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杨尘眉头紧皱,缓缓闭起双眼,精神力在四感受了一番。然而这座悬崖旁边空空如也,连半个鬼影子也没有,最近的一道气息也在数千米开外!
“怪了,难道是我感知错了?”
杨尘有些好奇,不过很快,他就是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好歹也是武尊境六重天的修为,不可能感知会出错。
想来是这些人也发觉了他,所以就提前跑路了。
杨尘这样一想,倒越发觉得有可能了。
不过就在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杨尘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精光。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快步上前了几步,弯下腰来。
只见在杨尘的脚下,有一层雪白色的物质。
仿佛是雪一样,在月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杨尘伸出手,在指尖上轻轻蘸了一点。
这“雪”中竟然传来了一阵灵力波动?
“果然有人来过这里!”杨尘冷笑了一声,将这抹白色的痕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还有一股腥气。
想来这应该是某个人的尸体,被人用某种武技给毁坏了之后,就变成了这堆白色粉末。
不过杨尘又发现了什么东西。
他吹了口气,直接将地上的那层白色粉末给吹得一干二净,只见这白色粉末之下,赫然是一张黄色的符纸。
其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些符文。
符文是暗红色的,犹如凝固的鲜血。
“血咒符?”
见到这一幕,杨尘心里顿时跳了下,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已:“这群人到底是谁?竟然想对我下血咒符?难不成是长远的人?还是火妖族的人?”
杨尘的眸子里,杀意腾腾。
血咒符,是一种相当恶毒的符箓!
和降头符一样,也是属于一种诅咒符箓!
只要被此符箓施加,就会气运大减,从此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顺心。杨尘曾经见过有一位武皇境的强者被下了血咒符。
第一天经脉尽断!
第二天修为全废!
第三天暴毙而亡!
三天的时间,让一位武皇境强者陨落!
不过若是能够挺过三天的时间,血咒符的威力将会减弱,而最为奇妙的是,第三天之后,原本在对方身上的诅咒,会转移到施咒人的身上。
而如果施咒人挺过了三天,那么这诅咒,将会再次回到对方的身上!
如此以往,周而复始……
一直到二者之间有一个人死了,这血咒符的诅咒才算真正结束!
可以说,这是一张充满了赌博性的符箓,完全是在赌自己和对方究竟谁会先死。而这样充满了危险的符箓,一般来说,符箓师也不会经常使用。
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杨尘目光微沉,陷入沉思。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长远和今天的祝融之外,貌似就没有什么人与他有深仇大恨了。而祝融今天才和他结仇,又被三大护法给训斥了,可能性应该不大。
“莫非真的是长远!”
杨尘深吸口气,杀意也是从眼底闪过。
“看来这场比赛还是要当心了,暗地里的危险,远要比明面上的可怕……”杨尘喃喃一声,没有再多停留,将那张血咒符收了起来后。
就是凌空消失在了远方。
……
……
很快,第二天到了。
杨尘一大清早就是从修炼中醒来,直接向着玄武馆赶去。
林念则是去了朱雀馆。
为了以防林念出了什么岔子,杨尘让狐小妖也跟了过去,交代完了一切事情之后,杨尘才放心的离开了。
此刻玄武馆内,都是人山人海。
前来观看比赛的人也大多到场了。
在武馆的下方,则是坐着数道身影,这些人都是今天来参加比赛的选手。由于是第一场比赛的缘故,所以杨尘就没有去看台上,直接和这群人坐在了一起。
待得看台上的人都来了七七八八的时候,只见武馆内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男人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体态臃肿,是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看起来很有厚重感。玄武一族以“玄武甲”这门功法二闻名,玄武甲下易守难攻,即使是武皇境的强者全力一击,也难以攻破玄武甲。
所以玄武族的人,大多是一些体态臃肿的胖子。
“诸位,早上好!”
胖子对着众人鞠了个躬,笑眯眯地说道:“在下玄武族族长,泰禾!见过各位!”
众人闻言都是抱了抱拳,对着泰禾回礼。
“好了,事不宜迟,既然大家都已经到场了,那老夫也就不多言!开始第一场比赛!”泰禾微微一笑,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卡片,报出两个名字:
“第一场比试,冀州杨尘对阵凉州古河!”
话音刚落……
人群中就是走出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此人模样俊朗,身高足足一米九有余,满头的赤发。最为独特的是,他的头顶上有两根偌大的牛角,看起来威风凛凛!
他的身后,有两只漆黑的翅膀,一条长长而布满鳞片的尾巴,在身后轻轻地甩动。
“古河!”
瞧得此人,周围立刻有人惊呼出声。
“竟然是完全体的修罗形态!”
“古河一出场就释放完全形态?”
“这是想速战速决么!”
杨尘缓缓走上台,比起犹如魔神降世般的古河,他整个人倒是显得普普通通。
没有太多的看点。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是放在了古河的身上,窃窃私语。
在一众年轻小辈中,古河可以说是翘楚般的存在了!
瞧得来人,杨尘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知怎么,他感觉对方的气息有些熟悉。
不过他没有多想,对着古河抱了抱拳。
“杨尘!”
古河忽然笑了一声,说道:“这一场比赛,我可是期待很久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杨尘皱了皱眉,认真的看了一眼对方。
再确认过自己与他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后,杨尘不明所以的说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