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大人物,其中五星医龙都有不少,他们直接被仲千秋的理念给震惊了。
“你疯了,疫体怎么可能被控制?就算只是核心残骸,它们也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你忘了为什么最高议会要禁刀了吗?就是因为斩医刀用多了,灭疫士会被感染!”
陆独行反驳:“更别提这些活着的疫体了,一旦它们脱离控制,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危害!”
灾厄有多么恐怖,大家都知道,那是需要出动数十支经验丰富的战医团才能讨伐的目标,一旦它们反叛,怎么处理?
“哈哈,你只是害怕这些灾厄成为我的力量罢了!”
仲千秋藐视着陆独行,觉得他在嫉妒自己的天才构想。
“谬论!”
陆独行呵斥。
“知道什么叫讳疾忌医吗?灾厄是恐怖,但是你们不能因为这样就忽视它们的战斗力,看到了吗?这些都是灾厄,可是现在它们蹲在这里,温顺如狗!”
仲千秋张开了双手,看着这些神情震撼的医龙们,既得意,又不屑,是的,以前自己需要和他们妥协,才能达到目的,执行起各种改革来,束手束脚,但是现在不用来,因为灾厄可以灭掉他们。
说到底,想要掌控这个世界,最终需要的还是力量。
“仲……主席,你是说,这些都是灾厄?”
王元老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这些皮肤白化的怪胎,眼神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忌惮和惊惧。
“吆,王老,你以前可是一直称呼我小仲的,就算偶尔又一次喊我主席,也是为了反讽我!”
仲千秋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孩子们,杀了他!”
原本蹲在地上的灾厄们,突然狞叫低吼,野狗一样窜向了王元老。
“救我!”
王元老大喊。
唰!唰!
王元老身后的两位灭疫士保镖冲步上前,拔刀怒斩,挥出了一片的锐利刃光。
灾厄的皮肤看上去没什么硬度,但是刃光斩在上面,连一道斩痕都没有留下,它们不会任何战技,依靠的就是本能猎杀。
灭疫士刚刚躲开两只灾厄的扑击,却不防它们的舌头像蜥蜴捕食一般,从嘴巴中射了出来,足足七米长,直接缠绕在了身上,然后拉扯。
就这么一个耽搁,两位灭疫士被灾厄扑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嘎吱!嘎吱!
灾厄们围绕在尸体边,像一群鬃狗似的进食。
王元老见状,拔腿就跑,可是转瞬就被一只灾厄扑到。
“放过……”
求饶的话没能说出口,王元老被灾厄咬断了喉骨,死不瞑目,这残忍的一幕,让所有人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冷汗直流。
王元老的两位保镖,可是超凡级的医龙,结果被轻松虐杀。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灾厄的威力!”
仲千秋大笑炫耀,跟着扫了一眼:“那么接下来,轮到谁了?”
蹭!
众人又退了一步,有一些人想要开口求饶,可是又不敢,一时间纠结欲死。
“轮到我如何?”
黄道插言。
唰!
众人的目光盯了过来,满脸惊愕,跟着又佩服不已,不愧是十诫的团长,这胆子简直大破天了。
“哦?看来你想给我的灾厄们喂食?”
仲千秋很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快感,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看着敌人挣扎,死去更痛快的事吗?
“放屁,什么你的,那是学……是卫秧宫的灾厄!”
一直温文尔雅的黄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偷,偷走了卫秧宫的理念,偷走了他的标本,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荣耀,甚至毁了他的未来!”
“什么鬼?”
“卫秧宫?就是那位被誉为史上第一人的灭疫士?”
“听说他是疫人,做了很多禁忌实验,想要奴役人类,后来最高议会发动很多力量,才剿灭了他!”
医龙们议论纷纷,卫秧宫这个名字,凡是四十岁以上的灭疫士,俱都听过,那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才华横溢的少年。
那一届的天梯赛,上京国士代表团在还是大一新生的卫秧宫的带领下,以不败战绩夺取了京大的第十座天梯赛冠军奖杯。
说起来,比卫梵的战绩还要辉煌。
卫秧宫才华横溢,这是公认的,但是这个人,也太叛逆了,他不接受最高议会的各种奖励和命令,我行我素,只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
小小年纪,解剖尸体,解剖疫体,做各种禁忌实验,当黑医,借着给平民们治病的机会趁机进行各种药物临床试验。
仲千秋脸色一沉,猜测着黄道和卫秧宫的关系,这家伙貌似知道一些内幕。
“大家都是灭疫士,就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谁不知道,灭疫术想要发展,充满了非人性的过程?”
