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意外,来得令人猝不及防。
婚礼场上,新娘怀孕本该是大喜事,但若孩子父亲另有其人,那就精彩了。
王子山还在巡视司仪的时候,王家的人当先按耐不住。令狐家仗着靠山硬简直没把他们王家放在眼里,不仅当街欺打他王家嫡子、抓进监狱,还扔了个破鞋给他们做大少奶奶,是可忍孰不可忍?
“令狐栀,我王阎跟你势不两立?”
“好你个王阎,倒先挑事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杀害我令狐家人?”
两位大佬一触即发,众宾客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天空一声凤鸣,风华绝代的女子从天而降。
“是她?她来凑什么热闹?”
“呵,她不最喜欢热闹的吗?”
“两位先暂停一下,有件事先得处理。”
来人除了司徒影还有谁?众目睽睽下,只见她玉手轻拍,四位婀娜女子抬着一位人影出现,正是之前逃走的司仪。
“不管你是谁,去死!”
司仪一出现,王子山立刻冲杀而去,然而才动身就被人挡住。
“之前他们在闺房幽会让你去都没发现,现在你没机会出手了,看看他是谁?”
四名女子将司仪立到司徒影面前,司徒影嬉笑着捏捏他胡子头发,然后一咕脑扯下,露出他本来俊朗面目。
“白狼司权!”
司权暗道倒霉,布局这么久,好不容易无声无息破坏两家联姻,正以为大功告成离开现场,突然天降粉雾将他包围,然后无法动弹被人抬走。
“孩子是他的?”
“是呀!我家司郎不就喜欢这种调调嘛?是不是啊司郎?”
司徒影不顾愤怒的所有人,小手摸索司权身上,又封住了司权好不容易冲开的几重穴道。
“岂有此理?来人,把这恶贼拿下!”
“哎,令狐阿姨急什么?是你家玲珑先勾引我家司郎的好不好?”
“谎谬,我女儿什么性格我不知道?”
“好啊!那让玲珑自己说。喂,装死的那个,再不醒来我拿虫子喂你了!”
令狐玲珑大气,现在是她敢醒过来的吗?然而势不由人,只好尴尬地醒来。
“玲珑,你没事?”
“对不起,子山,我也没想到这样!”
“逆女,真是你勾引人家的?”
“啊?没有,绝对没有,是意外,当时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而已。”
“你??你气死我了!”
令狐栀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养出这种女儿?都怪从小太宠溺,居然让她离家出走给学坏了。
令狐玲珑更想钻地缝,然而王子山却失神落魄地站在原地,从未如此心累地颓废。
“玲珑,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子山,对不起!”
令狐玲珑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王子山,但谁叫他这么没用呢?连自己未婚妻被人家睡了都不知道,而且在人家前面三年都没搞定她。现在她都怀孕了,她可不想自己孩子乱叫父亲。何况,宗主府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尤其是司权没在的时候。
“小子,你想怎么处理?”
已经顾不得别人的笑话,令狐栀直接问话司权,司权很想挡着天下人的面宣布令狐玲珑已经是他的女人,但被司徒影控制的他哪能说话?
“反正已经这样了,令狐阿姨不会还想玲珑嫁别的男人?我估计也没人要了,这是我准备好的婚书,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让他们拜堂得了?”
经历过楚修婚礼变故的人当下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妖女算计的,给自己丈夫抢亲,这种癖好也没谁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王子山心情大起大落很快又明晰过来。面对心爱女人的背叛,事不关己的时候总是嗤之以鼻、同情或者笑话,直到轮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令狐玲珑,自此日起,我王子山与你恩断义绝。”
令狐栀还在犹豫司徒影的建议,王子山猛然一声巨吼震慑全场,全身喜福化作漫天布条。
——他们知道,从今以后王子山又得上一个人生境界。
“拿得起放得下,大丈夫当如此!”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落在王子山肩上,取下信条张开一看,众人发现他豪气顿时转变成了煞气。
“怎么回事?还有比这更打击的事?”
众人议论纷纷,王子山狠狠地看了令狐玲珑一眼带人离开。
——天国急报卿灵那女人叛变了。
“好呀,碍事之人也走了,令狐阿姨,你若是不答应,我可把司郎带走了!”
“哼,占了我女儿的便宜还想一走了之?”
“那就拜堂呗,让人扶我家司郎一下,要是解开他穴道得跑了!”
万众人目瞪口呆,如此谎谬的事他们平生闻所未闻,但想到始作俑者,又释然了。
司权很是郁闷,跟美女拜堂他会不愿意?于是乎,他在被自愿的情况下结束闹剧。
令狐栀之所以答应这场谎谬的婚事,除了误认为令狐玲珑有孕外,还是看中了司权身份。准确的说,是司权女人们的身份。
不论其他的,只是一个进入长老会的上官清寒,已经够他们高攀的。
对于王家来说,今天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不过司权很幸运,因为他的事先布局,王家所有矛头都指向令狐家。
王子山含恨离去,王家一行人也紧随其后。可以想象的是,本该联姻的两家要不死不休了。
令狐栀忍着满腔火气回到府上的时候,不顾形象地大饮三杯冷水,这时让人调查令狐翌的结果呈了上来。她只是随手翻翻,发现是之前令狐凝与王家冲突的事迹,以及一些可疑之处。
令狐栀突然神色一震,本觉得跟王家注定无解的情形似乎有了转机。
“算计的真不错,连凝儿什么时候赶到都算准了,调查到那人身份没有?”
“还在调查中,但王子川被收买的那位手下昨晚突然暴毙,恐怕是被人暗算,线索也断了。”
“难道都是司徒妖女弄的?没理由啊?”
令狐栀当即冷静下来,现在司徒影还在令狐庄院中,倒是可以想办法试探,不过在她看来,这背后还另有其人和更深的阴谋。
“继续调查,随便把此事透露给王家。”
“是!”
最大嫌疑人当然是司徒影,但她即使知道也不会在乎,现在她担心的,是如何化解丈夫的怒火。
令狐庄院,一座偏僻的阁楼中,令狐玲珑还穿着喜袍,看好戏般地注视着眼前两人。
“我先解开你哑穴,但不准骂我,眨眼睛就表示同意了!”
司徒影装可怜地俯身在床边,而司权躺在床上还在尝试着冲开穴道,听了司徒影的话才眨巴眼睛。
“好你个妖女,竟敢算计到我身上头上来了,是不是我平时太放纵你了!”
“说好的不准吼我,敢骗我。”
哑穴一开司权就大喝,司徒影不满地又把他封住。