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子在二十名王府士卫的护卫之下来到别院门前,那名负责看门的奴仆虽然不认识宁王世子,但看到对方鲜衣怒马,士卫众多,料想也来头不小,连忙迎上前点头哈腰地问:“这位公子是来拜访萧大家的吗?请问可有预约?”
“瞎了你的狗眼,我乃宁王世子,见一名婊子还要预约?滚一边去!”朱大哥扬手便一个耳光把这名奴仆扇得飞到一边,径自推门进了别院。
宁王世子为人简单粗暴,本来就嚣张惯了,更何况现在心情还不好。
之前在上饶县,朱大哥由于失策导致铅山群匪被剿灭了,后来本人更是被孙遂驱逐出城,宁王府在上饶县的根基也被孙遂以查通贼之名全部捣毁了,可谓是损失惨重,因为这些事,朱大哥回到南昌后被父王骂得狗血淋头,着实让三位弟弟看了笑话。
朱大哥本来还想借着这次拉拢本地考生的文会,在父王面前加分的,谁知又被半路杀出的徐晋给破坏了,南昌府竟然输给了广信府,让拉拢的效果大打折扣。
要知道朱大哥连庆功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天南昌府考生胜出后大肆庆祝,进一步增进南昌府本地考生对宁王府的好感,结果南昌府竟然输了,这庆功宴自然就摆不下去。
尽管这次父王没有责骂,但朱大哥还是明显感到父王的不满,因为明天的秋猎父王没有带他去,而是带了他的三个弟弟。
正因为如此,朱大哥心情极度不好,想起还在城中的花魁萧玉雪,便带着士卫来到别院,准备找萧花魁泄一把。
朱大哥刚在客厅中坐落,得到飞报的老鸨金妈妈便急急忙忙跑出来,结果一进门便见到黑着脸的宁王世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挤出一副笑脸,扭拧着腰肢行了过去。
话说金妈妈以前也是秀春楼的红牌之一,只是后来年老色衰才退下来当了妈妈桑,由于表现出色,最后更是当上了秀春楼主事老鸨。
别看金妈妈年近四十,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身材保养得很好,穿着一套紧身的裙子倒也前翘后挺,行走时臀部扭拧得特有味道,夸张地一甩手帕,娇笑道:“哎哟,什么风把世子殿下给吹来了?”
朱大哥瞟了一眼金妈妈被抹胸束得高耸的胸部,脸上闪过一抹邪笑,不由分说便伸手探进领口抓了一把。
金妈妈虽然吃痛,但仍然吃吃地笑着嗔道:“世子殿下,你把奴家弄痛了!”说完顺势往朱大哥怀中靠去。
朱大哥一把将她推开,对于这种老女人占点手脚便宜可以,但真要他吃却是没半点兴趣,挥手道:“去,把萧大家叫来陪本世子喝两杯,还有翠翘姑娘也一并叫来。”
金妈妈脸色微变,讪讪地道:“世子殿下,玉雪倒是有空,不过翠翘这丫头现在不方便见客。”
这个宁王世子一看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急色之徒,王翠翘可是秀春楼以后的花魁接班人,目前为止还是原装货,若是让宁王世子破了身子就不值钱了,话说金妈妈还指望着这棵摇钱树赚钱呢,而现在的花魁萧玉雪就不同了,虽然对外宣称卖艺不卖身,但实际已经侍候过好几位权贵和大富商,实现了大部分价值,等再过几年捞够了便会退下来,由王翠翘这新晋花魁顶上。
所以说像秀春楼这种大青楼,花魁的更新换代早就有了成熟的流程,在花魁名气最响,身价最高的时候才会私下安排一名大金主破身,同时又开始着手培养新一代的花魁。
朱大哥面色一冷,喝道:“废话少说,去把人给本世子叫来,钱不会少你半分,若再敢罗里罗嗦,本世子让你人财两空。”
金妈妈哆嗦了一下,若是在南京她并不会顾忌一名藩王世子,但是南昌是宁王封地,而且宁王跟其他藩王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宁王手握兵权,不像其他藩王那样只能混吃等死。
“世子殿下息怒,奴家这就去请两位姑娘出来。”金妈妈陪笑着道,心里却是后悔死了,早知就不来南昌了。
看着金妈妈扭拧着肥臀行了出去,宁王世子不由冷笑一声,想起今天在藤王阁中萧玉雪跳舞时露出的****,还有胸前那对雪白高耸,不由一阵小腹热。
片刻之后,金妈妈便领着花魁萧玉雪和王翠翘行了进来。
“玉雪拜见世子殿下!”
“翠翘拜见世子殿下!”