黄道嘲笑。
灭疫术在最早,进展缓慢,直到第一位先驱,开始解剖人体,理清了一些疫病治病的原理。
这对于灭疫界来说,是巨大的贡献,可是他本人呢,被烧死了,因为解剖尸体,在当时就是恶魔的行为。
“卫秧宫是做了很多禁忌实验,但是他有为自己谋私利?或者是纯粹因为喜好吗?没有,他只是想祛除疫病,尽力多救一个病人,是的,哪怕多救一个也好!”
黄道眼泪有些湿润了:“在我看来,他比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更纯粹,为什么不加入最高议会?是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去交际,去演讲,去给你们站台,充当门面。”
“闭嘴!”
仲千秋怒了
吼!
一只灾厄扑向了黄道,可是在冲到他身前三米后,一道紫色的晶石壁垒生成,挡下了灾厄。
“卫秧宫是疫人?简直太可笑了,你们杀他,不过是因为他动了你们的饭碗!”
黄道耻笑。
卫秧宫是一个天才,在最早的时候,他还没开始自己的研究,做的是如何提升世面上几种药物的药效,尽量将排斥反应降到最低,减少对人体的损害。
某些特效药,治疗效果很强,但是危害也大,经过卫秧宫的改善,危险减弱了很多,于是他把药方给了药厂。
药厂害怕卫秧宫将药方卖给竞争对手,就准备花钱买下,不过他没有收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药品的定价便宜一些,让穷人也吃的起。
药厂答应的很痛快,但是执行起来,却百般推辞。
药品降价?说的轻松,但做起来很难,毕竟药厂的初衷,就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赚钱。
经历过几次这种事件后,卫秧宫不再白给药方,而是自己筹建药厂,准备平价销售。
建厂需要大量的金钱,但是卫秧宫不缺,因为他在十八岁的年级,就已经手握三百六十二种专利。
是的,他到现在,都是灭疫界中,单人持有新药物专利最多的纪录保持者。
沉迷于改良药物的卫秧宫终日带在实验室中,对这个社会了解太少了,想要建厂,并不是只有钱就可以,还要有权势和人脉。
那些药厂害怕卫秧宫药物对他们市场的冲击,动用了大量的力量,说动了最高议会。
于是卫秧宫建厂,遭到了重重阻碍,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受到打击的卫秧宫,放弃了改良药物,开始思考,如何彻底斩除疫体,在根源上杜绝,而不是感染后再治疗。
当同期的一位好友,在参加试炼的时候因为斩医刀解放,感染自身而死后,卫秧宫诞生了利用疫体的想法,以毒攻毒。
当时实验室中,有几位崇拜卫秧宫而帮忙的学弟学妹,黄道,就是附属高中的学生,他崇拜着卫秧宫,没事就会偷偷跑去大学偷看他实验。
这种实验,大多都是禁忌实验,通过黑市购买疫体,通过黑市采购那些限定药品,对斩医刀进行破解……
过程是艰难的,但是卫秧宫的才华,让他取得了极大的成就,再加上一些幸运,实验顺利的进行着。
可是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卫秧宫突然在实验室中,整整枯坐了七天,然后便宣布了放弃。
助手们询问原因,卫秧宫只说了一句话。
“自由对于任何种族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卫秧宫后来的经历,大家都知道了,被最高议会以一百六十二项罪名处死,这也是灭疫界历史上,罪名最多的一位囚犯,甚至比十诫团长还多。
“等等,你也是京大生,难道你是卫秧宫的学弟?怪不得你要替他说话?”
仲千秋想起了读过的有关黄道的报告,其中貌似有这么一句描述,事实上,以他的地位,根本不会在乎一位老师,哪怕他来自名校。
“是呀,我是学长不成器的学弟!”
黄道笑了,死死地盯着仲千秋:“学长死了,可是他的那些试验资料呢,去哪里了?对了,当时负责查抄学长实验室的那位黑皮领队,可是你的父亲哦!”
“杀了他!”
仲千秋不想争辩了,因为黄道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