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先生,最近没看到你的新诗?”冯程程又好奇的问道。
“我写了一些,但是感觉不好,所以就没登出来。”项南笑着解释道。
“是么,能不能先让我看一下?”冯程程一听,连忙问道。
“好。”项南点点头,随后取来一本诗集。
冯程程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看到这些既有新意,又有感情的新诗,冯程程不禁为项南的才华所深深折服。
“许先生,你的诗写得真好。”她钦佩不已道。
“冯小姐,你过奖了。”项南笑了笑道,“都是游戏之作而已。”
“你太谦虚了。”冯程程笑道,“哎,马上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这……”项南假装犹豫。
“去,好嘛,不然,我心里会过不去的。”冯程程恳求道。
“好,等我换件衣服。”项南点点头,回到卧室,脱去居家的平常衣服,换上西服革履、礼帽衬衫,随后同冯程程一起来到国际饭店。
……
来到国际饭店,还没坐下,就听一人怒道,“原来是你!”
项南循声看去,就见陈翰林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
“翰林,你……”冯程程一见,生怕他伤害项南,连忙伸开双臂,将他护在了身后。
陈翰林见状,脸上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是悲愤,又是伤心,又是无奈,“好,我不耽误你们~”说完,他生气的转身就走了。
这时,冯程程的闺蜜汪月淇匆匆走了过来,一脸尴尬的道,“程程,不要怪我,我什么都没说。”
“刚刚那位,是你的小男朋友么,他是不是误会我们了?”项南假装毫不知情的问道。
“不、不,我们没在一起过,而且已经分手了。”冯程程一听,连忙解释道。
“看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项南点了点头,“用不用我去帮你解释一下。”
“不用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冯程程摆摆手道,“我们还是不要说他了,坐下来吃饭。”
“好。”项南点点头,帮冯程程拉出椅子。
“程程,你还没帮我介绍呢,这位是……”汪月淇在一旁笑道。
“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许文强,许先生。”冯程程笑着介绍道,“许先生,这位是我同学,汪月淇。”
“汪小姐,你好。”项南笑着伸出手来道。
“许先生,你好。”汪月淇跟他握了握手,“哇,果然长得一表人才,难怪程程对你一见……”
冯程程一听,顿时娇羞不已,连忙瞪了她一眼。
“好了,我走了,不当你们的电灯泡。”汪月淇笑道,随即赶在冯程程发表前就先溜了。
“哎,你~”冯程程不禁有几分娇羞,随后不好意思的向项南道,“对不起,许先生,我朋友就喜欢胡说八道。”
“没关系,小女生嘛,总喜欢幻想。”项南摆摆手道。
冯程程一愣,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
但小女生的心思,来得快,去得快。很快,她心里这点愁绪,就在项南为她剥了两只虾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谷悩
……
吃完饭,项南抢先结了账。
这让冯程程很不好意思,“说好了,是我请你吃饭的嘛。”
“出来吃饭,怎么能让女士花钱呢。”项南摆摆手笑道。
听他这么说,冯程程笑得很开心。
吃完饭后,项南叫了辆黄包车,送冯程程回冯公馆。
自己则回家继续写作。
晚上时候,陈连山带着儿子陈翰林,来向项南道谢。
“许先生,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上次在车站,上上次在弄堂,你都救了我两次了。”陈连山感激的道。
“陈先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项南摆摆手笑道。
“哎,许先生太过谦了。”陈连山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一定收下。”
“好。”项南没多推辞,接过来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我打电话问程程的,她开始还不敢告诉我,怕我要找你的麻烦。”陈翰林阴阳怪气地道。
“什么麻烦?”陈连山有些不明白。
“喔,没事的,许先生心里清楚。”陈翰林瞥了项南一眼道。
“我想你误会了,陈先生,我和冯小姐只见过三次面而已。她请我吃饭,也是要答谢我的救命之恩。”项南解释道。
“我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你。”陈翰林却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和她做了那么多年同学,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不过这样也好,我反正要去五羊读黄埔军校了,早晚也是要跟她分开的。”
“你要去读黄埔军校?好啊,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真的很不简单。”项南点了点头。
“你过奖了。”陈翰林摆摆手,“爹,我们不打扰许先生了,还是走。”
“好。”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冯程程隔三差五,就来项南家里找他。
“许先生,我在惠罗公司看到一批新到的领带,是法國的最新款,应该很适合你。”冯程程取出一个礼物盒道,“拆开来看看呐。”
“不了,无功不受禄。”项南推拒道。
“你就收下嘛,我特地买来送你的。”冯程程见状,连忙坚持道。
“你很喜欢送别人礼物么?”项南问道。
冯程程一愣,随后摇摇头,“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又买给我呢。”项南反问道,“既然如此,我就更没理由收下了。”
“你……”冯程程有些羞恼,“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这样?”
“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项南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冯程程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是冯敬尧的女儿。”项南解释道,“我刚来沪江的第一天,就已经听说他的大名。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听他这么说,冯程程的脸色顿时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