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渐渐沉入沙漠的另一边。
金色的光辉在茫茫无际的沙砾上闪烁,给静谧的大漠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又厚重的金衣。
一缕孤烟在一座沙丘上缓缓升腾。
年力夫枕着左臂躺在火堆边,右手举在眼前,手里拿着一个古铜色的三角牌,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三角牌上,透过牌子中间镂空的间隙洒落在他的脸上。
三角牌三角的内侧和中间位置分别刻着一个古老的铭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年力夫盯着手里的三角牌有些出神,恍惚间三角牌和夕阳重合在了一起,金色的光辉中一座仙府若隐若现,仙府里好像有人在朝这边招手呼唤。
年力夫突然一个激灵,恍惚的视线立刻恢复清晰,三角牌和夕阳分开,仙府消失不见。
怔了怔神,年力夫知道是自己幻视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盯着手里的三角牌自语道:“这个东西真的能指引我找到父母吗?仙界,在哪里?”
当年师父青袍老者拿着这块三角铭牌找到他,说他是从仙界遗落凡间的仙人之子,若能去到仙界,这块三角铭文牌或许能帮他解开身世之谜,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本是不信的,可是青袍老者神乎其神的卜算手段让他慢慢相信,尤其是青袍老者传他修炼之法,助他踏入仙门之后,他便对青袍老者的话深信不疑了。
可是他现在又重新怀疑起来。
“师父的话可信吗?”
年力夫皱起眉头低语了声。
那日柳家村大战哪吒被神秘人救走,他当场就察觉出这个神秘人是他师父。
他下山时师父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招惹天命之子张小卒,最好力所能及地辅佐张小卒治理九州,或许有机会借张小卒的帮助去到仙界。
师父给他的感觉是尊重并向着张小卒这位天命之子的。
所以按理说那日哪吒和张小卒大打出手时,师父应该及时出面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才对,可是师父却没有出面阻止,而是面也没露,没做任何解释地把哪吒救走了。
这一情况和他的感觉有冲突。
大漠里的孤狼向来生性多疑,并且对危险的嗅觉格外敏锐。
年力夫从中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尤其是找了几个转世神明打听到太乙真人和哪吒的事迹后,他心中的疑虑更甚。
“应该是我想多了。”
“当年师父找到我的时候张小卒还只是大苏帝国的一个无名小卒,所以他收我为徒和张小卒应该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但是不能排除和天命之子有关系,因为无论是谁成为天命之子,师父都会让我辅佐他。”
“师父会另有目的吗?”
“如果没有,他为何不敢暴露身份,还不准我向外人透露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呃,我这么猜疑自己的师父会不会不太好?”
年力夫看着手里的三角铭文牌,脑海里念头纷呈。
突然,虚空里传来一道神念信息。
年力夫接收到了这股神念信息,表情惊讶地望向虚空深处,自语道:“张小卒正在召唤九州强者前往虚空深处参悟原始混沌世界原力。
这家伙真够无私的,又是开坛讲道同九州修者一起参悟天道法则,又是免费发放宝玉,现在又要向九州强者分享原始混沌世界原力,也不怕别人得到这些机缘后超越他。
或许这就是九州神主的超然觉悟吧。
反正换做我,我肯定不舍得。”
年力夫收起三角铭文牌,起身抖掉身上的沙子,然后踏入虚空朝天道长河飞去。
同一时间,很多强者都接收到了张小卒传来的神念信息。
由于参悟原始混沌世界原力需要极高的悟性和资质,所以张小卒把门槛设得很高,只有陆地神仙境及往上的强者才能接收他的神念信息。
接收到神念信息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往虚空深处飞去。
“小丫头,带你去个好地方,你的悟性不错,看你能不能抓住这泼天的机缘。”
妖兽森林,驭兽村。
老黄牛从万兽山上下来,落在一家小院里,冲一位坐在桃树下看书的白衣女子说道。
“谢谢牛爷爷!”
白衣女子收起书卷,起身朝老黄牛躬身道谢。
老黄牛招呼女子爬到自己的背上,然后钻进虚空感应天道长河的方向飞去。
……
黑森林深处,一座山洞里。
柔和的白色光线下,容貌绝美的子鸳缓缓褪去了外衫,露出了红色的贴身亵衣,好看的眸子里涌出了屈辱的泪水。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白玉床,床上躺着一个容貌俊朗的男子。
男子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似乎正在睡梦中。
子鸳右手颤抖地抓住了肚兜的系带,只要轻轻一拉,便将在熟睡的男人面前春光乍泄,贞洁不保,但是她的脸上露出了剧烈的挣扎之色,右手迟迟没有下落。
哪吒和罗宣等上古神明的归来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以为上古神明即将全部归来,打乱了她准备拼命修炼对抗上古神明,同命运抗争的计划,觉得已经来不及修炼,于是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悄悄地在柳家村周围蹲守了很久,终于被她找到机会接触到独自外出的张天赐,然后施展媚惑之术迷住了张天赐,将其带到此处山洞准备献出身体。
她不求能从张天赐身上得到什么巨大利益,只求张天赐能怜惜她,护她周全。
她知道张天赐是张小卒的长子,若张天赐向张小卒求情,张小卒应该不会拒绝,而且张天赐自身也拥有强大的修为,能够帮她对付大部分敌人。
说不好听的就是出卖色相苟且偷生。
她不想步母亲的后尘,被世人唾沫万年,永久地钉在历史长河的耻辱柱上,可是留给她的只有这一条路。
想到自己堂堂人皇之女,竟要靠出卖身体求活,从未有过的屈辱感直击心灵。
几乎击溃了她的精神防线。
“子鸳,你在干什么?”
忽然,子鸳激烈挣扎的内心响起一道炸雷般的怒吼,把那个愿意放弃尊严求生的声音压了下去。
“你体内虽然流淌着一部分九尾妖狐的血液,可你更是人皇之女,你的尊严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你贱命一条,要不要尊严无所谓,可是人皇的尊严不容玷污!”
“子鸳,快醒醒,莫要一步踏错,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子鸳!”
随着内心里一声声雷鸣般的大吼,子鸳脸上的挣扎之色渐渐被刚毅的决然之色取代,突然抬手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旋即捡起地上的衣衫快速穿戴整齐。
“呼——”
穿上衣服,她不自主地长舒一口气,感觉整个人忽然间从未有过的轻松,精神好像得到了升华一般。
“悬崖勒马,犹未为晚!”
躺在白玉床上沉睡的张天赐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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