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神经上的连接。
在飞尸王看我的记忆的时候,用的方法和千里哥的类似。不过飞尸王是提取我脑中的讯息,只是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是能双向。
而且,飞尸王的能力比千里哥显然弱一些,当千里哥使用能力时,我周遭的环境也彻底消失,完全进入他记忆的画面中,像是把我的灵魂拽入了他的世界。
所以,飞尸王的神经连接应该是比较初级,算是普清,而千里哥的是更加高级,是高清,甚至是巨幕x。
“我也想看。”在雪姬的声音响起时,我们的身边又现出了雪姬,她也正拉着千里哥的手。
我们在千里的能力中,一起看那辆飞车驶向阿鲁法长老认为有类蓝晶的大楼。
“他们想要类蓝晶!”我发现了他们的目的。
“人人都想要类蓝晶。”千里哥依然目视远方,神情淡然,宛如已经见怪不怪。
是啊,对于物资不怎么紧缺的银月城来说,他们最需要的,自然是蓝晶能源,和类蓝晶。他们应该和我们想的一样,觉得幽灵行动的速度并不快,趁他们未发觉前,带走类蓝晶。
我变得有些紧张,虽然千里哥说他们失败了,可是,怎么会?
我耐着心继续看下去。
只见飞车在可能有类蓝晶的高楼前悬停,对准一层就开始开炮,和我们当初进入克洛遗迹搬运物资一样,简单粗暴。
玻璃被打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入口,无论是高度还是宽度正好可以让那辆小巧的飞车驶入。
飞车准备驶入,可就在这时,周围那些攀爬在高楼上的树藤猛地抽向了它,它们如同巨大的触手飞快地卷住了那辆飞车,无论飞车如何挣扎,也无法离开它们紧紧的钳制。紧跟着,飞车前方入口的黑暗中,现出了一个又一个蓝色的身影!
“是幽灵!”
幽灵越来越多,它们朝那辆飞车扑去,飞车身上蓝光闪烁了一下,最终失去了力量。树藤并未松开它,而是将它直接堵住了入口,更多的树藤延过来,像是在高楼上攀爬的一条条黑紫色的毒蛇,它们交织起来,将那辆飞车,彻底吞没。
眼前的画面是那么地毛骨悚然!
那是一种无须外面冰寒的天气,而是从骨子里往外透出的战栗。我恍然明白何以千里哥在回忆时,会露出不可思议和惊惧的神情。
面前发的一切推翻了我们之前对幽灵行动规律的猜测,原先,我们推测他们不会那么快出现,这期间有一个时间差,可以让我们搬运物资。
所以,银月城也想用这个时间差去采集类蓝晶。可是,显然,神给了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狠狠一拳,克洛遗迹里的幽灵可一点也不慢,他们可是非常干净利落地干掉了想偷取他们宝藏的家伙。
眼前的画面随着千里放开我和雪姬的手而消失,因为一下子消失大脑还微微有些不适,有一种晕眩感。
“阿鲁法长老知道你很迫切想再去克洛遗迹,可是显然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们没有告诉你。”千里的话音中也带出丝丝遗憾,明明我们进去过一次,而且成功地出来,可是,却无法再进入,宛如神加强了里面的防护,不再让任何小偷进入。
难怪千里说我能出来是奇迹,难怪阿鲁法长老迟迟没有开启潘朵拉计划。
可是,好不容易银月城的人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就在眼前!
忽然,冰龙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我们立刻看向外面,只见窗外已经飘起了厚大的雪花,厚厚的雪花像是棉絮一样落在冰龙的前窗上瞬间化作了一朵冰花,而且,温度也在继续下降。
“我觉得我们应该快点离开比较好。”冰龙说,“我们很快会被暴风雪吞没。”
我不甘心地看克洛遗迹的方向,我现在离它是那么地近。
“我可以从地下进去!”我想了起来,莱修斯说会给我找一条地下通道,我立刻喊,“莱修斯!”
冰龙将莱修斯的身影送到我们的面前,莱修斯正在他的液晶板上画图。
“什么事?洛冰?千里哥接到了吗?”他一边画一边问。
“莱修斯,你们上次说从地下进入克洛遗迹,地图画好了吗?”
莱修斯的手却在我的问话中顿住了,他愣了一会儿,沮丧的垂下脸:“失败了。”
“什么?怎么会失败?!”我惊呼。
千里哥裹紧毛皮大氅目露疑惑看着远方,雪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变得紧绷,紧紧盯视莱修斯。
莱修斯叹口气:“地下水道里好像有不明物,我们派去的探路机器人全被吃了”他抬起脸,满脸的沮丧,“冰龙,把画面给洛冰看一下。”
冰龙礼貌颔首:“好的,莱修斯。”
随即,我们面前再次现巨大的画面,夜视的画面中,可以感觉到小机器人在水中前行,一边前行一边扫描水道,水道里异常安静。
忽的,一抹黑影掠过画面,那黑影大概人形大小,在安静中诡异而迅速,让人心跳加速。
“那是什么?”我和雪姬聚精会神地盯着画面。
“可惜我看不到。”千里无奈地继续看远方。
“发现不明物。”画面中,小机器人停在了原地,“正在探测不明物。”画面开始转来转去,是小机器人开始到处搜寻。
忽然,一个黑影猛地蹿到我们的面前。
“啊!”雪姬被吓了一下。
在我们还没看清它的模样时,它已经张开大嘴朝我们咬来,它大张的嘴里满是尖锐的牙齿,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画面彻底中断。
“对不起,洛冰,我们没有路能进克洛遗迹了”莱修斯遗憾地低下脸,“不想让你失望,所以我们没有告诉你”
真的,没有路能进克洛遗迹了?
这个消息,可真是让人沮丧。
我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地,等到来年春天,银月城的人又会归来,难道就这样放弃这个巨大的宝藏?那真是一件让人很不甘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