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蚀光的门口,梧惠敲响了门,转头对莫惟明说:
“你既然说你有备用眼镜,不如回去戴上了再来……这一路可真够折腾的。”
“那都什么时候了。抓紧时间,能处理的事都尽早。明天我可能得在图书馆待一整天。”
梧惠正想问:那我就不用去了吧?还没说出口,施无弃便打开了门。二人只好先进去。
“又来打扰你了……这次确实有求于你。”梧惠叹了口气。
莫惟明环顾四周。即便看不清楚,他仍有种自己身处混沌的感觉。
“那有什么?不打紧。先进来坐吧。上次得罪你们的事,我可没还清人情呢。”
施无弃招呼他们到沙发那边去。梧惠一看,好家伙,又搞装修呢。比起之前,沙发和茶几的位置又有些变化,还有其他家具的陈设也是。唯一不变的、能做参考的,就是他属于自己的一小块办公区,和旁边藏着棺材的黑幕布了。
令梧惠没想到的是,沙发上已经坐了别人。这次又是新的客人,蚀光可真够热闹的。不过最让她意外的,还是这个客人的身份。
“白、白警官……”
“梧小姐?”白冷站起来,“还有莫医生?”
他站起来时那利落的动作,还有那一贯威严的神态,让梧惠多少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让莫惟明有些茫然。他只知道那里坐着人,穿着寻常衣裳,不曾想是白冷白科长。
这时候,施无弃又端了两杯饮料来。饮料呈黑褐色,被装在高脚杯中。
“既然您还有客人,那我就先告辞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哎,别急着走啊。”施无弃放下杯子,连忙拦住他,“你刚表明来意,我可还什么都没顾得上说。这事儿,还真值得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白冷面露难色。
“可是……既然有外人在,我想,还是不太方便。”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自己人!”施无弃爽朗地说,“既然你爹让你尽管信我,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就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自有分寸。”
“好、好吧。”
白冷重新坐下来,又对着梧惠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两人这才安心地坐下来。看着面前高脚杯中奇怪的液体,梧惠晃了晃杯子,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高级的酒水吗?施掌柜有好多奇妙的洋货啊。”
话音刚落,梧惠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视线。她转过头,发现一个杂物架后,墨奕正躲在后面,露出头。当看到梧惠在看她时,她发了狠地摇头。
就好像在说:快逃。有毒。
施无弃兴致盎然招呼他们,示意他们快点尝尝。
“还真是洋玩意儿。这个叫可乐,是我一朋友搞来的。喝喝看,很有意思的!”
当听到一个人用“有意思”来形容饮品食物时,莫惟明瞬间警觉了起来。他试着伸手在杯上扇了扇风,用闻化学试剂的方式去嗅它,没察觉什么所以然来。
梧惠听罢一饮而尽。
墨奕绝望地闭上眼睛,坐在对面的白冷则迅速举起餐垫。
“噗——”
还好,她尽可能克制住了,没喷出去太多,白冷的反应也足够迅速。墨奕在后方无奈地摇头,施无弃则笑着把毛巾递过去。他还说:“你看,是不是没有骗你?”
莫惟明喉头一哽,道:“觉得有意思的人,只有你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舌头……”
梧惠还在“呸呸呸”,试图清空自己嘴里的东西。施无弃早有预料般递过来一杯白水。
“只是气泡而已,和香槟是一样的呀!”
“也太多了!还很苦,感觉像药。”
“这个饮料以前就是药来着。”施无弃摇头晃脑地说,“人的口味,很神奇吧!”
梧惠看向白冷面前的高脚杯,又看了看他,感慨道:
“不愧是白警官,定力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还有接受度。”莫惟明补充说。
白冷抬起眉,表情有点尴尬。他捋了捋头发,又清了清嗓子。
“咳……其实我没有喝。因为看上去实在是太可疑了。”
“太可疑了。”莫惟明复述着。
“但凡我尝过了,也会告诉你们。虽然很像咖啡,但好像完全是不同的东西。”
梧惠哀怨地说:“所以你早有预感,全靠反应!”
施无弃遗憾地摇头,抱怨道:“我还以为是你没顾上喝呢。说好信任我,结果你竟然怀疑我对你下毒。太过分了,我要找你义父告状。”
“我没有怀疑您下毒……”
但听施无弃的用词,分明猜到了他们这样说的可能。或者,有人这么说过。想到这儿,梧惠又回头看了一眼墨奕。她不见了,不知道躲到哪儿去。
还是言归正传吧。
61过了,该是大人的时间了.jpg我不会承认是昨天忘记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