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项南和张永成,带着儿子葉准,前往澳門。
他们先坐火车到广洲城,然后从那儿乘船去澳門。
经过一天的颠簸后,三人来到了澳門,先住在当地的旅店。
转过天来,项南筹备买屋,先找中人帮忙找房。
“葉先生从哪里来呀?”中人赵先生笑着问道。
“香江。”项南点头道,不想泄露自己的底细。
“香江?!那可比澳門繁华多了。”赵先生笑道,“您怎么还来这儿买房呀?”
澳門自开埠以来,发展就不如香江。因此历来都是澳門人到香江打工,反过来却不多。
“人各有志罢了。”项南摆摆手道,不愿多谈,“赵先生,我要找的房子好找么?”
“不太好找,不过都包在我身上。”赵先生拍着胸脯道。
项南要得是独栋大屋,独门独院。这样的豪宅,在澳門并不多,要费些手脚。
项南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边带着老婆、儿子东游西逛,一边等着中人带他看房。
三零年代的澳門,远不如后世那么繁华,也就只有大三巴、大炮台、妈阁庙等还算有些看头。
而就在他们东游西逛间,被一群当地流氓盯上了。
“先生,我最近手头不方便,借几个钱来使使。”为首的一人,看着项南冷笑道。
他背后的几人凶神恶煞,却看着项南冷笑,却看着他身旁的张永成,目露淫邪之色。
“你想借多少?”项南微微一笑道。
“三十、五十不嫌少,七百、八百不嫌多。”流氓笑道。
“我这里有十块现洋,请兄弟们喝杯茶。”项南笑了笑,取出十个大洋道。
此时澳門的物价还比较低,十块大洋足以吃顿鱼翅宴。
项南虽然是强龙,但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遇到这样的流氓地痞,除非逼不得已,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
不然真被这种宵小之辈缠上,以后有的头疼。
“十块钱,你当打发要饭的呢。告诉你,没五百块,休想!”流氓怒道。
项南的做法,不仅没打消他的贪念,反而让他以为软弱可欺。
“那即是说,没得谈了?”项南冷笑道。
“对,给不给,不给就打死你。”流氓叫嚣道。
“他老婆长得不错呀,可以先玩,玩腻了再卖去妓苑。”他的小弟们也狂言道。
就在他们口嗨之际,项南一记虎扑,跃到近前,随即一式日字冲拳,直接将为首的流氓击出五米开外,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随后,他犹如猛虎入羊群,三拳两脚,将那些流氓全部打趴,一个个倒在地上哀鸣不已。
“还要不要再打?”项南冷声问道。
“不了,不了。”所有流氓都连连摆手道。
项南的功夫太高了,他们八个人,连一回合都没撑住,就全部被放倒。再打下去,他们非死了不可。
“滚!”项南随即喝令道。
流氓们也知道招惹了硬茬子,不敢再逗留,当下都互相搀扶着滚远了。
……
“老公,没事?”张永成带着葉准跑过来,关心的问道。
“没事。”项南摆摆手,“老婆,不好意思,我又动手了。其实,他们说我别的都能忍,但听到他们说你,我就实在忍不住了。”
张永成笑着摇摇头。
老公是为了保护她才动手的,她不仅不生气,反而很感动。
而打跑流氓的第二天,中人赵先生就带项南去看了一套房。
这套房位于澳門西望洋巷,建于一八九四年,楼高两层,实用面积四百平米,另有两百平米的院落。
原来是一位葡国商人盖得别墅,之后被利顿公司买下做办公用。
项南看过之后,觉得房子还是合适的。大小、地段、价格都不错。
于是,在谈过几次价格之后,最终以三千六百元的价格,将这套房子给买了下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将房契、地契拿到了手。
……
随后,项南带着老婆、孩子返回坲山,筹措卖房卖地、搬家事宜。
另外,他还准备把那栋别墅重新改造一番。
他不仅要升级加固别墅的围墙,而且还要在别墅内挖个避难所。储备至少足够四年所需的米面、油脂、白糖、等食物。还要再打一口井,保证饮水安全。确保抗战期间,他们一家老小不会挨饿。
因为据他所知,澳門也并不是世外桃源。二战期间,它虽未被东洋侵略,但也成立了武官府,进行物资管控,人员查扣,甚至码头都被封锁。
而且,由于它未遭受战火,因此数以十万计的灾民涌入澳門,也使得原本不足十万人口的澳門,人口激增。再加上东洋封锁码头,管控物资,使得澳門饿殍遍地,饿死者多达万余人。
因此如果不早做准备,项南一家仍然难逃挨饿的命运。
……
回到坲山之后,项南就开始筹备。
就在这时候,管家旺叔来报,周清泉来访。
项南连忙表示欢迎。
“阿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周清泉拱手问道。
项南解释了自己去澳門买房的事情。
“你还真的想搬家呀?”周清泉惊讶地问道。
不想项南动作这么快,那天才说要搬家,这就马上去买房子了,还真是够快捷的。
“泉哥,时不我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项南解释道,“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能够完成资产转移,为大战来临作必要准备。”
改造别墅、储备物资、卖房卖地,都不是一刹间能完成的事。
两年时间筹办,都不算多。
周清泉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到澳門看看。可以的话,我在那边建厂。”
“好,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项南笑道。
……
刚送走了周清泉,开山酒楼的武痴林就来到葉家。
“葉师傅,这是我们酒楼新出的点心,刚出炉的,我送来给您尝尝鲜。”他笑着说道。
“好,谢谢,有心了。”项南拱手笑道。
“葉师傅,您这几天去哪儿了,坲山出大乱子了,您知道么?”武痴林又道。
“能出什么大乱子?”项南笑道。
“这几天,坲山来了几个北方人,到处踢馆,找人比武,好多武馆街的师傅都被打了。”武痴林道,“葉师傅,您要站出来呀,不能让那群北方佬嚣张,以为咱们坲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