两女行到跟宁王世子跟前盈盈福了一礼。朱大哥微点了点头,火热的目光扫过萧玉雪沟壑微露的胸部,可是当他看到王翠翘的脸时不由愕了一下,皱眉道:“翠翘姑娘,你的脸咋弄成这样?”
王翠翘不久前被萧玉雪扇了一记耳光,五个指印此刻还很明显,估计出来时还故意涂了些药膏,看上去又黄又紫的,本来美丽的脸蛋此时却是有些难看。
金妈妈陪笑着道:“世子殿下,翠翘姑娘今天在花园玩不小心撞树上了,要不刚才奴家也不会说她不方便会客。”
金妈妈说完朝王翠翘使了个眼色,后者倒也机灵,上前替宁王世子斟了杯茶,歉然道:“翠翘现在仪容不佳,实不宜扰了世子殿下的雅兴,先行告退了!”
“嗯,你退下!”朱大哥点了点头,他这次来的主要目标还是萧玉雪,王翠翘虽然极美,但朱大哥还是对成熟丰满的长腿萧大家比较感兴趣,更何况王翠翘此刻半边脸又红又黑,看着实在没有欲望。
萧玉雪看到王翠翘退了出去,嘴角闪过一丝隐晦的得意,话说她扇了王翠翘一记耳光,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暂时见不了人,参加不了接下来的演出。
“世子殿下是要喝茶,还是喝酒?”金妈妈陪笑着问。
宁王世子淡道:“让人送些酒菜进来,本世子要和萧大家喝两杯!”说完随手丢了一锭金子到桌面。
金妈妈和萧玉雪都眼前一亮,这一锭金子怕是有二十两重,都说宁王富甲天下,看来传言不虚啊,世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黄金。
金妈妈抓起那块锭金子,笑呵呵地道:“世子殿下稍候,奴家马上命人把酒菜送上来。”
很快,一桌酒菜便送上来了,金妈妈很识趣地退出,把房门给关上。
萧玉雪伸出雪白的纤手给宁王世子斟了一杯酒,美眸流盼地微笑道:“世子殿下是想听曲儿,还是看歌舞?”
朱大哥轻佻地伸出手挑起萧玉雪的下巴,盯着她鲜红的小嘴,嘿笑道:“萧大家的舞姿白天已经欣赏过了,本世子现在想听萧大家吹一曲!”
朱大哥特意把“吹”字咬重了音,萧玉雪岂会不明白,不过却故作不懂地问道:“哦,那世子殿下想听什么曲子?”
朱大哥暧昧地道:“萧大家擅长吹什么曲子就吹什么曲子,只要把本世子弄舒服了就行!”说完粗暴地把萧玉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啊,世子殿下,请不要这样,奴家卖艺不卖身!”萧玉雪惊呼一声,象征性地挣扎起来。
萧玉雪受过专门的训练,也侍奉过不少男人了,对于宁王世子这种跋扈的鲁男心态更是揣摸得了如指掌,这样一挣扎果然把宁王世子刺激得更加性致勃。
宁王世子把人萧玉雪粗暴地往床上一扔,三两下撕掉衣服便压了上去
此时,沐浴梳洗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唐伯虎,正拿着一卷最近的画作来到别院门前。话说唐“公子”已经和萧大家约好了今晚触膝长谈聚旧,所以把自己收拾一新,拿着新作品上门来了。
然而,唐伯虎来到别院门口却被宁王世子的侍卫给拦住了,不由皱眉斥道:“本公子与萧大家有约,为何不能进去?”
两名王府士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面带讥诮地道:“因为世子下正和萧大家,嘿嘿深入交谈,唐疯子,我劝你还是别在这里添乱,惹得世子殿下不快,可没你好果子吃!”说完还比了个男人都懂的动作。
唐伯虎愕了一下,接着怒道:“放屁,萧大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干那种事,你们两个狗奴才休得污蔑萧大家名声!”说完竟然冲上前,企图强行闯门。
唐伯虎虽然是王府的幕僚,但平时疯疯癫癫的,从来没帮王府办过事,只是个吃白饭的,王爷平时也不怎么理会他,所以一众王府侍卫也不把唐伯虎当一回事,此时见到这家伙竟然不识好歹,当下也不客气,抬脚便把唐伯虎踹得从台阶滚了下去,半天也爬不起来。
这名侍卫踹完唐伯虎,还不屑地冷笑道:“唐疯子,别他玛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再说那姓萧的不过是一名婊子罢了,还冰清玉洁呢,也不怕笑掉人大牙,世子殿下一锭金子掷下去,还不是掷得她双腿大张,你还别不信,世子殿下正在御她呢,御得不知多爽,里面的兄弟都听到叫声了!”
唐伯虎忍痛爬起来,抓住那幅已经皱巴巴的画卷,失魂落魄地走了开去,口中喃喃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萧大家卖艺不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