑道:“这群孩子,就是那个许姑娘的学生么?”
“是的!”顾鹏点了点头,说道:“据弟子所知,那许姑娘十分疼爱她的学生,只要我们把这群学生抓住,那许姑娘必然会过来救他们!”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吸了口冷气,神色都是有些古怪起来。
“下贱!”
凌雨瑶脸色微寒,冷冷的说道:“李宗主,您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用小孩子当筹码?”
李宗主脸色如常,淡淡笑道:“凌宫主,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若不是我的这群弟子将他们给抓过来,你觉得那许姑娘会这么轻易的来到大蟒山么?”
“哼!”凌雨瑶鼻子里哼出口气,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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