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辈,为什么一定要拆散这对有情人呢?”宋玉致也不解的问道。
慈航静斋虽然烧香礼佛,但并不是尼姑庵,里面的弟子鲜少有真正落发剃度,出家为尼的,慈航静斋也并不禁绝弟子结婚。
也正因此,梵惠非要棒打鸳鸯,还要师妃暄剃度出家,才显得非常不合情理。
“我也是有难言之隐,你们就不要过问了。”梵惠摆手说道,“徐施主,你好好休息,忘了妃暄吧,你和她真的有缘无分。”
说罢,她便已走了出去。
“前辈……”徐子陵自然万分不舍。
“好了,子陵,你先起来。”项南将他扶起来的,“依我看前辈的确不是狠心之人,否则干嘛还要救治你呢。
任由你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再没人知道《长生诀》的下落,再没有人能打开邪王墓,再没有人能释放出邪王,魔门也将失去邪帝舍利,再不能够为祸人间。
但前辈却并没有那么做,可见她的确不是狠毒之人。她之所以阻止你和师姑娘,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你先不要急,慢慢弄清楚再说。”
“寇仲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其中肯定有秘密。”宋玉致也点头道,“你就先不要急了,我们打听清楚再说。”
徐子陵点了点头,“那我们向谁打听呢?”
项南立刻看向跟前的了空。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也不清楚其中原委。”了空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
“那岂不是无人可问?”宋玉致见他都不知道,顿时有些无奈道。
……
“了空师父,慈航静斋之前是否有圣女出嫁,结果却出事的?”项南问道。
了空一听,顿时显出异样表情。
“看来果然有!出家人不打诳语,了空大师你可不能撒谎。”项南立刻说道。
“寇施主果然心思敏捷。不错,慈航静斋上任圣女碧秀心,因为爱上邪王石之轩而被逐出师门,可是最后石之轩却将碧秀心死……”了空解释道,“也许师姐正是因此,担心师侄姐姐重蹈覆辙吧。”
“原来还有这段秘闻。”宋玉致听罢,都惊奇不已,没想到慈航静斋的圣女,居然爱上了邪王石之轩。
这个八卦实在是太劲爆了。须知慈航静斋是公认的武林正道领袖,而邪王石之轩则是魔门魁首。
他俩居然能相爱,还真是让人感慨不已。
“但子陵又不是石之轩,梵前辈为什么要拼命阻挠呢?”项南问道。
“可能是因为你和子陵练得《长生诀》是源自邪帝舍利,同样可能具有魔性,因此梵前辈才心存顾虑吧。”宋玉致猜想道。
“那梵前辈就不用担心了,我和陵少练了这么久《长生诀》,不说堕入魔道,沦为邪魔,我们俩甚至连人都没过。”项南撇撇嘴道,“我俩要真的入魔,干脆直接加入魔门好了,干嘛还整天被人追。”
“也许梵前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宋玉致猜测道。
“如果梵前辈真的对我们有顾虑,那应该对付我们,至少也是要废掉我们的武功,或者劝我们不要再练功才是。”项南摆手道,“可她现在针对的却是师姑娘,这就给我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宋玉致好奇地问道。
“似乎梵前辈更在意师姑娘,而师姑娘身上,恐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疑团。”项南开口道。
三人一听,都是一愣,随后都点了点头。
梵惠连修炼了《长生诀》秘典的项南和徐子陵都能容得下,还愿意帮助他们抵御阴癸派,为什么对自己从小培养长大的弟子却是如此严苛?
除非师妃暄身上的问题,比他们俩的情况还严重。
……
“了空大师,你可知道师姑娘的来历?”项南问道。
“贫僧不知。师侄姐姐比我还大两岁,我在净念禅宗出家之前,师侄姐姐就已经在慈航静斋了。”了空摆手道。
“敢问了空大师出家多久了?”项南好奇的问道。
“贫僧自幼便是孤儿,生下来不久,便被师父收养。”了空回答道,“如今已修行十八年了。”
“如此说来,师姑娘至多两岁时,就已经在慈航静斋修行。”项南点点头,“她比你大两岁,今年二十岁。二十岁,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邪王石之轩杀死妻子,将自己冰封……
了空大师,上任慈航静斋圣女碧秀心何时被逐出师门,与邪王石之轩在一起的?”
“寇仲,你怀疑……师姑娘是……邪王石之轩的女儿?”宋玉致眼睛一亮,忽然叫道。
“不可能吧,妃暄怎么可能是石之轩的女儿?”徐子陵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了空同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位是慈航静斋的圣女,高贵圣洁,纯净无暇;一位是霸绝天下的邪魔,凶残狠毒,灭绝人性。
他们居然会是父女?!说破大天,他们也不会信的。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项南摆手道,“要想弄清楚,最好是找一位跟梵前辈同辈的前辈问问,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问吧。”宋玉致一听,顿时兴致勃勃的道。
慈航静斋圣女,竟是邪王的女儿,这么劲爆的大瓜,真是太吸引人了。要不打听明白,她都睡不着觉了。
“你用得着那么兴奋么?真是看人出殡不嫌殡大。”项南见状,撇撇嘴道。
“哎呀,不管啦,快走快走。”宋玉致十分活跃的道。
“了空大师,慈航静斋内有哪些前辈与梵前辈同辈?”项南随即问道。
“据贫僧所知,藏经阁的逸云师姐与梵师姐同辈。”了空想了一下道。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问。”项南立刻点头道,“劳烦大师带路。”
宋玉致、徐子陵也都准备跟着。
“陵少,你别跟我们去,你去找梵前辈,就说情愿自废武功,也要与师姑娘在一起,看看梵前辈允不允许。”项南又道。
“如果允许,就说明梵前辈顾忌的是我。”徐子陵立刻明白过来,“如果梵前辈不允许,就证明她真正顾忌的,其实是妃暄?”
“不错。”项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